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則成這才驚醒過來。他輕描淡寫地笑了笑，說“看到你倆談笑風生的，我想起吳憶梅了！”
武奎元也立刻想起了吳憶梅！她嘆了一口氣！說“現在也不知道她在哪裏？”
王化琴不喜歡聽到吳憶梅的事，她知道當初吳憶梅對自己有敵意。便扭了扭腰，放下碗，站了起來，說“奎元，則成，我回房休息去了！”
王化琴除了給武奎元端茶那一次叫“大姐”之外，再也沒有叫她大姐了。畢竟她比武奎元年齡大，還有大財主家大小姐的自尊。
餘則成也喫好了，他正要去洗個澡睡覺。
“叮鈴鈴……”
電話響了。
武奎元看到餘則成要接，她喊道“讓我來接！”
“喂！”
“是武奎元啊！則成在不在？”
“哦！是呂長官啊！則成睡覺了！這纔在市中心熬了幾天夜，眼睛裏全部是血絲。不好好休息，身體垮了就不能給呂長官跑腿了！”武奎元隨即將食指豎在嘴脣上。
“哦！那行，等則成醒來之後，你讓他來一趟局裏。”
“呂長官，則成剛剛回來，我想讓他在家裏睡一晚，你的事要是不急，我讓他明天去局裏找你，行不行啊？”武奎元是真的心疼餘則成。
“啊……好吧！你讓他明天上午過來吧！”
掛了電話，武奎元朝餘則成做了一鬼臉，笑着說“我給你擋了一陣。公家的事做不完的，不在乎一時。你去好好休息吧！”
餘則成本來是想將宋清泉的事向呂宗方彙報的。不過，他還沒有想到用什麼方式告訴呂宗方，也就沒有阻止武奎推遲的說法。
在家裏安穩地睡了一覺。
早晨起來，餘則成給呂宗方打了一個電話，倆人用暗語約定在一家茶社裏見面。
機帆船還是由李大宇夫妻倆在經營。李大宇開船，李大宇的老婆聶小妹拿着一根長竹竿在船頭控制着方向，在碼頭上，防止跟別的船碰撞。
機帆船靠上了碼頭。
“姐！姐！你怎麼纔過來啊？”
餘則成聽到清脆的聲音，這讓他有些詫異，因爲他被這種聲音招惹得有想撒尿的感覺。這對於他這個閱女無數的人來說，是極其罕見的。他走出船艙，擡頭看去。
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頭上扎着兩把辮子搭在肩上。頭髮中分，很整潔；一排整齊的劉海搭在眉頭上。身穿一件洗白了的蘭底色帶百花的左衽春秋衫，下身穿着一條半新的黑色七分褲，腳上穿着方口布鞋。看長相呢，餘則成突然有了第一次看《紅高粱》中的鞏美女的感覺。
電影《紅高粱》出來時，當時電影演員中美女不多，除了老一輩的藝術家之外，劉曉慶算一個，她演《小花》時傾倒了一大批年輕人。還有半個美女是跟劉曉慶一起演《小花》的陳x。
鞏美女一出場，給人的感覺很特別，並且，越看越覺得她很美，美得跟當時的社會美感有一些衝突。
餘則成看到這個女孩就有這種顛覆思維的美的感覺。
那個女孩本來要上船的，她一看到餘則成在看自己，立刻站住了，並且小臉一陣羞紅，下意識地低下了頭。
餘則成從那女孩身邊上了碼頭。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種很特別的感覺又襲上心頭。
上了碼頭之後，餘則成忍不住問道“獵手，你知道這個女孩是誰嗎？”
趙獵手搖搖頭，說“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她！”
屠夫本來話很少，他也湊過來說“她不是喊李大宇的婆娘姐姐嗎？我要是有個這樣的姨妹子，我晚上不睡覺也要將她哄上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