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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四十一章薄爺是個妻管嚴

    薄寒沉醒了,找不到她正在家裏大發雷霆,誰也勸不住。

    姜夕關上手機,臉色慘白的起身,艱難找回聲音:“二哥,薄寒沉的解藥麻煩你了,也謝謝你告訴我真相。”

    薄寒景挑挑眉,“老三是我兄弟,我不會看着他死的。”

    男人勾了勾脣,嘴角釋放一絲苦澀的笑意,“小夕夕,我希望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你都能陪在他身邊。因爲老三他......只有你了。”

    無論是財團,纔是薄氏集團,甚至是與他有血緣的薄家人。

    對他來說,都是過眼雲煙,從未被他放在心上。

    唯獨在姜夕面前,他纔像個有血有肉的正常人。

    聞聲,姜夕眸光顫了顫,不由得深深看了眼,面前這位吊兒郎當,卻有情有義的男人。

    當初回到薄家,這位二哥,應該給了薄寒沉一絲溫暖吧。

    “我知道了。”

    姜夕禮貌頷首,離開了咖啡廳。

    待姜夕身影消失,薄寒景才幽幽收回視線,拿出手機給薄寒沉發了短信。

    【小夕夕知道當年真相了!】

    發完,他眼皮狠狠跳了跳,立刻將手機關機。

    就算老三生氣,這火也燒不到他頭上。

    ——

    姜夕心神恍惚回到帝景別墅。

    剛進大廳,便聽見樓上傳來驚天動地的響聲。

    醫生和保鏢站在客廳往樓上看,卻沒膽子上去。

    見她回來,衆人像抓住救命稻草,紛紛投來求救的目光。

    姜夕輕抿着脣,擡腳往樓上走去,走到臥室門口時,便聽見男人劇烈的咳嗽聲。

    “薄太太,薄爺他不讓人進去......”

    醫生爲難開口,提醒道:“他的情緒不能激動,否則會加速蛇毒流動。”

    姜夕擰了擰眉,用力將門推開,蒼白的臉上染着一絲慍怒,直勾勾的盯着牀上虛弱的男人。

    薄寒沉以爲姜夕走了就不會再回來,心裏不痛快,想發泄發泄。

    沒想到,她竟然回來了。

    被姜夕這麼一瞪,薄寒沉手中打算扔出去的抱枕,只能默默放下,眼底的怒火瞬間轉化爲溫柔。

    兇狠的狼,變溫順的貓。

    這轉變,也太快了吧。

    醫生們對視一眼,有種薄爺是個“妻管嚴”的錯覺。

    不,他就是!

    姜夕站在門口,定了定神,才關上門走到薄寒沉身邊,站在他身旁,嬌小纖瘦的身子形成股居高臨下的壓迫感。

    薄寒沉仰頭注視着她,莫名覺得心虛。

    “淼淼,你沒走?”

    “薄寒沉,從現在開始我要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有一句隱瞞或假話,我立刻離開,讓你永遠找不到我。”

    聽見姜夕的話,薄寒沉眸色一沉。

    隱約覺得事情不簡單。

    “淼淼......”

    “答應,或者不答應,你給個回答。”姜夕打斷薄寒沉的話,強忍着眼睛裏的酸澀,啞聲道。

    陽光透過紗窗照射進來,給冰涼的房間鍍上一層橘黃的微光,卻偏偏讓人感覺不到溫暖。

    房間,靜謐得可怕。

    薄寒沉抿着毫無血色的脣瓣,黑眸翻涌着複雜的情緒,聲音帶着怒火和殺氣,“誰對你說了什麼?”

    “回答我,是或不是!”

    姜夕語氣堅定,平靜的眸子盯得薄寒沉心悸不已。

    他沉了沉臉,不小心觸碰到手機屏幕,上面寥寥無幾的話語,像盆冷水將他從頭到腳澆了個透。

    此刻蛇毒的折磨,遠不及此。

    男人沉默許久,如神邸般的俊顏染上薄薄的冰霜,好似妥協般的開了口:“好!”

    可這個“好”字,用盡了他僅存的力氣。

    “當初撞死奶奶的人,是你父親的手下。將我撞倒,又扔進大海的人,還是他。你不是兇手,是嗎?”

    薄寒沉心頭一震,抿緊薄脣,生生擠出一個字:“是!”

    意料之中,卻還是止不住震驚。

    房間裏短暫的沉默後,姜夕繼續開口:“回到薄家前兩年,你患上嚴重的抑鬱症,也是真的?”

    薄寒沉沒想到,薄寒景連這件事也告訴姜夕,一時有些惱怒。

    “我沒事,都過來了。”

    好輕鬆的一句“沒事,都過來了。”

    如果不是薄寒景善意的謊言,他可能早就撐不住了。

    姜夕喉嚨哽了哽,帶了點鼻音繼續問。

    “還有,這些年你一直在找我,錯抱其他女人的骨灰,也是真的?”

    薄寒沉眼睛一眯,眼神冰涼冷漠,聲音更是懊惱寒凌,“淼淼,我認錯人了,不是故意那麼做的。”

    “最後一個問題,爲什麼突然想要一百萬。爲了一百萬,回到你憎恨的父親身邊,不是你的作風。”姜夕頓了頓,追問道:“既然事情與你無關,爲什麼寧願離婚跟我分開,也不肯將真相告訴我?”

    薄寒沉望着她,蒼白的面龐盡顯病態,黑眸極端深沉,“因爲我想給你和奶奶更好的生活,纔要一百萬。不說,是怕你有心理壓力。”

    只是這樣?

    爲什麼覺得這話不可信?

    姜夕咬緊嘴脣,對上他漆黑如墨的瞳眸,連帶着呼吸都顫了顫:“薄寒沉,我剛纔說了,你如果敢騙我......”

    “這是實話!”薄寒沉瞳孔收緊,聲音鏗鏘堅定,“我們當時被人欺負,差點丟了海邊的房子。我一時間湊不到錢,剛好老頭子找上門來,就順水推舟,答應了。”

    “原本打算拿了錢,再想辦法逃回來,可沒想到會發生意外......”

    薄寒沉陰沉着臉,沙啞着嗓音,一字一頓道:“如果我知道會害死奶奶,寧願死在那些人手裏,也不會答應老頭子的交易。”

    “淼淼,我雖無心,可奶奶卻也間接因我而死。無論如何,我都難辭其咎。”

    聽完寒沉的解釋,姜夕大腦一片空白。

    所有發生的事,好像一場夢。

    十分荒唐。

    只是此刻身體裏,痛徹心扉的痛感提醒着她,所有事情都真實存在。

    奶奶的死,她的絕望,薄寒沉的抑鬱症......

    明明她們都在爲更好的生活努力,可等來的卻是生離死別,病痛折磨。

    姜夕垂着頭,晶瑩滾燙的淚水順着臉頰,不受控制的瘋狂滑落。

    看見姜夕落淚,薄寒沉立刻坐直身子,盯着她蒼白的小臉,心尖兒顫了顫。

    “怎麼哭了,嗯?”

    雙手捧起她的臉,聲音溫柔到極致,好似對待易碎的寶貝。

    “淼淼,別哭了,乖。”

    她知道,他最見不得她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