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宗方帶着滿滿的挫敗感坐在餘則成的辦公室內。想到武藤雲那決絕的眼神，他微微搖了搖頭。
餘則成安慰說“老呂！別想太多了。鬼子都是這個德行。瘋狂的者！你已經算是很成功了！抓住了武藤雲，這可是個了不起的功勞啊！武藤儀軌的親生女兒，是武漢特務機關的一個王牌殺手。還想怎麼樣啊？想把鬼子天蝗抓來？”
呂宗方搖了搖頭，說“不甘心啊！眼看就要成功了。功虧一簣啊！”他朝餘則成看了看，想到餘則成屢屢創造奇蹟，便說“要不，你去審訊一下？”
餘則成以前還真的沒有想過審訊武藤雲。呂宗方這麼一說，他仔細思考了一番，說“可以試一試！”
兩天之後，武藤雲狀態稍稍好了點。
餘則成也做好了審訊的預案。
餘則成坐在審訊室內。
兩個特工將武藤雲提了過來。一名特工在武藤雲前面放一張桌板，上面放了筆紙。
餘則成看到武藤雲的小臉瘦了兩圈。不過，可能她身體素質好，坐在那裏上身還是筆直的。嘴角上還有一絲擦過血跡的印痕。
餘則成盯着武藤雲看着。
武藤雲開始沒有注意餘則成。後來，她突然想起這個人不是照片上的那個人嗎？她盯着餘則成看着，最後她確認是餘則成。
餘則成露出最有魅力的露齒一笑，問道“想起我是誰了嗎？”
武藤雲立刻將自己的小臉扭到一側。被人看破心事總不是個事！再說，餘則成的笑容在她看來，有一定的挑釁性！
餘則成繼續說“能談一談你爲什麼來殺我嗎？”
武藤雲又扭過頭來，狠狠地瞪了餘則成一眼，似乎是在說‘沒有殺了你，太便宜你了！’
餘則成要找一個武藤雲很感興趣的話題。他問道“武藤小姐，我在武漢特務機關似乎沒有那麼重要吧？我有點想不通。武藤儀軌爲何要派自己的親生女兒來殺一個默默無聞的我？”
這句話有點觸痛了武藤雲的內心。她立刻就安慰自己‘也許父親認爲我完全可以在殺了這個狗賊之後全身而退吧！’這樣一想，她內心裏稍稍得到了一點安慰。
餘則成繼續推理“我分析一下，武藤儀軌之所以花這麼大的本錢殺我，一定是有其他目的。跟我個人的能力、職務無關。”
武藤雲內心裏有點震撼。上一個科長來審訊自己時，只是想知道自己的聯絡人，可餘則成不一樣，幾句話就深入到核心問題上。她朝餘則成看了一眼，神情有些複雜！
餘則成繼續說“殺了我就能引出對日諜非常重要的利益！是什麼利益呢？最大的利益無非是策反。也就是說，武藤儀軌殺了我，應該是爲了策反一個很重要的人物！”
餘則成一直是盯着武藤雲的眼睛看着的。
武藤雲眼神頓時有點慌亂。不過，她畢竟受過專業訓練。立刻便恢復到正常了。
呂宗方在單向透明玻璃後面看着。他發現武藤雲有些異常。他立刻揮揮手。
一個特工順手上前敲審訊室的門。
餘則成聽到敲門聲，向武藤雲做了一個歉意的手勢，說“武藤小姐，我倆的談話得暫停一下，我去開門！”
看到是呂宗方的跟班，餘則成走了出去。
來到觀察室，呂宗方說“剛纔你說話時，她眼睛裏閃了一下。很可能是你的話擊中了她的內心！”
餘則成點了點頭，說“呂長官，那要不要點明王同奎？”
呂宗方很難回答！因爲即使是餘則成審問了武藤雲，確認了王同奎是對手想要拉攏的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