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染指王權:太子妃蓄謀造反 >第二十五章 權當信物
    “顏公子有所不知,容府雖爲世家大族,可早已今時不同往日。名下商鋪年年虧空,早已是入不敷出,對於這一萬金,實在是力有所逮。”

    顏熠還真是見錢眼開、財迷心竅、利慾薰心,一萬兩黃金,他怎麼不去搶。

    普通人家,一年的喫穿用度也不超過十兩銀子,顏熠將她綁架,分明就是準備敲詐。

    “無妨,二姑娘拿不出,想必容家大公子散盡家財,也會將你贖回容府。二姑娘大可放心,顏熠並不是唯利是圖之人,絕不會因每日可多收千兩黃金而拖延時日,定會派人快馬加鞭,將此事傳給大公子。”

    “顏公子,我覺得貴府風光秀美,別有一番風味,區區容府,無權無勢更無財,不回也罷。顏公子與夏公子皆爲男子,府內也無婢女伺候,陰陽失衡,可是危害無窮的。”

    “不如顏公子認我爲義妹,留在貴府,以改善此等亟待解決的難題。”容清紓打定主意不走了,容府本就面臨危急關頭,容千衡也不知究竟如何了,哪有功夫管她。

    “顏家向來看重血脈,二姑娘對顏熠既無相助之恩,又無法給顏家帶來榮耀。況且,再過一兩年,還要爲你籌備嫁妝,嫁出去還好,沒嫁出去更是麻煩。如此的虧本買賣,即便顏熠同意,也過不了族老宗親那一關。”

    顏熠的言外之意,不就是說她是賠錢貨嘛,容清紓真的要抓狂了。

    “二姑娘也不必憂心,你畢竟是大公子的掌上明珠,他絕不會對你棄之不理的。即便散盡家財也無法湊齊一萬金,還能向親朋好友求助,二姑娘安心在顏府住下便是。”

    顏熠上下掃視了一遍容清紓,終於在她系在頭上的綴玉流蘇髮帶止住了目光。

    “此物,便權當信物罷。”說着,便扯下了容清紓的髮帶。

    足尖點水,踏水無痕,步履輕疾,如履平地,似離弦之箭,身形飄飄之間,便已不見了蹤跡。

    沒有了髮帶的束縛,容清紓如瀑的三千青絲瞬間傾瀉而下,而面紗也無力地掉落在地。

    一陣蕭瑟的秋風從容清紓身畔吹拂而過,惹得她不禁打了個寒噤。

    此刻湖面四下無人,在一片寂靜無撅的映襯下,湖水拍打船身的聲音越發清晰。

    “該死的顏熠,果真是鐵石心腸,說走就走,把我這麼個弱女子丟在這裏,也不派個船伕過來。你最好祈禱本姑娘別恢復內力,不然,頭一個就收拾你。”

    “你等着,我回去後就給你扎小人,日日詛咒你。”容清紓被氣得不輕,毫不猶豫地將顏熠列爲頭號死敵。

    容清紓抱怨完後,一腔怒火也發泄殆盡,心情舒暢無比。

    從羅裙上扯下一塊布條,綁在頭上,又帶上了面紗。

    披頭散髮實在不像話。

    打理好自己後,心情愉悅地划動着烏篷船的雙槳。

    只是……

    她的力氣都快用完了,烏篷船卻一直在原處打轉。

    “看他們划船也不難啊,怎麼到我手上,這船就怎麼不聽話。”容清紓已經在崩潰的邊緣,好幾次都想跳下這湖中游回去。

    可在碰到那冰涼的湖水後,立即縮回了手。

    “容清紓,表哥說,你被困在湖心,讓我送你回去。”夏霽的聲音突然從烏篷船頂傳來。

    顏熠會有這麼好心?

    “夏公子竟然會划船。”容清紓眉梢輕挑。

    “我夏霽行走江湖多年,什麼事不會。我又不是我表哥,毛病多得不計其數,事事講究,還什麼事都不動手。”夏霽氣呼呼道,容清紓竟然質疑他的能力。

    “英雄所見略同。”

    顏熠的臭毛病有多少她不知道,但他反覆無常的臭脾氣,真是令人髮指。

    “容清紓,你待會就可以收拾東西回容家別院了。”夏霽掌舵後,烏篷船終於找到了正確的前進方向,如水中飛魚,向岸邊游去。

    “你表哥說的?”灌清紓難以置信,方纔顏熠還說要扣下她,怎麼現在就改變主意了。

    那一萬兩黃金不要了?

    還是說,她今日將顏熠推入湖中,讓他在屬下面前落了面子,所以被氣瘋了,再也不想見到她?

    若是果真如此,倒也不錯。

    容清紓在心中偷着樂。

    “肯定是表哥說的,不然誰敢放你回去。對了,表哥還說了,東西先欠着,日後他自會向你索要,讓你別賴賬。”夏霽聽到這話時,根本摸不着頭腦,但還是照實轉述。

    容清紓很想給見錢眼開的顏熠一個白眼。

    “話說,你究竟欠了我表哥什麼啊?”夏霽好奇不已。

    “夏公子若是好奇,大可親自詢問顏公子,我就不多說了。”她負債累累,怎麼好意思說。

    況且,顏熠今日那般丟臉,估計也不會說。

    “這樣也行。”夏霽笑着點頭。

    “今日多謝夏公子了。”容清紓提起裙襬,緩步上岸。

    “容清紓,你若是真想感謝本大俠,不如揭下面紗,我可是一直很好奇你長什麼樣。”夏霽屈膝坐在烏篷船頂,把玩着系在腰間的玉佩。

    “莫非夏公子想娶我爲妻?我正愁找不到如意夫婿,夏公子爲人仗義,舒朗俊逸,若能成爲我的夫婿,倒也不失爲一樁良緣。”容清紓眨了眨眼睛。

    “這……”他只是好奇而已,他還想着逍遙快活,寄情山水,纔不願意娶妻生子。

    況且是娶容清紓囂張跋扈、刁蠻任性、無理取鬧的小祖宗爲妻。

    他能想象娶妻後的悲慘生活。

    這種河東獅,還是留給別人調教比較好。

    “容清紓,我就是說着玩的。真的,你好生帶着那個面紗,可千萬別掉下來了。”夏霽勉強擠出一抹笑容,不住地擺手。

    “夏公子放心,我也是說笑的。”說罷,便取下了面紗。

    “雖說不是絕世容顏,看起來卻很舒服。”夏霽摸着下巴,思忖片刻,點頭評論。

    “我既滿足了夏公子好奇之事,也請夏公子爲我解疑,如何?”容清紓再次繫上面紗。

    “什麼事?”夏霽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

    “夏公子前幾日護送襄宸,可還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