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雄既要監視棉花衚衕的蔡鍔行蹤。
又要裝做與蔡七娘打得火熱。
還真有的忙。
只不過一天時間,吳大雄就摸清了周圍環境的虛實。
拋開他不算,至少棉花衚衕還有三組人監視着蔡鍔的一舉一動。
明的一組、暗的兩組。
看來蔡督軍要想順利擺脫袁世凱的變相軟禁,
絕不是件輕鬆的事情。
綿花衚衕口不遠處。
七娘與吳大雄並肩攜手走在一起。
吳大雄對七娘說道:
"快,七娘,挽住我的胳膊,把頭靠過來,這樣才顯得親暱麼!"
七娘道:"你說都老夫老妻的,還用得着這樣卿卿我我嗎?"
"不行!段之貴的人在旁邊兒看着呢。做戲就要做全套唄!
所以七娘!我……"
"所以……怎麼?"
吳大雄不由得七娘分說。
直接摟着七娘的腰親了下去。
"你、你、唔唔……大庭廣衆之下怎麼敢這樣?"
"這是民國誒。"
"民國又怎麼了?"
"你是我合理合法的老婆。我親自己的老婆不違法呀!
你說是吧,七娘!"
"老吳你個混蛋,你滿嘴裏都什麼味兒,你都喫什麼了?"
"都是街上的小喫。怎麼了?"
"好甜,好膩的。我猜猜啊!北平大順齋的糖火燒,薩其馬。
還有稻香村的葵花餅。
祥聚齋的棗泥花糕。哼!臭大雄,你個喫貨。"
"怎麼也比你要好吧!我說七娘。"
吳大雄一臉後悔的表情。
"怎麼了?"
"你喫榴蓮嘞?那味道也太濃郁了吧!我要知道,我肯定不會……"
"喂喂,你不懂嘞,
榴蓮是水果之王誒,營養價值好豐富的。
再說喫起來好香,好香的。我這包裏還剩一點兒,你要不要?"
"不要!"嚇得吳大雄趕緊擺手。
"你,你是喫的很香,我可夠受了。
沒聽說網上有這麼一個故事麼,說有七個意大利人去買榴蓮。
還沒付錢就暈倒六個。都給薰過去了。"
"咯咯咯……那怨我嗎,你也不打聲招呼,我連個準備也沒有。"
"切,還提前打招呼!周圍好幾個袁世凱的探子在那看着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
"難道你不會想想別的法子。我看吶,你就是個喫貨。
"你是個水果肚子。"
"喫貨!"
"水果肚子。"
"喫貨喫貨……"
"行,我是喫貨,我承認。您贏了!"
吳大雄終於敗下陣來。
兩個人膩歪了半天,
看的滿大街行人直搖頭。"人心不古啊!"
這樣一來,
吳團副與蔡七小姐當街熱吻的消息馬上八卦到大街小巷。
段之貴段爺聽到屬下的彙報後非常高興。
段之貴心道:
"這個吳大少還是有點兒本事的,那麼難纏的蔡七小姐都被他搞定。
如此一來,前有小鳳仙,後有蔡七娘。
他想走便沒那麼容易。"
到了晚上,手下又報告說,
因爲蔡七小姐的事,蔡鍔都氣病了。還在家裏摔了很多東西。
聽說雲吉班的阿芝和吳團副鬧掰了,並且對罵起來。
這個人的口碑越不好,對我們就越有利,
段之貴想到。
還聽人說,蔡鍔將軍因爲這件事。
還引發了多年舊疾。一到夜裏咳嗽的厲害,
他的喉嚨經常發炎是**病了。這次又被氣犯了。"
"情況確實嗎?"
"確實,屬下問過了,袁大總統親點的原宮裏的太醫。做不得假。"
"很好,你下去吧!繼續監視。"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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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把鏡頭重新搖回到今天午後。
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吳大安與蔡七娘的事情一傳出來。
雲吉班的阿芝便坐不住了。
在小姐妹的慫恿下,直接找到了吳大安。
"吳少,你給個說法唄,怎麼回事!你與蔡七小姐好我不攔着,
可吳少你當街做出這樣的事情,
讓我這臉在小姐妹面前都丟盡了……"
阿芝話還沒講完,
便看到吳大安立刻換了一副嘴臉。
"阿芝!你是來興師問罪的嗎?"
阿芝扭頭沒有說話。她的一個小姐妹怒氣衝衝道:"那又怎樣?"
吳大雄學着吳大安原來的口氣說道:
"你是誰?
我是誰?你怕是沒拎得清吧!阿芝!"
吳大雄的頭一句話就讓阿芝心裏涼了半載。
讓她一下子就想起來那兩句詩。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安,你難道一點舊情都不念的麼?"
"哎呀!阿芝,你以前不就認得我嗎。
我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你難道不知道嗎?"
"我喜歡誰、娶誰!關得着你什麼事。
難道,我會把你這樣的人娶進家宅嗎?
你的身份,想想你的身份,你是什麼人。也配。
我們只是玩玩而已。"
當着所有人的面。吳大雄這樣惡狠狠的說道。
吳大雄幾乎把最狠,最銳利,最傷人心的話說了一遍。
每一句話都象一把把刀子紮在阿芝的心口上。
阿芝直接就淚崩了。眼前頓覺一黑,幾乎站立不住。
幾個同來的姐妹趕緊把她扶住。
別看吳大雄表面上冷若冰霜,話說得斬釘截鐵。
其實心裏早已難受致極。但是沒有辦法。
"對不起,阿芝,"
我不這麼做,是無法取得段之貴段爺的信任的。"
這幾天,不出意外的話,蔡督軍就要做逃出北平城的準備了。
我必須與你,還有小鳳仙,蔡鍔一刀兩斷。劃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