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宗方點了點頭，說“則成，你這兩年來，進步太大了！其實，很多情報就是從點點滴滴中發現一些端倪，然後蒐集證據證實。”
“跟你們雞鵝巷的老同志一比，我還差得很遠！”餘則成露齒一笑。他想到要是將江西省委的內奸查出來之後，這邊就不必要去策反中統的那個日諜了，便說“老呂，中統日諜案，能不能讓陸橋山介入進來？”
呂宗方也想到了餘則成剛纔想到的問題。不過，對於查出江西內奸，他沒有餘則成那麼有把握，便說“陸橋山介入進來有幫助嗎？”
餘則成點了點頭，說“黃渡柄經常去一個叫毛尖的茶社喝茶。我的人怕暴露，又不敢跟進去。因而，黃渡柄在包廂裏跟什麼人會面？我們還真的不清楚。這樣盲目地查下去，雖然最終也能查到，但時間會拖很久。”
呂宗方也有疑問，他說“黃渡柄每次固定去一個包廂裏喝茶嗎？”
“不是！不過，毛尖茶社二樓總共就六個包廂。”
呂宗方懂了，餘則成的意思是在六個包廂內都安裝竊聽器。這個工程有點大，恐怕還需要處裏的兩個頭頭批准纔行。他是個穩當人，說“你再拖一兩天。我去向上面請示一下。如果南昌方面確實是那個姓宋的泄露情報的，上面應該能批准。不過……”
呂長官像是牙疼一般吸了一口氣。
確實是啊！要是抓住了那個中統核心人員的把柄，就很容易將那人策反過來。要知道，在中統核心中安插一個人也一樣是太難了。
餘則成說“好！我這邊再等一等，看看這兩天有沒有進展？”
餘則成跟呂宗方分手之後，直接來到王千滾在毛尖茶社對面的觀察點。他輕輕地敲了敲門。
開門的是一個十餘歲的小女孩，扎着兩把小辮子，小臉紅彤彤的。長得很好看。
餘則成以爲走錯了人家。他退回去看了看門牌號碼。
‘餘大哥？’餘則成立刻想起來了，這不是小節嗎？他尷尬地笑了，說“還真的認不出來你了！原來你長得這麼漂亮啊？”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更何況餘則成不是拍馬屁，是真心真意說的！
小節笑得很甜蜜，說“我哪有餘大哥說的那樣啊！快進來吧！”
餘則成走了進去，看到魏家三姐弟和王千滾都在。
趙獵手、屠夫倆緊跟着進去。
王千滾立刻迎了上來，說“老大，林升和紀元倆在對面包廂裏。現在就等黃渡柄過來了。”
這時，一直站在窗口邊觀察的李承宗壓低聲音喊道“來了，黃渡柄來了！”
餘則成湊到窗口一看，果然是黃渡柄。這傢伙身穿西裝，外罩披風，看起來還很有點風度。可惜了，是個漢奸。不過，是個正在被動地爲國家做貢獻的漢奸。
看到黃渡柄進了茶社。王千滾立刻在另一扇窗戶上搭了一塊紅布。用茶杯壓着，免得被風吹走了。
在對面的一扇窗戶上，露出一雙美麗的眼睛。朝王千滾點了點頭。
具體的盯梢，餘則成就不會過問了，他看到魏金鳳坐在了一邊，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她身邊，問道“這兩天還習慣嗎？”
魏金鳳看到餘則成當着大家的面坐過來，還有些扭捏。她輕聲說“還好！”
餘則成知道魏金鳳還在思念爺爺，說“等爺爺‘五七’時，我們再過去陪爺爺一天。他最希望的是看到你們三人都快快樂樂的。”
魏金鳳點了點頭。隨後，她想起李承宗說的話。她問道“你說，爺爺最後想告訴我的是什麼呢？”
魏叔最後將李承宗叫過去，要交代一下，哪知道，一句話沒有說完，便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