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染指王權:太子妃蓄謀造反 >第三百七十章 宴非好宴(一)
    “沒……”若是說沒人,那御顏熠肯定不信。

    說不準等她前腳一走,後腳就要逼問玄寂他們,“御沐琛說的。”

    反正,這也是實話。

    御顏熠將將把身上的燥熱壓下去,又升起一股怒火,“誰讓你見他的?不要命了?”

    這一次,容清紓面對御顏熠的怒意,出奇地有底氣,“你都還沒告訴我,你身上的傷,到底有多重,好意思向我發脾氣嗎?”

    “放心,不過皮外傷而已,早已不礙事。”

    “你就知道騙我,分明就流了好多血。”

    御顏熠聲音一沉,“容清紓,你信別人,還是信我?”

    “我……可你每次身上有傷,都會瞞着我,我擔心你。”

    容清紓要抱御顏熠,卻被他側着身子避開,“你這麼心疼我,若我真的重傷,一早便告訴你了。”

    容清紓對於御顏熠的話,還是將信將疑,“是嗎?”

    御顏熠似乎對容清紓十分失望,“不信便罷了,我還有公務要處理,你先回府吧。”

    容清紓立馬信誓旦旦地保證,“顏熠,我信你,真的。”

    御顏熠的怒意,卻不減分毫,“即便如此,我還是要讓你長長記性,便罰你再做幾身冬衣給我賠罪,現在便回府去做。”

    “哦。”容清紓一步三回頭,可仍然沒有見到御顏熠面色緩和下來,最終只得內疚後悔地回了流染居。

    御顏熠見容清紓一離開,便叫來了淞先生。

    “太子殿下受傷後,又要顧及着安置災民,這傷口已經裂開多次,如今都有潰爛的跡象。若是再不在府中靜養,必會留下病根,這整條胳膊怕是都會廢了。”

    御顏熠的背上,有好幾個或深或淺的血窟窿。

    然而,最嚴重的地方,當屬左手胳膊那處深可見骨的大窟窿,足有拳頭大小,絲毫沒有癒合的跡象。

    淞先生熟練地爲御顏熠處理着身上的傷口,御顏熠卻恍若毫無知覺一般。

    無奈地輕笑,“早知她會那般難纏,一開始便不留她了。還好,及時將她趕走了,否則,便要被她看見,滲出的鮮血了。”

    淞先生一邊心疼的爲御顏熠包紮傷口,一邊無奈的搖頭嘆氣,“太子殿下身上的傷,又何必瞞着容姑娘。若是讓容姑娘處理,也許便不會反覆惡化了。”

    “這段時間,我會在府上養傷。若是她過來,就說我公務繁忙,不願被人打擾。還有,除夕宮宴,你也幫我找個由頭推了。”

    “皇上知道殿下身上有傷,推掉宮宴,倒是容易。可是,這大過年的,若是殿下都不見容姑娘,她會不會多想。”

    “無妨,我給她尋了些事做,而且,我也和容家長輩們解釋過緣由。”

    容清紓回到流染居後,除了偶爾去青囊館和善堂轉轉,剩下的時間,都將自己關在流染居,給御顏熠做冬衣。

    很快,便到了除夕宮宴。

    容清紓爲了能見御顏熠一面,早早地便和雲柒瓏進了皇宮,可就是沒有見到御顏熠的人影。

    直到雲柒瓏開口,容清紓才得知,御顏熠今日不會來除夕宮宴了。

    容清紓越想,越是追悔莫及,“早知道我就應該相信他的,他也不會這麼避着我了。”

    雲柒瓏見容清紓悶悶不樂,雖然明知緣由,卻還是要找藉口安慰容清紓,“小紓,別想多了。”

    “他是當朝儲君,日日事務纏身,沒有那麼多閒暇時間的。更何況,京城突降冰雹,他不僅要處理朝務,還要處理災民一事,難免對你有所忽略。”

    “我知道,他很忙,我都能理解。可是,我擔心的是,他生我的氣,以後都不肯見我。”畢竟是因爲她不相信御顏熠,才造成今日的局面。

    “小紓放心,等過段時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容清紓審視地望着雲柒瓏,“大嫂,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家裏的人,出奇地一致,都是這麼安慰她的,這由不得容清紓不多想。

    雲柒瓏似乎是一頭霧水,不明所以的望着容清紓,“知道些什麼?”

    容清紓見雲柒瓏的神色,也不像是撒謊,也許真的是她想多了,“沒什麼。”

    不大一會工夫,古御帝點在一衆太監宮女的簇擁下,登上了宮宴的最上座,除夕宮宴也就此開宴。

    一道道美味佳餚被呈上席面,容清紓卻沒有往日的胃口。

    只是隨隨便便吃了幾口,便心不在焉地欣賞着臺上風姿萬千的歌舞表演。

    只是,片刻的安寧,豈有那麼容易享受。

    一下與容清紓不對頭的錢貴妃,首先發難。

    只見她舉着蘭花指,撫了撫頭上的首飾珠環,冷嘲熱諷的望着容清紓,“聽說,京中突發冰雹後,容姑娘挺身而出,在青囊館救了不少的災民。京城中的百姓,本就對容姑娘尊敬有加,經過這件事後,更是對容姑娘感恩戴德。”

    “今日一大早,便有百姓蜂擁前去容府,送了不少東西過去。百姓們的真心,是許多人求都求不來的,容姑娘當真是讓人好生羨慕。”

    錢貴妃這一番話,無疑是將容清紓推到了風口浪尖。

    容清紓正要開口,卻被雲柒瓏搖頭阻止,“貴妃娘娘有所不知,不只是容府,但凡是對災民慷慨解囊的府上,都收到了不少百姓的答謝禮。”

    “貴妃娘娘的孃家、琛王府收到的謝禮,可比容府多得多,這纔是讓人豔羨不已。”

    錢貴妃冷哼一聲,“容少夫人對容姑娘,當真是呵護有加。不過,容少夫人既然嫁入容家,便要承擔起長嫂的職責,好好教導容姑娘。畢竟,她如今是皇上欽定的太子妃,日後要成爲天下女子表率。”

    “可不能再像以往一樣,拋頭露面看診,尤其是爲男子看診。這說好聽點,是行醫救人;說得不好聽,便是不守婦道,不顧禮義廉恥。若是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讓我們皇家的顏面掃地。”

    一提到皇家顏面,古御帝也忍不住了,皺着眉頭警告錢貴妃,“今日是年節,說這些話,像什麼樣子?”

    錢貴妃氣得渾身都在發抖,但還是恭恭敬敬地向古御帝低頭,“皇上,是妾身失言了。”

    就因爲,她們錢家勢力大不如前,現在就當衆下她面子。

    今日這般受辱,他們錢家記下了。

    左相突然走出席位,跪在古御帝面前,“皇上,錢貴妃方纔提到容姑娘行醫一事,微臣也有一樁要事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