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我可不厲害。”風塵笑道。
“你騙誰呢,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很厲害啊,父親大人都有跟我說的,你是這個世界最強大的信仰者!”愛蓮娜嗤之以鼻道。
“風塵,你還想騙小孩子呢。”瑟蕾娜嘲諷道。
“你什麼時候又和愛蓮娜站在一起了。”
“哼,我只是覺得你很丟人而已,怎麼,我還不可以說你了麼?”瑟蕾娜嬌哼道。
“現如今,我們與外界的聯繫完全被切斷,甚至無法和神靈大人取得聯繫,情況很糟糕,即便我們掌握了洛霞公國的主導權,也於事無補。”
自然教派總教堂,四位教皇安坐於圓桌之上,共同商議此番發生在洛霞公國的大事。
古往今來,這或許是難得一見的景象。
如果是公國國王,碰面並非不可能,甚至很尋常。
但教派,從來都是各自爲主,垂直管理。
各自忠於各自的神靈,對其他教派,大部分時候都是維穩共存又敵對的狀態。
遇到大事,能維持和平已不容易,類似合作一般的碰面,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關鍵很明確,就在風塵這個人身上,經過這段時間的摸索,我們得到了一些很關鍵的情報,風塵這個人,來自未來,他的實力十分可怕,僅僅只是一具分身,就足以和教派抗衡。”
普圖魯將風塵來到洛霞公國起的所有情報,都彙總瀏覽了一遍後,主動分享道。
“分身就如此強大,他本尊的實力到底是什麼水準,聯合我們所有人的力量,都無法與之抗衡?”野性教派教皇肯納迪是一位純正的獅子族獸人,此刻臉色凝重,不怒自威。
“這種可能性是極大的,風塵分身與我自然教派的一戰中,始終不曾有過懈怠的跡象,而同樣的,他的本體也在佈置足以隔絕整個洛霞公國的儀式,雙向操作下,甚至還有第三具分身在外,從這一點分析,風塵最少也能做到三方面同時作戰,從戰力層面看,哪怕是三大教派同時與他一戰,也是被擊敗的可能性更大。”普圖魯點頭道。
“所幸,我們目前是四方教派,而不是三方,如此,纔有一拼之力,這也是你把我們召集起來的目的?”平等教派教皇巴士隆道。
“合作,我們居然還有合作的一天,這是數千年來的第一次吧?”起源教派教皇海諾韋爾是個清瘦的老頭,年紀不大,卻已經白髮飄飄,有着一股陰險的氣質。
“我們與神靈大人之間的聯繫被切斷,這也是從未有過的事情。”普圖魯淡淡道。
“這人擁有如此恐怖的力量,即便我們一起找上去,也奈何不了他,普圖魯,那一日你和他的一戰,還是建立在以你們自然教派總教堂爲戰場的基礎上,如果我們去其他地方和他戰鬥,將失去那樣的優勢,綜合考慮下來,即便是我們一同出手,聯合四大教派的力量,恐怕依舊不是風塵的對手,這件事還是要從長計議,不能貿然出手,不然必會遭受危險。”
“你們獸人族居然也會有如此謹慎的時候,作爲獸王,你的血液難道不會哭泣?”
“海諾韋爾,你是來談合作的麼,如果你不想合作,那就滾出去。”
“合作?如果合作就能解決這件事,倒也無妨,可惜,這件事不是那麼簡單的。”
海諾韋爾看向普圖魯:“普圖魯,你所謂的那個風塵的實力,僅僅只建立在你的猜測上,萬一我們搞錯了,你覺得風塵會讓我們落入什麼下場,從我們現在的立場來說。”
“我們現在的立場?”肯納迪面露疑色。
“到底是愚蠢的獸人,身爲教皇,居然連這點局勢都看不穿,你覺得我們現在,還是過去那個能夠在公國和平民面前,高高在上的教派麼?”海諾韋爾質問道。
“有什麼變化?”肯納迪的確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問道。
“教派能夠成爲一切的主宰,有兩個重要原因。”普圖魯道。
“第一個原因,是我們身後的神靈大人,因爲我們是神靈大人的擁護者,也是神靈大人庇護之人,我們代表了神靈大人,如果對我們不尊敬,等同於是對神靈大人的不尊敬。”
“第二個原因,則是我們擁有昇華的能力,雖然這能力,還是來自於神靈大人。”
“所以這兩個理由有什麼區別麼,不都還是靠神靈大人麼?”肯納迪道。
“普圖魯,你要照顧肯納迪的腦子,他們獸人族不能思考複雜問題。”海諾韋爾道。
“現在,神靈大人已經和我們斷絕聯繫,而更關鍵的一點在於,這件事,是雷奧納一手促成的,他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和我們爲敵,如果我們和風塵對戰,最後落敗,雷奧納會毫不猶豫將我們剷除。”普圖魯道。
“那我們就在那之前,先把雷奧納他們解決掉不就好了,既然這件事是他的主意,他自然是我們的敵人。”肯納迪道。
“你要動雷奧納,就需要考慮風塵的事情,他既然肯幫助雷奧納,就證明他們兩個人絕對是一條戰線的人,動雷奧納,和動風塵沒什麼區別。”巴士隆道。
“那我們豈不是什麼都不能做,既然風塵和雷奧納是一起的,我們只有等着他們來消滅我們?”肯納迪道。
“沒錯,與其我們主動出擊,陷入被動,還不如我們等他們來。”海諾韋爾點頭。
“你沒搞錯吧,我們主動出擊還能陷入被動,等他們來,我們還能佔據主動?”
“你這個腦子,到底是怎麼當上教皇的,還是你們野性教派,就全都是沒腦子的?”
“你以爲我們跟你們一樣,整天勾心鬥角?”肯納迪不屑道。
“如果我們主動出擊,看似是我們掌握主動權,但我們要去襲擊風塵或者雷奧納所在,這兩地,都可能被風塵佈置下不知名的儀式或魔法陣,對我們非常不利。”普圖魯解釋道。
“原來如此,主場作戰和客場作戰的區別唄,我還以爲你們想說什麼。”肯納迪道。
“怎麼你們這些人,那麼喜歡把簡單問題複雜化,直接說不想客場作戰不就好了。”
“如果要強調主場作戰,我們目前的狀況也不合適。”巴士隆搖頭道。
雖然各大教派的總教堂,都佈置了相當多的魔法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