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偃月句句帶刺,毫不客氣。

    陸梓歸一句話也不敢說。

    陸家以陸家老祖宗,也就是陸覲爲尊。

    秦偃月不僅僅是七王妃,更是老祖宗的小師妹。

    真要論起來,秦偃月是長輩。

    “我沒那個意思。”陸梓歸訕訕一笑。

    “七王爺,七王妃,實不相瞞。”陸梓歸說,“這件事已經水落石出,是秋落將盈盈推下水的,我是親眼所見。”

    “可能我措辭有問題,但,我的本意不是要屈打成招,而是想讓秋落認罪。區區小事,驚擾到王爺王妃,實在該死,來人,還不把秋落帶下去......”

    秋落的臉蒼白無血色。

    她淚眼汪汪地看向文犀夫人。

    文犀夫人有些不忍心,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秦偃月嘴角輕抿。

    秋落話都說到那份上了,陸梓歸還是一口咬定她是兇手。

    “水落石出,好一個水落石出。”秦偃月拍着手,“陸先生,文犀夫人,按理說,這件事是你們的家事,我本不該摻和。”

    “但陸修帶我去見過那小姑娘,小姑娘小小的人兒遭此大罪也就罷了,無辜之人被污衊成兇手,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

    “我是個暴脾氣,忍不了。所以不管你們願意不願意,這件事我都要管一管。”

    陸梓歸的臉色很難看,“這,不好吧?”

    “本王的王妃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有意見?”東方璃一眼掃過來。

    “不,不敢。”陸梓歸嚇了一哆嗦,“回七王妃,您有所不知,盈盈落水的時候,身邊只有秋落一人,旁人都離得很遠。這一點,有許多人都能作證。難道說,盈盈是自己跳下去的不成?那孩子不會水,也不傻,怎麼可能會傻傻往下跳?”

    “這件事的兇手是誰已經很清晰,竊以爲,不需要七王妃出手......”

    秋落用力低着頭。

    小小姐掉下去的時候,的確只有她一個人在小小姐身邊。

    但,她沒有推小小姐,也不可能會去做這種事。

    秦偃月已經大概聽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她看向文犀夫人,“文犀夫人,我跟這件事有點關係,橫插一腳真的很抱歉。”

    文犀夫人早已經被陸梓歸氣得七竅生煙。

    聽到秦偃月的話,平復了些心情。

    “七王妃哪裏的話,這可不算什麼家醜,我還要將兇手揪出來見官呢。”文犀夫人,“七王妃您有什麼話請直說,我一定配合您。”

    秦偃月的目光掃過一衆人。

    目光特意在李欣兒臉上掃過。

    李欣兒低着頭,裝作沒看見秦偃月的樣子。

    秦偃月的目光在李欣兒身上停留了一小會,就轉移到別處。

    最終,將目光落在秋落身上。

    “秋落,我問你幾個問題,可以嗎?”

    秋落磕了頭,“七王妃請問。”

    “你有沒有推陸盈盈?”

    “沒有。”秋落斬釘截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