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她的身體方面,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賭上天靈道人的名號,我會幫她調理好。”

    章楚嘴脣動了動,有些艱難。

    “你先別急着否定。”秦偃月,“章楚,你不是已經決定好一直陪伴她?既然陪伴,那跟她在一起又如何?”

    “你好好考慮考慮吧。”秦偃月站起來,“感情之中,沒有什麼配得上配不上,只有你想不想。”

    “蕭姐姐前半生吃了太多的苦,我希望她下半生能夠幸福快樂。”

    “有些溫暖,只有你能給,希望你能用你的溫柔拯救她。”

    秦偃月說完,帶着白蔻離開。

    白蔻衝着章楚做了個加油的姿勢,“是男人就給我雄起,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瞻前顧後算什麼男子漢。”

    “你少說點話。”秦偃月拽着白蔻,“哪裏來的這麼多廢話?”

    “我就是看不上忸怩的男人。”白蔻嘿嘿笑着。

    “太子妃,錢王妃不是被很多人那什麼過麼?”白蔻道,“你說,章楚能近她的身嗎?”

    “這就要看章楚的溫柔夠不夠。”秦偃月仰頭看着天上的流雲,“溫柔這種東西是會傳染的,跟溫柔的人在一起,慢慢,她也會變成一個溫柔的人。”

    “章楚雖然做過錯事,他對蕭向晚的心是真的,這個世上,大概只有章楚才能將蕭向晚拯救出泥潭。”

    “生個孩子真能拯救她?”白蔻不相信。

    “不知道,我在賭。”秦偃月感覺到秋風蕭瑟,緊了緊衣裳。

    “很早之前,我接診過一個病人。那是個失獨中年女子,她失去孩子後,每天活在痛苦中,每每覺得生活無望,無數次想輕生。”

    “後來意外懷孕,生下孩子後,那些病痛不藥而癒,甚至恢復了年輕時的幾分風采。”

    “蕭向晚的心結就是孩子,她對那個孩子念念不忘,如果她能懷孕,能將遺憾填補,興許能開啓新的人生。”

    “如若不然......”

    秦偃月沒有再說下去。

    心病無藥可醫,這種病,能致命。

    蕭向晚的身體本就不好,再抑鬱多思,沒有活下去的希望,怕是撐不了多久。

    人可以很堅強,也可以很脆弱。

    “我不懂。”白蔻皺眉。

    “曾經有個病人,在不知道自己得病之前,跟正常人無異。得知自己得絕症之後,第二天就臥牀不起了。心病這種東西,有的時候比病痛更可怕。”秦偃月笑道,“你這種性子的人,怕是很難理解。”

    白蔻嘿嘿一笑,“說白了就是嚇得唄。太子妃,那,接下來咱們去哪裏?”

    “回家。”

    “這就回去?不逛一逛麼?今天天氣不錯,這麼回去着實浪費。”白蔻神祕兮兮的,“我知道一個地方很有意思,太子妃要不要去看看?距離這裏不太遠。”

    “沒興趣。”秦偃月擺着手,“我更想回家睡覺。”

    “說不定能打聽到舟流城的情況呢。”

    “去。”

    白蔻嘿嘿一笑,一拍馬屁股,“車伕大哥,去天下第一春。”

    “......”秦偃月嘴角抽了一下。

    聽這個名字就覺得不太正經。

    “這天下第一春,好玩嗎?”秦偃月一本正經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