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染指王權:太子妃蓄謀造反 >第二十三章 公子有請
    “葉大夫可有金針?”金針與銀針,她更擅長金針刺穴,銀針她主要用來防身。

    “給。”葉蕙自醫藥箱的小抽屜取出一套金針,珍而重之地遞給容清紓。

    “多謝葉大夫。”

    “別葉大夫葉大夫地叫,多生疏啊,你就叫我小蕙,我就叫你清紓,如何?”葉蕙粲然一笑。

    “好,小蕙。”容清紓許久沒有遇到如此直爽之人了,答應的也很爽快。

    “清紓,不知你金針刺穴之術師從何人?整個承弘大陸,精通金針刺穴之術的人少之又少,我對於金針術只是略有涉獵。”葉蕙對容清紓佩服不已。

    “他是一位世外高人。”

    “難怪了。”見容清紓沒有具體表明何人,葉蕙也不再細問。

    容清紓也不再多言,就當着葉蕙的面施針,並不藏私。

    而葉蕙自容清紓施針後,全神貫注地盯着她,不求學會祕法,只爲窺得金針皮毛。

    她當初也學過金針之術,卻始終無法尋得入門之徑。

    “表哥,你沒事吧。”夏霽匆匆忙忙地撞開門。

    “誰讓你回來的?”盤坐在牀榻上調息的顏熠緩緩睜開眼睛,語氣中含着慍怒。

    夏霽爬上牀榻,盤膝坐在顏熠身後事,催動精神力,檢查顏熠的身體後,心下一震,“體內氣息逆行,四處亂竄,筋脈受損,你究竟做了什麼?”

    顏熠內力深厚,在整個承弘大陸都是能排上名號的,他實在不敢想象,顏熠究竟做了什麼,纔將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

    “容清紓體內確實有一道封印,應該是他老人家下的。我剛剛拼盡全力,竟也未曾撼動分毫,這道封印下得極其精深奧妙,蠻力非但難以衝破,還會受到反噬。爲今之計,只有憑藉藥物徐徐圖之了。”

    “他?難道是你們的師父,致虛山人?”

    “不錯。”

    “表哥何不修書一封,向致虛山人討教解封之術。”以顏熠和致虛山人的關係,辦成此事輕而易舉。

    “我不想驚動他。”

    “表哥,我們最多隻有一年的時間了。實在不行,我們就殺了容清紓。”雖然他欣賞容清紓,但也僅僅是欣賞而已。

    “不可!”顏熠冷聲阻止。

    “表哥,難道你心疼她?”

    “她的身份非同一般,若是她死了,會給我們帶來很多麻煩。”

    “此事無需我們親自動手。”他有很多種借刀殺人的路子。

    “還未到危急關頭,不必如此。”

    夏霽擰着眉,“那便依表哥所言。”

    五日時間悄然而過,容清紓腿上的傷,因有顏熠動用內力修復,輔以她的金針刺穴之術,如今也好了大半,至少走幾步路是沒有問題的。

    而活潑開朗的葉蕙也已經和她打成一片了,而她也趁此良機,向葉蕙好好地討教了接骨之術。

    這一日,容清紓正在和葉蕙談論金針術之時,淞先生突然出現。

    “姑娘,公子請你去水榭聽琴。”這幾日,顏熠似乎有意避着她,根本見不到他的人影。

    如今卻讓她去聽琴,看來是有話對她說了。

    而她,也必須見顏熠一面。

    否則,她根本無法離開此處。

    雖然容家別院近在咫尺,但她那晚走得急,根本沒有帶和田玉哨。

    她也向葉蕙打聽過,這座府邸佈防森嚴,甚至無法隨意走動,遑論避開他們聯繫藿藍。

    “清紓,那個笑裏藏刀的會不會又欺負你。”葉蕙抓着容清紓的衣袖,很顯然是不願讓容清紓赴約。

    “不去見他,難道一輩子被他困在這裏?”容清紓有些好笑。

    “好像也是。”葉蕙深覺有理地點點頭。

    “要不然我陪你過去。”但她想起顏熠那攝人心魄的笑容時,越發不放心容清紓了。

    “公子只請姑娘一人過去,至於閒雜人等,還請不要自討沒趣。”淞先生說話時,有幾分趾高氣揚。

    “不去就不去,以爲誰稀罕似的。”葉蕙癟了癟嘴。

    “姑娘請,已經給您備好軟轎了。”淞先生對容清紓說話的語氣與葉蕙截然不同,恭敬無比。

    “請淞先生在外稍候片刻,我收拾一下,即刻出來。”

    “好。”

    “清紓,我似乎沒得罪這個淞先生吧。”葉蕙氣鼓鼓道。

    “你可以問問他。”容清紓笑着搖頭。

    語畢,不再耽誤時間,找出面紗帶上後,纔出門登上軟轎。

    秋風習習,攜來一曲天籟之音——古樸幽雅、超脫於世俗之外的《流水》。

    如太古遺韻,忽而尤如幽澗寒流一般冷清,忽而猶如點點滴滴的泉水,凝聚彙集成涓涓流水。

    忽而有如瀑布飛流,浪花飛濺;忽而宛如坐危舟過巫峽,萬壑爭流,氣勢磅礴中,又有驚心動魄,忽而洶涌澎湃後,又漸漸的歸於寧靜平和。

    起承轉合間,跌宕起伏,如玉石之聲,無一絲滯澀。

    一曲終了,仍舊讓人久久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二姑娘以爲此曲可能入耳?”顏熠溫潤和澤的聲音飄揚而來。

    容清紓尋聲望去,只見一葉烏蓬小船輕快地向接水的平木橋航行而來,閒雅自如地橫靠在岸邊。

    “顏公子操弦一曲,可繞樑三日,不絕於耳。”不就是夸人嘛,誰不會呢。

    “聽聞四皇子琴技冠絕天下,顏熠此曲與之相比,何如?”顏熠撫平衣袍上的褶皺,越過擺放古琴的几案,優雅從容地踏上接水的平木橋,向容清紓行去。

    “這……唉,我就不隱瞞了,其實我就是一個塵世俗人,根本就不通音律。對於琴曲這等高雅的藝術,更是一竅不通,實在欣賞不來。”容清紓思慮再三,語氣極爲誠懇道。

    “四皇子曾將二姑娘引爲知音,自詡爲伯牙,而二姑娘便是當仁不讓的子期。此刻,二姑娘又何必自謙。”顏熠在容清紓面前站定。

    容清紓眨了眨眼睛,實在想不起有這回事。

    “既然不願說,顏熠也不勉強。若不嫌棄,便同顏熠遊湖罷,顏熠再爲二姑娘撫琴一曲。”說着,再次登上那一葉扁舟,落座在起初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