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染指王權:太子妃蓄謀造反 >第二十四章 顏熠落水
    容清紓不爲所動,“顏公子打算何時放我回去?”

    “回去?在這裏過得不舒心?”

    “貴府雖好,終究沒有自己家裏自在。”她都被綁架了,還指望自己過得舒心嗎?

    “自己家?其實,將這府邸的房契給二姑娘,也並非不可以。”

    至於嗎?爲了讓她留下,連房契都不要。

    “顏公子,你這麼費盡心思,到底圖什麼?”她越來越看不穿眼前這個心思深沉的男子了。

    “二姑娘如此聰慧,莫非猜不到?”

    “最難猜透是人心,顏公子心中所想,我又怎知。既然顏公子無意放我回府,那我便回房了。”她纔不想陪顏熠在這裏吹冷風。

    顏熠清淺一笑:“二姑娘不妨先陪顏熠遊湖賞景,順便商量商量別的事。”

    聞言,容清紓也不再猶豫,擡腿登上了烏篷船。

    未曾料想,掌槳的中年船伕這時突然划動船槳,容清紓重心不穩,就要向湖面墜去。

    然而,千鈞一髮之時,容清紓抓住了船篷,只是手腕力氣不足,還沒抓穩,便脫了手。

    而趁此間隙,容清紓右腳一蹬,將重心全部轉移到前方,而前方正是顏熠落座之處。

    “撲通——”

    容清紓突然撲過去,顏熠一時防範,直直栽入了水中。

    容清紓大半個身子也懸在外面,險些落入水中。

    “噗嗤!哈哈哈……”這些天,日日被顏熠欺壓,她心中早已憋了一口氣,今日一時‘不慎’,將他推入了水中,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感油然而生。

    顏熠平日裏優雅萬方、儀態端莊,她倒是很期待他落水後的狼狽模樣。

    念及此,害怕自己也掉下湖中,趕緊將懸在外面的身子移進烏篷船。

    眉眼彎彎的盯着顏熠落水之處。

    可是,容清紓爬上烏篷船等了小片刻後,仍舊不見顏熠的身影。

    而水面也早已歸於平靜。

    而船伕對於顏熠落水恍若未聞,仍舊自顧自地划動着船槳。

    容清紓越想越不對勁,按理來說,顏熠武功非凡,不可能她一撲過去,便墜下湖裏。

    “難道是因爲顏熠爲我疏通筋脈,傷了根本,以致如此弱不禁風?”容清紓臉上的笑容瞬間消散於無形。

    “你家公子落水了。”容清紓不敢再耽誤時間,趕緊穿過船篷去找划船的船伕。

    可船伕卻始終不爲所動。

    這時,容清紓恍然大悟,這船伕可能是失聰之人。

    容清紓奪過船伕的船槳,指了指空無一人的船頭,又指向水中。

    船伕立即明白了容清紓的意思,臉色大變。

    看着容清紓未沾一絲水漬的衣裳,怒氣橫生。

    但好在還鎮定,並未耽誤時間衝容清紓發火。

    只是拇指與食指微屈,放入口中,響亮的哨聲應聲而出。

    而他,麻利地吹完哨聲後,也跳入湖心,撲騰着尋找落入水中的顏熠。

    不出多時,數十道灰影不知從何處竄出,也跳入了水中。

    “找到公子了,在這裏!快來人幫忙,把主子扶上去。”

    數十道灰影加入,落水的顏熠頃刻間便被尋到了蹤跡。

    “不必了,都退下!”一向溫雅和煦的顏熠,此刻聲音卻冷厲無比。

    陰寒徹骨,有如來自煉獄的召喚。

    衆人紛紛頷首低眉地退下,甚至不敢出一絲重氣。

    這樣冷冽滲人的顏熠太過恐怖。

    容清紓也想像他們一般,施展輕功溜之大吉,只是,也只能想想罷了。

    此刻,波光浩渺的湖面上,四下無人,僅餘她與顏熠二人,就連船伕也被那羣灰影帶了下去。

    沒有船伕划槳,似乎也毫不在意,任由這烏篷船隨着水波逐流。

    渾身溼漉漉的顏熠,就那樣不疾不徐地向容清紓走去。原本一絲不苟的半束起來的三千鴉發,此時卻變得凌亂,緊緊的貼在身後。

    若是旁人如此,只會是一副狼狽不堪之態,偏偏此人是驚爲天人的顏熠,仍然是一如既往的清雋雅緻、賞心悅目。

    顏熠雖然離容清紓還有一小段距離,可衣袍滴漏的水珠已經先一步抵達容清紓腳邊,浸溼了她腳上的躡絲履。她能清楚地感覺到,從腳底直直竄上頭頂的寒意。

    容清紓不自覺地後退了幾步,“顏公子,方纔事出突然,我無意連累顏公子落水,內心甚是不安,雖然明白顏公子大度,並不會因此追究於我。”

    容清紓偷瞄了一眼冷厲的顏熠,深吸一口氣後,又壯着膽子道:“可我卻再無顏再見顏公子,此刻便回容府別院,今日顏公子公然出糗之事,權當沒發生。”

    容清紓垂着腦袋,來回絞動着衣裙,歉疚無比。

    顏熠扣下她,好喫好喝地招待她,以她這段時間對顏熠的瞭解,他絕對是有所圖謀。

    既然她還有價值,顏熠便暫時不會將她如何,只是也不能將他得罪得狠了。

    顏熠沉思良久,又笑着開口,聲音雲淡風輕,仿若方纔之事並未發生。

    “古人云,完璧歸趙。二姑娘出府時,身無任何損傷,卻因着顏熠照看不周而受傷。顏熠心中深感不安,唯有將二姑娘治癒後,方能減輕些許負疚。”

    “在貴府借住的這段時日,我深覺舒心,若是能長此以往地住下去,倒也無妨。顏公子家財萬貫,既有如此潑天富貴,想必也不會在意多一副碗筷。”

    “若是二姑娘未提及此事,顏熠倒是要將此事忘了。二姑娘與顏熠非親非故,自然不能白白在顏府借住。”

    “又不是我非來不可,難道顏公子還想讓我給錢?”這麼黑心,不去開黑店太可惜了。

    “這是自然。二姑娘的喫穿用度,所用銀兩暫且不提,只是二姑娘喝藥所需的珍稀藥材,大致爲一日千金,共五千金。”

    五千兩銀子她都心疼,還五千金。

    “再加上,顏熠方纔因二姑娘落水,定需名貴藥材調理身體,否則,必將留下後患。念在你我相識一場,實屬不易,顏熠喫點虧也無妨,隨便給顏熠一萬金即可。”

    容清紓臉黑得猶如煤炭,原本將顏熠推下湖裏,還有幾分歉疚,此刻真是毫無內疚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