頂點小說 > 衙司都府 > 一百四十七、衙司都府-意外
    只是三郎出手襲擊徐猛這件事兒,便讓楚子瞻有些捉摸不透,畢竟自己當時可是囑咐了,萬不得已,不要出手傷人。

    難道三郎有什麼暗示不成?楚子瞻這樣想着。

    “我想去令尊出事的地方看看,不知道徐四爺可否方便?”既然自己琢磨不透三郎這樣做的目的,那便只好自己親自去看一看了。

    那個面具灰衣人,從柴房裏出來之後,便走向了另一間房間,那間房間和綁着祁連玉的房間一樣,也是堆放柴火用的,因爲這裏髒亂無比,所以平時除了燒火做飯的下人,其他的小廝很少過來這裏。

    三郎緩緩推開房門,冰冷的月光從門縫中透了過去,直接灑在房間裏的另一個人的臉上,此時房間裏的人,面色蒼白,雙眼雖然有神,但是因爲虛弱的原因,而顯得暗道無光。

    “你把他們也抓過來了?”房間裏的人正是之前就被三郎綁在這裏的鄧嶽,他看到三郎推門進來的時候,心中便已經猜到他應該是得手了。

    “就在旁邊的那間房裏,不過我也不能在這裏多呆了,因爲有人已經在來的路上了,雖然我不怕他,但是我不想麻煩。”三郎將面具摘掉,露出來的是一張皮膚白皙的娃娃臉,如果祁連玉在這裏的話,他必定會認出這人是誰,正是祁松的兒子,三郎。

    “你沒有殺他?”鄧嶽似乎知道很多事情一樣,雙眼雖然無力,但是卻一直盯着對方,彷彿要從他的眼中找出答案一般。

    三郎沒有回答,不過現在的沉默似乎是對問題的最好回答。

    鄧嶽知道自己猜對了,呵呵冷笑一聲,然後問道:“怎麼沒有下手,你不是對我說,你爹的死就是因爲他嗎?”

    三郎將鄧嶽帶到這裏之後,確實和他說了很多,似乎是因爲有些事情一直憋在心裏太久了的原因,總是需要一個宣泄的對象,而當時的鄧嶽便成了最好的宣泄對象。

    於是,鄧嶽便這樣被迫着聽了許多事情,

    這裏包括當時臨清府的事情,當他講到自己親眼看着父親爲了祁連玉而死的時候,三郎的淚水便從眼角中流了下來,他沒有痛聲大哭,只是坐在鄧嶽面前,然後將猙獰的面具從臉上拿了下來,這也是鄧嶽第一次看清楚這個一直帶着面具穿着灰衣的男人的面容。

    他的淚水無聲無息,只是靜靜地從眼角中慢慢流出,彷彿流過了他的心,流過了他的故事。

    “你這次回來,是要殺了他?”鄧嶽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不全是,”三郎擦乾淚水,然後緩緩看向了鄧嶽,然後繼續說道,“你就不好奇臨清府之後,我去了哪裏嗎?”

    鄧嶽上下打量了三郎一眼,然後搖了搖頭,說道:“不好奇,我不認識你,也不對你好奇,你和我講的這些只是因爲我被你綁在了這裏,所以歸根結底,我對你不好奇,反而還有些厭惡。”

    三郎呵呵一笑,也沒有繼續鄧嶽之前的問題,只是起身向外面看了看,便將手中的面具重新戴回了臉上,對鄧嶽說道:“他們來了。”

    之後,三郎便離開了房間,只留下鄧嶽一人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獨自等待。

    這次三郎再次回來,鄧嶽便也猜到了結果是什麼了。

    三郎還是像之前那樣,緩緩在鄧嶽面前坐了下去,然後輕聲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想殺他了。”

    三郎似乎想到了什麼,竟然不自覺地笑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你知道嗎,他當時在睡覺,我要殺他易如反掌,可是他卻說了夢話,他在喊我的名字,不知道爲什麼,我猶豫了,我覺得我下不去手了,起碼那時候下不去手了。”

    “那你還回來幹什麼?”鄧嶽的意思是三郎既然放棄了自己的目的,爲什麼不直接離開這裏,而是返回到綁着自己的房間裏呢,只是鄧嶽似乎想到了什麼,然後似乎有些無奈地笑了笑,然後繼續說道:“你是想來殺我?”

    三郎搖頭道:“不殺你,我只是要帶

    你走,我欠別人一個交代,我得把你交給他,這樣我的任務也就算是完成了大半了。”

    鄧嶽也不緊張,而是對三郎問道:“那個人是大皇子?”

    “是的,我現在給他幹活。”三郎直截了當地對鄧嶽承認道。

    鄧嶽也沒有想到三郎竟然會承認自己是大皇子楚子瞻的人,還以爲自己要多說幾句才能套出實話來。

    “你有沒有興趣跟着我?”現在的鄧嶽像極了拉攏青年才俊的幫派老大,武林高手一般。

    三郎皺着眉頭看着鄧嶽,然後問道:“跟着你去白鳳堂?”

    既然對方是大皇子的人,必定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三郎說出白鳳堂的時候,鄧嶽並不感到奇怪,而是淡淡微笑等着三郎的回答。

    三郎搖搖頭,說道:“還是等你把白鳳堂從那個叫做何進的手裏搶回來再說吧。”

    “如果我搶回來,你就跟着我?”鄧嶽似乎沒有聽明白三郎的話一般,竟然這麼對三郎問道。

    三郎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對他說道:“嗯嗯,等你能出去再說吧。”

    說完之後,三郎便起身,似乎要將鄧嶽帶走,只是鄧嶽卻神祕地笑了笑,然後對三郎說道:“給你如夢似幻的叫什麼?是蚩離還是蚩源?”

    原本都站起來的三郎聽到鄧嶽的話,瞬間僵住了,緊接着他便向門口閃了過去,就在他剛剛離開的地方,鄧嶽的拳頭也就砸了下來。

    “轟”的一聲,原本就有些老舊的柴房,竟然搖搖欲墜,似乎只要一陣風,便能將它吹倒了一般。

    “你竟然沒事兒了?”三郎有些驚魂未定地看着之前自己站的地方,那裏現在已經是碎石亂飛,只要剛纔自己晚上一步,那自己的下場也好不過哪去。

    “呵呵,小子,老子我沒被關進囚獄監之前便去過苗山了,這三十多年蚩離和蚩源倒是沒有閒着,竟然改良瞭如夢似幻的毒性,還得我費了半天勁才化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