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貝恬回想起自己第一次醉酒的情形還有些猶豫呢,“這大白天的,會不會不太好啊”。
“有什麼不好的,在自己窩裏橫你怕什麼”,妮娜豪橫的揭開兩罐瓶蓋遞了過去,“先來一罐給你壯膽,再來一罐給你吐真言”。
“好”,貝恬大飲一口,大手一揮,“今兒個乾脆就來個一醉方休”。
“那必須噠”,妮娜燦爛的說,“來,幹了它”。
半小時後故事都講完了,貝恬仍嗚嗚嗚的捶着胸,“你說是我錯了麼,告訴我到底錯哪了,你說”。
“你沒錯,他也不算錯,錯在陰差陽錯”,妮娜嘆息的說。
“怎麼能說分手就分手了呢,真的連一點後續都沒有了麼”,貝恬乾哭的哀怨道。
“不然呢,你還在期待未完待續麼”,妮娜這一擊直接拷問到了貝恬的靈魂。
“我不知道”,貝恬不知道自己是在期待什麼,甚至還有什麼值得期待。
“別把感情成本都投入到一個已經放棄你的人身上”,情感大師妮娜已上線。
“如果連他都不值得,那我還能投放在誰身上”,貝恬咕咚咕咚的一飲而盡,手裏的酒罐子都被拳頭給捏皺了。
“投給你自己呀,怎麼投都不虧”,妮娜理所當然的看着貝恬,“就跟你訓練一樣,投下去多少心血,就回報多少碩果”。
“呵~呵呵~~呵呵呵~~~”,也不知道貝恬這狀態是醉沒醉,“訓練心血碩果我只知道我現在潦倒的一無所有”。
“確實,瞧你現在這德行嘖~~~”,妮娜砸吧了下嘴。
“怎麼,連你也瞧不起我了”,貝恬消沉的說。
“你要讓別人瞧得起你,不應該先甩掉包袱自信的振作起來麼”。
“振作還要怎麼振作我每天起的比太陽早,它下班了我都還在修煉呢”。
“沒說你不勤呀,但修煉講究什麼講究的是心態呀”,妮娜解析說,“要是沒了精氣神連心態都崩了,那怎麼練都是走火入魔”。
貝恬眼神渙散的看着妮娜,晃晃腦袋確認自己沒有亂入哪個武俠劇的片場,就只看見妮娜的嘴型一直在嘰裏呱啦的口若懸河,像是在傳授什麼祕籍要領。
“人也會有鬱悶的時候,也會因悲傷而難過、因挫折而自卑,這都是正常的,t#;關鍵是得hold得住,有了成功不張揚,遇到失敗不氣餒,#&#;遇到不快活的事情或者有了壓力很正常,只要你以平常的心態去維穩,#”
“師傅,您講慢點兒,徒兒記不太住”,貝恬的眼神開始出現了混沌。
“什麼”,這下妮娜可以確定了,貝恬已經醉到了另一個世界。
“師傅,你說的有道理徒~徒兒~~~一定一定謹遵教誨戒驕戒躁”,貝恬語無倫次的對着妮娜抱拳作了個揖。
“哎喲餵我的小姑奶奶”,妮娜真是哭笑不得。
“你可行了吧,這我可演不下去啊”。
貝恬像是沒聽見似的,盤着腿垂着腦袋閉着眼,完全進入了無我的另一個境界。
“誒誒誒誒~~~”,妮娜在貝恬面前揮了揮手,不見她有任何反應,“不會是睡着了吧”。
一個激靈貝恬忽然擡起頭,不過眼睛還是閉着的,所以不知道嘴裏唸叨的是胡話還是夢話,反正妮娜是一句都沒聽清楚。
“什麼亂七八糟的”,妮娜推了推貝恬的肩膀,“誒,醒醒,貝恬,劉貝恬~~~”。
“嗯誰誰在叫我”,貝恬猛的張開眼睛。
“來來來,是我,你師傅”,妮娜扶住貝恬的胳膊,防止她晃晃悠悠的摔到椅子下去。
“師傅,徒兒修煉呢,你放心,放心”
“放心怎麼放心”,妮娜翻了個白眼拍拍貝恬的臉龐,“徒兒,醒醒,我們上去修煉,來,到牀上去~~~”。
“到山上去”
“啊”,妮娜扶起貝恬看看高不可攀的扶梯,“額~~~對對我們上山去,山下烏煙瘴氣,山上纔是仙境”。
貝恬樂呵呵的倚靠在妮娜身上,東倒西歪的還以爲自己真是要羽化成仙了呢,怪不得總感覺自己輕飄飄的,像是踩在雲端飄飄然的飛昇上天呢。
這邊妮娜還手忙腳亂的不知道該怎麼把貝恬給弄上牀呢,那邊桌上的手機顯示着卓越的奪命連環call一直催個不停。
“你先乖乖站着別動啊,師傅先接個電話”,轉頭妮娜伸長了手纔夠着手機。
“在幹嘛呢,喫飯了呀”,卓越和高就兩人站在宿舍樓下都打了好一會兒電話了。
“誒誒誒,別動~~~”,妮娜扭着脖子,“你們去喫吧,我們倆就不去了”。
卓越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你們倆在哪兒呢,是在寢室麼”。
“是,是呀”,妮娜艱難的拉住一旁的貝恬,這纔不至於讓她一步登天,“葵花點穴手,好了,你被定住了,站着不準動”。
“啊什什麼玩意兒”,卓越用邪門的眼神看着高就,“你猜我聽見什麼了”
“什麼”,高就的語氣似乎一點都不好奇,只是純屬配合而已。
“葵花點穴手”,卓越不可置信的說,“白展堂來了”
“什麼”,高就看卓越的表情就跟見到了二愣子似的。
“她倆在寢室武林大戰呢”,卓越自己說這話的時候都忍不住覺得好笑。
高就拿過卓越耳旁的手機,估計妮娜一時撒不開手就開了免提,所以高就聽到的也是一堆莫名其妙的胡言亂語。
“喬妮娜,幹嘛呢”。
聽見外放傳來的是高就的聲音,妮娜趕緊捂住了貝恬的嘴巴,免得被他聽見貝恬酒後的瘋言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