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國力強盛的華國也擁有自己的對撞機，比如BEPC燕京正負電子對撞機和CEPC環形正負電子對撞機。其中燕京正負電子對撞機是世界八大高能加速器中心之一，它可以產生20億到50億電子伏特能量，這已經遠遠超過合成鋰碳12空心球所需要的能量。
想到這裏，李默拿起電話撥通了王老的電話，在電話中他表達了拜訪的請求。
依然是在郊區鄉村二樓的房間內，王老依舊爲他泡上了高山雲霧茶。
李默看着茶杯裏碧綠舒展的茶葉，疑惑的問道：“上次您不是說這種茶葉只有2兩嗎？”
上次來訪時，王老拿出茶葉時不捨的表情，他還記憶猶新。
王老哈哈大笑，“我如果不這麼說，這點好東西早被你們糟蹋了。”
李默無言，一向嚴肅的王老竟也有頑皮的一面。
“說吧，你這次來有什麼事？”王老看到他沉默不語，主動問道。
“沒事就不能來看一看您老人家了嗎？”李默很猶豫是否把請求提出來，因爲他知道對撞機這種國之重器，即使德高望重的王老也難以動用，他並不想讓這位頤養天年的老人爲難。
“真的？”王老半信半疑，“既然你不說，我也就不問了。”
“我們來下幾盤圍棋，他們的棋藝太臭了。”
品玩茶，王老讓身邊的工作人員端上一幅圍棋。
“你白，我黑。”王老主動執先，上次李默先手兇悍的打發，讓他記憶猶新。
李默笑着點點頭，其實他的棋藝並不高超，只是圍棋從春秋時期誕生到現在已經有4000多年的歷史了，由於其複雜的變化爲名人雅士喜好。但根據棋子的數目計算，它也只有1.43*10的768次方種變化，棋局上所有的走向，都可以在這些變化中找到相應的對策。谷歌的阿爾法狗就曾以3:0的戰績橫掃世界圍棋冠軍。
而李默現在的記憶力已經可以與計算機媲美了，也可以說他就是一個人類版的阿爾法狗，而王老卻不是世界圍棋冠軍。
所以結果顯而易見，在三局皆負之後，王老沮喪着搖了搖頭：“不來了，你這孩子也不知道尊老愛幼，不能放點水嗎？”
李默一怔，他沒想到王老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看到他的表情，王老哈哈大笑，“年紀大了，勝負心卻不減，做得對，今天如果放水了你就不是李默了。”
這是表揚還是批評？李默一臉蒙呆。
“茶喝了，圍棋也下了。”
“有什麼事情快說吧，不用爲難，不合理的我會直接拒絕的。”王老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內心所想。
看到王老這種態度，他只得硬着頭皮說道：“實驗室最近正在進行一個項目，需要進行一次實驗。”
“這次實驗需要用到一種大型設備。”
“什麼設備？”王老問道。
“對撞機！”李默終於把今天前來的目的說了出來。
“什麼？”王老似乎沒聽清楚。
“對撞機...”李默的聲音弱了幾分。
“很重要的實驗嗎？”
李默重重的點了點頭，目光直視，“很重要！”
“改變世界的那一種！”
他並沒有誇大其詞，如果這種電池研製成功，不但可以用在新能源汽車上，也可以用來驅動重型機械，這將完全改變世界上的動力格局。
“改變世界？”王老聞言，臉上露出喜悅的表情，“我就知道你鼓搗這個實驗室必有所圖。”眼前這位年輕人獨自研發出來J抗體，已經成爲國際市場上的硬通貨。
“燕京有一臺對撞機，我可以幫你協調，但由於你的實驗室的性質是私人的，所以這筆開銷需要由你個人承擔。”王老是個一向是公私分的人。
這次輪到李默皺眉頭了，他抵押股份借來的1億大部分已經花在了實驗室的設備和人員福利上了，餘下的兩千多萬還要展開後續計劃。
難道還要再次向爲華借錢？李默發現自己已經把爲華當成一隻會下金蛋的母雞了。
“怎麼？”王老問道，“拿不出這筆錢。”
李默搖搖頭，“籌是可以籌到，只是需要一些時日。”
王老想了一下，說道：“我讓製藥公司提前預支你從J抗體中獲得的專利分紅吧。”
李默眼睛一亮，不是王老提醒，他差點忘記了還有那筆資金。當初他雖然把配方獻給了國家，但依然保留着專利分紅，聽說J抗體已經成爲全世界公認的漸凍症特效藥了。
當初他爲了國內的漸凍症病人，特意要求醫藥公司調低國內售價，但在國際市場上，J抗體的價格卻是不菲，甚至有一些人鋌而走險把國內購買的J抗體走私到國外。後來爲了抑制這種亂象，醫藥公司實行了對漸凍症病人的J抗體配給制。
“我能有多少分紅？”李默好奇的問道，他以前對於金錢並沒有具體的認識，自從獨立的創建了實驗室後，購買設備要花錢，人員工資福利要花錢，甚至每月實驗室的水電費都是一個天文數字。他也是當家才知柴米貴。
王老伸出了1根指頭。
“1000萬？”那也不少了，應該足以應付這次的實驗開銷了，李默心中想道。
王老搖了搖手指。
“1億？”李默瞪大了眼睛，新藥的暴利他是知道的，但J抗體在國內的利潤並沒有那麼多，所以這個數字大大超過了他的想象。
“國際市場上原來那兩種針對漸凍症的藥物，在J抗體的神奇療效的壓力下，已經全線停產了。”王老笑着說道，“現在J抗體是唯一可以抑制漸凍症發展的特效藥物。”
唯一的特效藥物，李默能理解其中的含義，由於新藥研製耗資巨大，製藥公司在發佈一種新藥後，會大幅提高售價，以賺取豐厚的利潤。而作爲病人只能默默的忍受。
“國外幾個發達國家，在病人的抗議下，已經把J抗體列入了保障用藥。”王老看到李默並沒有顯出特別高興的表情，知道他在擔心國外的病人用不起藥。
“所以，無論我們的售價提高多少，他們也會照單全收的。”
“以往都是發達國家憑藉獨一無二的技術，把沙子賣出了黃金價。現在我們也能憑藉J抗體，從他們身上收回一些利息了。
王老興奮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