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則成被帶走之後，心裏就開始着急。因爲王小麗在那麼緊急的情況下急着要告訴自己的一定是特別大的事。“則成，你身邊有……”什麼呢？
可以解釋的太多了！但最危險的是什麼？我身邊有日本間諜？這不可能吧！那個殺手爲何能預先埋伏在那裏？想到這裏，餘則成覺得王的最大的可能是自己身邊有敵人的內線。
誰是內線呢？
餘則成在心裏一個個排除。最後，他覺得沒有一個人像是內線。最關鍵的是，這些人都沒有接觸日本間諜的機會。
餘則成還沒有想明白，就被提審了。
審訊餘則成的是吳敬中和一科科長。
吳敬中問“餘則成，你爲何要殺害王小麗？”
餘則成說“副座。我好歹是你教出來的學生。難道你的學生就那麼蠢？殺個王小麗還將自己留在現場？”
這話直刺吳敬中的內心深處。這是餘則成是兇手的最大的一個漏洞。
一科科長說“恐怕你就是用這種方法企圖矇混過關。”
餘則成面帶譏諷地反駁說“科長大人，如果我真的要殺王小麗，我可以設計一百種方案，總有比這種在現場被人抓個現行要好得多吧！”
吳敬中不相信餘則成會爲了報復王同奎來殺王小麗。扯不上邊！餘則成連王福旺、王同奎都沒有去殺，殺一個剛剛救了自己的女孩子，誰相信啊！他問道“那王小麗怎麼死在醫院裏？難道是她自殺嗎？”
餘則成本來不想說王同奎的事，現在不說不行了。他說“我進去之後，王小麗問了我幾句話，隨後便將抽屜裏的一個藥丸塞進了嘴裏。我當時並沒有看清楚。在得知是毒藥時，我讓她吐出來。她不願意吐，這時，她才告訴我，她接觸我，是家族派來毒殺我的。哪知道，她在接觸中，她對我有了好感，原計劃在跟我新婚之夜時同歸於盡的。昨日，她看到有人要狙擊我，她下意識地救了我。這冒犯了家規！家族派堂哥王福啥在李招娣去打早飯時給她送來了毒藥。她主要是想等着見了我之後再自殺。”
“她問我是不是喜歡她？是不是願意娶她？在得知我是喜歡她，願意娶她之後，她立刻就吃了毒藥。”餘則成實話實說。
一科科長臉上露出鄙夷的笑容，說“餘則成，你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啊！人家一個大家族的小姐，會喜歡你一個有婦之夫？還不說她跟你有殺兄之仇！”
餘則成也回以恥笑，說“我跟她有什麼殺兄之仇？王福旺明顯是王同奎毒殺的。跟我有什麼關係？我當時還關在小學裏。”
一科科長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他朝吳敬中看去。
吳敬中瞭解前因後果，他當然明白是呂宗方放王同奎進去毒殺王福旺的。因而，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審訊不下去了。說餘則成殺了王不通。畢竟餘則成不是軍統的新手。再說，有必要嗎？一個如花似玉的少女。餘則成有必要殺她碼？還在醫院裏殺她，那餘則成該有多蠢啊！
餘則成隨即被關押在小學裏。隨後再也沒有人過問了。
王同奎離開了一科，雖然包括一科科長都是王同奎的舊部，但誰願意爲一個王同奎去得罪行動處的新貴餘則成呢？
在小學裏，因爲有魏東林，餘則成在裏面享受長官待遇；一人一間牢房。喫飯頓頓有魚有肉的。當然，每一碗魚肉，武奎元都出了三倍的價錢。另外兩份都補貼了小學裏管事的戰友。
餘則成一直在思考着王小麗最後那一句話所指的是什麼。不過，一直沒有更合理的填充。這天他昏昏沉沉的想睡覺。
牢房鐵柵欄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