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是從什麼地方聽來的這個名字,但我可以告訴你,謝丹青早已經死了。”蘇夫人一臉厲色地看向林飛鏡。

    沒錯!

    謝丹青早已經死了,她現在只是謝琳琅。

    知道那件事的人,除了父母之外,其他人全部都處理掉了。

    絕對不可能會被扒出來!

    “我胡說八道?”林飛鏡衝皇帝拱了拱手,請求站起來說話。

    皇帝微微皺眉。

    “皇上,民女狀告謝丹青,沒理由謝丹青站着,民女跪着。若謝丹青站,民女站,謝丹青跪,民女跪。”林飛鏡不卑不亢。

    皇帝瞥了一眼蘇夫人,蘇夫人站在他跟前耀武揚威的模樣,極令人生厭。

    皇帝眼底的不悅一覽無餘。

    蘇夫人感覺到上位者纔有的強勢壓力,嚇了一哆嗦。

    蘇晉瞧聖顏有怒,忙拉着蘇夫人跪下來。

    “聖上恕罪,賤內太激動,臣等萬萬沒有冒犯的心思。”

    皇帝冷哼了一聲,沒有再追究。

    東方珏也跪在林飛鏡身邊。

    “你的腿不行,先坐下。”林飛鏡道。

    “不,我陪你。”東方珏拒絕了林飛鏡。

    林飛鏡懂得東方珏的意思。

    這個人,無非是想給她些勇氣,以及保護。

    她沒有拒絕東方珏的好意,“皇上,民女請求與謝丹青對質。”

    “準。”皇帝道,“朕準你細細說來。”

    “但,若你有半句虛言,朕必將你斬首示衆。”

    “民女以性命保證,民女將說之話,句句屬實。”林飛鏡行了謝禮。

    “兒臣也願意以性命保證。”東方珏道。

    東方珏挺直腰板,護在林飛鏡跟前,“飛鏡,你如實將你知道的說出來,有我。”

    林飛鏡擡起臉,“謝丹青,看到我這張臉,你還敢說我胡說八道嗎?”

    蘇夫人早就看到了林飛鏡那張臉。

    那張臉,跟死去的姐姐幾乎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但是這不可能,謝琳琅已經死了,死得透透的,絕對不會有錯。

    “謝家本家每天會從旁系子弟中挑選男丁重點培養,能被選中者,給予優待。這是謝家人都知道的事。謝家旁系裏,有一個名爲謝泯的,謝泯受傷後無法再生育,膝下只有兩個女兒,沒有兒子就意味着無法接觸本家,謝泯那支早已經被敗的只剩下空殼子,若是沒有男丁被本家看中,家中甚至無法維持生計,所以謝泯想出了讓從未在人前露面的小女兒冒充兒子的想法。”林飛鏡不等蘇夫人開口,說道。

    還坐在賓客席上的謝泯臉色灰白。

    他不明白,爲什麼那件事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會在這種場合被翻出來。

    “一派胡言。”謝泯已經顧不得什麼。

    那件事,絕對不能被翻出來。

    謝泯跑到紅毯上跪下,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皇上,微臣絕對不敢做出這種事,這不知哪裏來的小娘子是信口誣陷,還請皇上明察。”

    皇帝打眼兒一瞧謝泯的表情,便知林飛鏡所言不虛。

    皇帝不願意理會這些大臣的內宅之事。

    但,涉及到自家兒子,以及聞到了謝泯身上那種令人作嘔的陳腐氣息,他有些不悅。

    “謝泯,你可知欺君之罪是什麼罪名?”皇帝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