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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四十一章失蹤

    怎麼會是姜夕?!

    薄老看向管家,眼眶紅得可怕。

    這時,管家恰好接到地牢那邊的電話。

    “薄老,地牢裏的人是整容裝扮的姜夕,真正的姜夕在......”

    在臺上!

    和三少成功舉行了婚禮!

    “這個逆子!”

    薄老用力抓緊柺杖,忍着怒火急匆匆走上臺,“抱歉各位,出了點意外。”

    他被自己的兒子算計了。

    “今天的婚禮,作廢!”

    他絕不允許薄寒沉毀了他的辛苦籌備的婚禮。

    “除非我死,否則這女人休想進薄家的門。”

    聽見薄老的話,臺下亂作一片。

    誰能想到,薄老爺子一生輝煌,竟遇到個不知好歹的兒子。

    薄寒沉若是識相,就該知道一個女人,在薄氏財團面前一文不值。

    氣氛,緊張到極致。

    賓客角落裏,一抹欣長的身影筆直的坐在椅子上。

    男人十指交叉放在膝蓋上,平靜的眸子一動不動地盯着臺上的女孩兒,脣角不悅抿着。

    “主子,現在怎麼處理?”

    霍西晏微擡冷眸,氣息不穩,像是在隱忍怒火,“按照之前商量的,時刻準備着。”

    “是!”

    手下閉嘴,繼續看着臺上。

    見薄老反對這門婚事,席家夫妻也趁機跳出來,哭嚷着:“三少爺,你到底將我家席月怎麼樣了?”

    “還有這位姜夕小姐,你年紀輕輕做什麼不好,爲什麼要破壞別人的家庭,搶別人的丈夫?”

    “這樣敗壞道德,就不怕遭報應,啊——”

    話沒說完,一隻酒杯忽然砸在她臉上。

    席夫人疼得頓時捂住臉,鮮紅的血液從指縫中流淌出來。

    衆人深吸口冷氣。

    三少爺這是要做什麼?

    “我和姜夕領了證,辦了婚禮,是合法的夫妻。她要進的,從始至終都是我薄寒沉的門,誰別人沒資格干涉。”

    薄老:“......”

    “我的妻子現在是她,以後也只會是她。誰敢再詆譭她一下,別怪我心狠手辣,讓對方不好過。”

    衆人:“......”

    “至於席家......”

    席家夫妻猛地擡起頭,怯生生地望着薄寒沉,猜不透他想做什麼。

    “以後,再沒有席氏集團。”

    “什麼?”

    席父大驚失色,雷霆震怒,“薄寒沉,你對席氏做了什麼?”

    “封殺,吞併!”

    簡短的兩個字,已經預示着席家的下場。

    緊接着,在場每個人的手機都收到,有關席家醜聞,以及破產的消息。

    爲了拿到繼承權,狠心將一個女兒送走。

    後來爲了保住席家,寧願讓自己的大女兒送死。

    可席月竟然沒死......

    席家夫妻此刻,早已目瞪口呆,癱軟在地。

    周圍對這兩夫妻的同情,變成了厭惡,甚至數落他們活該。

    薄老也反應過來,爲何姜夕能輕易取代席心。

    原來是席月在背後幫忙。

    “還有父親......”薄寒沉的視線落在薄老臉上,冷冷一笑,“多謝你準備的婚禮,我很喜歡。”

    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薄老的身體因爲憤怒,劇烈顫抖着,渾濁的眸子瞪着薄寒沉,一字一句道:“沒人能違抗我的命令,你也一樣。”

    “姜夕的命,我今天要定了!”

    話音剛落,一排訓練有素的保鏢,忽然從各個方向擁了出來,舉槍對準姜夕。

    爲了避免婚禮出變故,薄老特地留了一手。

    “薄寒沉,你如果將席心交出來,繼續完成這場婚禮,我可以將她的屍體交給你。”

    薄寒沉卻笑了。

    老頭子知道留一手,他難道就不知道?

    這時,另一批保鏢忽然也涌了出來,與薄老的手正面對抗。

    甚至......

    紅九手裏,多了一張王牌。

    坐在輪椅上,虛弱不堪的薄寒庭。

    他的太陽穴上,抵着槍口,只要鬆手,存活的機率基本爲零。

    賓客早已嚇得四散離開,不願參與這場家族紛爭。

    唯獨角落裏的男人,依舊面不改色。

    “薄寒沉,你動你大哥試試!”

    薄老怒不可遏,聲嘶力竭一聲吼,柺杖與地板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音。

    薄寒沉挑着眉梢,一臉無所謂,“你動我的女人試試!”

    場面陷入冰點,氣氛劍拔弩張,哪邊的人都不敢先動手。

    “薄爺,直升機準備好了。”

    聽見手下的話,薄寒沉立刻握緊姜夕的手,徑直往跑車走去,“將大哥擡上車,一起帶回京都。”

    他也要讓老頭子嚐嚐這種被威脅的滋味。

    姜夕沒說話,小跑着跟在薄寒沉身邊。

    就在兩人接近跑車時,人羣裏忽然傳來一聲巨響。

    “砰——”

    有人開槍了!

    隨即,濃稠的煙霧在現場瀰漫開,遮擋住所有人的視線。

    “淼淼!”

    薄寒沉緊握住姜夕的手,將她往懷裏帶。

    姜夕還穿着高跟鞋,腳下一崴,整個人重重摔在地上。

    手薄寒沉手心滑落,只能憑藉感覺和聲音去摸索。

    “淼淼......”

    “薄寒沉,我在這兒......”

    她似乎被保鏢擠到一旁,與薄寒沉隔了一段距離。

    誰開槍了?

    傷到誰了?

    有人先開了槍,兩方的人頓時動起手來。

    賓客、保鏢、侍從、煙霧......

    會場變得一團糟。

    耳畔是薄寒沉的低吼聲,姜夕拼命讓自己冷靜下來。

    藉着薄霧散去的一點光亮,影影綽綽看到男人的身影。

    爬起來,終於站穩,擡眸朝薄寒沉伸手時,目光忽然看到在他身後,一隻手槍正對着他。

    幾乎是本能的,姜夕屏住呼吸衝上去,用力將在人羣中搜尋他的男人,用力推開。

    “砰——”

    槍聲隨之響起,震耳欲聾,一股撕扯般的疼痛感席捲全身。

    姜夕微微低下頭,只見那顆子彈穿透了她的胸膛,鮮紅的血液染紅純白的婚紗,觸目驚心。

    好疼。

    “淼淼!”

    聽見嘶喊聲,姜夕下意識擡起手,試圖在濃濃的煙霧中,找到薄寒沉的身影。

    可剛走兩步,腦袋眩暈。

    兩眼一黑,整個人暈了過去。

    昏昏沉沉中,似乎有人將她抱了起來,再然後......失去了所有知覺。

    不過多久,煙霧散盡,兩方的人停止爭鬥,各自退到安全地帶。

    現場,一片狼藉。

    薄寒沉眸色冷厲,一把拽住紅九的手,雙眸猩紅,“淼淼在哪兒?”

    紅九呼吸一窒,茫然無措。

    太太不是和薄爺在一起嗎?

    薄寒沉推開紅九,環顧一週,並未看到姜夕的身影,只有地上一灘血跡,以及碎裂的玉鐲。

    剛纔那槍——

    擊中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