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染指王權:太子妃蓄謀造反 >第二百九十七章 容清紓勝
    周太傅念題時,聲音都有幾分顫意,“最後一道題,請二位聽題。春程人功七百六十六尺,並出土功五分之一,定功六百一十二尺五分尺之四。問:用徒幾何?”

    左相擦了擦手心冒出的冷汗,才接過卷軸,吞了一口口水,才激動地念道:“春程人功七百六十六尺,並出土功五分之一,定功六百一十二尺五分尺之四。問:用徒幾何?”

    唸完題目後,周太傅和左相,都不約而同地盯着容清紓和任葭二人。他們今日接到念題的任務,都是不以爲然,認爲這不過是小兒女之間的比試,都是上不得檯面的,沒想到,今日卻如此震撼。

    尤其是容清紓的算學之法,獨闢蹊徑,不走尋常路,當真是讓他們大開眼界、受益匪淺。

    容清紓沒有和任葭一樣,立即抓緊時間去算答案,而是先吸了一口氣,將一切雜念都摒棄後,才緩緩提筆去計算。

    沒過多久,容清紓便算出了答案,她暗暗瞥了一眼緊皺眉頭的任葭,壓下了起身回答的決心。越是到這種關鍵時刻,她越是不能慌。容清紓再次覈對了自己的答案後,才胸有成竹地起身道:“我算出來了。”

    正在容清紓回答的當口,任葭也突然起身,不假思索的答道:“答案是七人三千六十四分人之五百二十七。”

    宮遊檀手中緊握住的酒杯,在任葭話說完的那一刻,直接捏碎,瓷片將手掌劃傷,留了一地的血水,“容清紓果然是個榆木疙瘩,你都將獨門絕技傳授給她,還比不贏區區一個任葭,還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風遷宿遞給了宮遊檀一方手巾,“五皇子,還請慎言!”

    宮遊檀接過風遷宿遞過去的手巾,直接砸在風遷宿的臉上,“風遷宿,當初在凜宮之時,你還對本皇子唯唯諾諾,唯命是從。如今跟宮襄宸廝混後,還真不將本皇子放在眼裏。別忘了,你只不過是你師父撿來的野孩子,若不是獻媚取寵,得你師父和父皇賞識,還不知道在哪裏當街乞討。”

    風遷宿對於宮遊檀的羞辱,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抗,彷彿早已習慣,“若是五皇子不想別人知曉,你在暗地裏的行事作風,還請五皇子少說幾句。”

    任葭自信滿滿地報出答案後,左相得意地瞥了周太傅一眼,才慢悠悠地開口,“容清紓,說說你的答案。”

    左相這話,顯然是說任葭的答案有誤。這讓任葭微微泛紅的面色,突然變得極其慘白,不甘心地坐下,急忙撥打着算盤,似乎想要證實,只有她的答案是正確的。

    容清紓從慌亂不甘的任葭身上收回視線,不慌不忙地報答案,“我的答案,和任姑娘的答案,略有出入,是七人三千六十四分人之四百二十七。”

    容清紓見周太傅和左相沒有開口,只是都定定地盯着她,似乎在等她說什麼。

    容清紓心下了然,再次將自己如何計算的過程,一一向衆人解釋,“置本人功,去其五分之一,餘爲法。‘去其五分之一’者,謂以四乘五除也。以溝積尺爲實。實如法而一,得用徒人數。按:此術置本人功,‘去其五分之一’者,謂以四乘之,五而一,除去出土之功,取其定功。乃……”

    容清紓不知道,在她講自己的思路一一講述給衆人時,大家看她的眼光已經變了,尤其是國子監的那些學子,紛紛拿出了自己的筆墨,將容清紓的每一句話,都一一記錄下來。

    甚至還有許多學子起鬨,讓周太傅與左相加試,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容清紓將自己的滿腹才華,全部都化爲己用。

    “咚——”

    隨着一聲響徹整個校場的銅鑼聲,整個校場一瞬間變得肅然無聲。

    這時,周太傅揚聲宣佈:“算學比試結束,容清紓勝出!可向任葭提出一個不違道義的條件。”

    周太傅此言一出,猶如向人羣中扔出一枚火藥,使得人羣向炸開了鍋。

    有歡呼雀躍的,有遺憾不已的,有難以置信的,有……

    而容清紓聽到周太傅宣佈結果,心中那塊大石,總算纔算放下去。激動地向御顏熠帷帳的方向望去,發現,早已不見人影。

    原來,他早已和御棠華來到了高臺下方。

    御棠華直接衝上了高臺,激動不已地抓着容清紓的雙手,“清紓,你真厲害!”

    御棠華暗暗瞥了一眼落敗的任葭後,趴在容清紓耳畔道:“清紓,我曾經畢竟和任葭姐妹一場,所以,請你提條件時,手下留情。也算全了我和她往日的情分,日後,我與她再無瓜葛。算我欠清紓一個人情,可以嗎?”

    容清紓點了點頭,反正她也沒想對任葭怎麼樣,“如今天氣漸冷,我想請任姑娘與我一起出資,搭建粥棚善堂,安置流離失所的貧苦百姓,可好?”

    任葭將臉上所有的不甘與嫉妒,一一藏進心裏後,才拾起一張盈盈的笑臉,向容清紓微微屈膝行禮,“今日與清紓的一番較量切磋,當真是讓葭兒受益良多。清紓所求,也正是葭兒心中所想,我代表京中百姓,感謝清紓的大義。但人多力量大,僅憑你我二人之力,所能援助之人,畢竟有限,待葭兒回府,便和京中各位姐妹們協商此事。”

    容清紓挑了挑眉,“如此,甚好。”

    任葭走近容清紓,不屑地掃了一眼容清紓和御棠華二人,壓低了聲音,“容清紓,你還真是會替自己博得美名,你別得意,下午的騎術,我必讓你嚐嚐失敗的滋味。”

    “我拭目以待。”

    任葭轉身面向衆人時,又是一貫的大度溫柔,仿若,今日的比試,是她讓給容清紓一般。

    御棠華被容清紓拉下高臺後,還是忍不住憤憤抱怨,“清紓,幫扶弱小,明明是你提出來的,結果到她口裏,全成了她的功勞。早知道,任葭這麼無恥,我就不該讓清紓對她手下留情。”

    御棠華見御顏熠含笑不語,更是忍不住了,“太子哥哥也是的,任葭那麼欺負清紓,你也不開口幫幫她。”

    御顏熠饒有趣味地瞥向容清紓,“我倒是想,不過,沒有她的准許,方纔若是開口,回去後,免不得要被她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