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擅長喝酒。”陶醉憋了半晌,端起一罈酒,“不是妾身吹牛,這天下還沒人能喝得過妾身。”

    她說着,扯着酒罈子就喝。

    雲霓一臉黑線,“你還是少喝點酒吧,這種牛飲法,全把好酒浪費了。”

    “太子妃。”雲霓說,“你別看陶醉這樣,其實她是難得一見的經商奇才,這些年,太子殿下的產業都是在陶醉的掌控下才穩定持續增長的。”

    “她也不是天生嗜酒,是爲了解愁才喝酒,陶醉以前不叫這個名字,她以前的經歷”雲霓欲言又止。

    “反正,陶醉經歷過一些可怕的事,無法入睡才喝酒,久而久之,中了酒癮,不喝酒手就哆嗦。我爲她調理了許久,不曾見效。”

    “哦?”秦偃月挑眉。

    這一次,着實是她看走眼了。

    陶醉身上的氣質,跟商人不太沾邊。

    東方璃似是不想提及陶醉的事,接過話來,“雲霓,這些開胃菜已經足夠,可以上主菜了。”

    “好的,稍等。”雲霓去了後廚。

    不一會,便有湯底和醃製好的羊肉被端上來。

    高湯鍋底很清亮,清亮的跟清水一樣。

    鍋底躺着一朵開花的白菜。

    白菜只選用的嫩心,白黃綠三色相間,在透明的清湯中搖曳着。

    “這是,開水白菜?”秦偃月有些震驚。

    開水白菜這道菜,其實是地道川菜。

    做法特別麻煩,光吊高湯就要耗費許久時間,普通飯店是喫不到的。

    這是一道國宴菜。

    秦偃月沒想到會在這個時代見到開水白菜。

    “這個名字不錯。”雲霓笑道,“我一直沒給這道菜取名,開水白菜,極符合這道菜。”

    “不過,這不僅僅是白菜。”

    他將羊肉放在裏面。

    “喂”秦偃月覺得暴殄天物。

    開水白菜的湯看起來清亮,其實是用火腿,雞鴨之類的熬製出來的,非常濃郁。

    雲霓突然將羶味比較重的羊肉放進去,破壞了整體的味道。

    “太子妃請品嚐。”雲霓道。

    秦偃月將信將疑地嚐了一口。

    喫到食物後,頓時瞪大眼睛。

    先前的菜品已是驚爲天人。

    嚐到這些,越發覺得剛纔那些小巫見大巫。

    秦偃月無法形容那份驚豔。

    本以爲羊肉的羶味會破壞開水白菜的絕美。

    真正喫到嘴裏時,才知是她天真了。

    雲霓做的這道菜並不是她記憶中的開水白菜,而是爲了激發羊肉的香味而做成的高湯。

    兩者融合到一起之後,味蕾的觸感幾乎爆了。

    也難怪東方璃說,這羊肉是天下一絕。

    秦偃月喫到了美味的食物,心情大好。

    飯畢。

    “太子妃。”司徒拿出一個令牌來,“這個,給你。”

    那令牌是紫色的,隱隱還有金色流淌,浮光掠影,價值不菲。

    這令牌,秦偃月在東方璃那裏見過。

    “這是,紫金令?”她問。

    “沒錯。”司徒說,“這紫金令只有兩枚,太子殿下一枚,太子妃一枚。”

    “擁有這紫金令,太子妃可以和太子殿下一樣號令我們。”宋含章說。

    “我,可以嗎?”秦偃月看向東方璃,“這是不是太貴重了些?”

    “這是他們的選擇。”東方璃說,“他們這些人,雖名義上是我的屬下,實際上他們的行動並不完全受我管轄。他們想效忠誰,是他們自己決定的。這紫金令,也是他們自願給你的。”

    “沒錯。”宋含章道,“我們這些人,從來不會因爲命令而聽命於人。您要是沒通過我們的考覈,我們自然也不會交出紫金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