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極網絡有限公司資金餘額:0
開開開開開什麼玩笑
這些資金分別放在不同的投資賬戶裏,是爲了方便才寫了個程序彙報總餘額的,怎麼可能一下子都賠光了
陸瑟回到寢室,用掃地機器人筆記本訪問資金賬戶,非常驚愕地發現
捐了,給科技社購買圖形處理器之後還剩下900萬的公司資金,全都被捐給了企鵝保護基金會
不可能啊老爸老媽都不知道我的賬戶密碼,我設置的保護級別也很高,有好幾項生物識別
難不成我是被黑了嗎我這種級別的黑客被別人黑了
立即打電話給陸子東,質問他這個親爹爲什麼要坑兒子。
“想來想去,也只有代號爲奧丁的你才能攻破我的賬號了你爲什麼要把錢都捐給企鵝保護基金會老媽逼你這麼做的”
陸子東一開始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問了好半天才問清楚。
“陸瑟,雖然我是這公司的法人,但我沒動你的錢啊如果我連你的賬號都能攻破,滿世界坑誰的錢坑不到,爲什麼要坑兒子的”
陸瑟想想也是,他讓老爸發毒誓如果說謊就得十級肛裂,這才恨恨地掛了電話。
“那麼只有另一種可能了陸浩已經意識到我不甘願受他擺佈,打算惡整我這些資金是要用來和林琴進行社團公司賭局的,現在全被搬空,我的公司豈不是提前破產了嗎”
抱着一絲希望,陸瑟按照查出來的企鵝保護基金會諮詢號碼撥打了電話。
“喂您好,我是你們榮譽副會長周小美的兒子陸瑟,最近你們是不是收到了一筆900萬元的來自我的捐款”
“沒錯,沒錯,”接線員很熱切地回答,“陸瑟先生您真是動保楷模,一出手就是這樣的大手筆,本基金會正打算製作一個專題網頁來紀念您的豐功偉績呢”
“網頁先別做,”陸瑟心虛道,“其實呢,這其中有一點誤會,那900萬元可不可以先先還給我”
“”
“餵你怎麼不說話了”
之前中文還很流利的接線員,忽然換成了英文。
“對不起先生,其實我不會說中文,剛纔都是我瞎掰的,您有什麼事嗎”
陸瑟馬上換成英文,把剛纔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
之前英文還很流利的接線員,忽然換成了德文。
“對不起先生,其實我聽不懂英文,你有什麼事嗎”
陸瑟馬上又換成德文,接線員終於黔驢技窮,說起了好似非洲部落的吱吱喳喳的語言。
氣得陸瑟用克林貢語大罵:“你這個接線員會這麼多種語言真是屈才啊爲了不退捐款居然開始學猴子、狒狒和土撥鼠叫喚這根本就不是什麼非洲部落的語言你們這基金會要是指着原始部落捐款維持,早就倒閉了”
掛了電話以後氣憤難平,琢磨着要不要黑進幾個偷稅漏稅的明星賬戶裏搞點錢出來,但很快又否決了這個提案。
“搞不好陸浩正在等着我幹這種事,萬一他從旁狙擊,截
獲了我網絡犯罪的證據,我就要像其他陰溝裏翻船的黑客前輩一樣被關班房,並且n年內不準接觸電腦了”
“之後要加固資金賬號是肯定的了,以前覺得奧丁沒有理由黑我,防禦跟我同等的黑客已經足夠爲了不再發生資金被轉走的事情,可能要大費腦筋了“
冤家路窄,陸瑟低頭一個人散步,卻遇上了由莫莉推着坐在輪椅上的林琴,以及在旁邊充當護衛的阿雪。
莫莉是一副女僕打扮,阿雪大概是剛在學校附屬醫院幫過忙,是一身粉白色的實習護士服。
陸瑟做爲資深黑客被別人黑了,心情很不爽,而且阿雪在上午的語文課上把他打得手肘麻筋,肯定要反擊一下。
“嚯,林琴小姐好雅興出來賞雪啊阿雪打兩份工,去完咖啡廳去附屬醫院,不知道賺來的額外額度夠不夠大小姐花銷啊”
在林琴身邊儘量不戴假髮,用略帶銀灰的亞麻色短髮以示區別的阿雪,立即對陸瑟怒目而視,好一個缺乏愛心的小護士。
“我是自願打工的林琴小姐每天只吃一頓飯能有多大花銷”
“自願”陸瑟單手扶了扶眼鏡,“林琴帶女僕來上學的條件,不就是女僕們要儘可能地在校內有償勞動嗎你爲了維護林琴連事實都不顧了”
“你”
“好啦好啦,”輪椅後面的莫莉苦笑着做和事佬,“多虧了林琴小姐,我在這裏的工作比在美國時輕鬆多了。林琴小姐很體恤女僕,我和阿雪每天都精神飽滿地想自己找工作做”
陸瑟把目光轉移到林琴身上,這是從海南返回後在學校裏的第一次見面。
大冬天還是那套黑色連衣裙,就算有在裏面穿保暖內衣也看得讓人發冷,黑衣素雪倒是像水墨畫一樣靜雅,不過你這水墨畫長此以往絕對會得風溼啊
“切,穿這麼單薄在雪裏坐輪椅,全身上下只有屁股會暖吧”
護士阿雪雙眉一豎:“你敢對林琴小姐性騷擾”
林琴微微擺了擺手示意阿雪不要激動,隨後把半眯着、充滿餘裕的眼神轉向陸瑟。
“不用理他,從屁股裏出來的可能是雞蛋,從嘴裏出來的可能是痰。”
這句話明裏的意思是說陸瑟污言穢語如同吐痰,暗裏又說“別人屁股的價值可能比你的嘴還要高”。
順着林琴這條思路反駁下去,就真的變成性騷擾了。
林琴撩了撩垂至腰間的秀髮,又問:“你今天火氣這麼衝,是經營公司虧本了嗎我要查賬”
賭局成立之初,就規定雙方的社團公司互相賬務透明,以便隨時檢查是否違規。
“現、現在賬目裏有些投資方向需要保密,以防你知道了進行惡性競爭,下週一纔可以給你看賬目”
陸瑟一邊使用緩兵之計,一邊心中暗罵:
林琴的直覺也太準了,偏偏這時候要對我查賬被發現餘額是0一定會遭到慘無人道的嘲笑我說出賬號被黑她們會更變本加厲地嘲笑我
對峙陷入劣勢不說,陸瑟又感到有什麼尖銳的物體在戳自己屁股。一下又一下,是闊別已久的熟悉的感覺,對方專注的程度如同用摩爾斯電碼發佈sos信號。
“你妹的學校裏怎麼能養企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