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森羅萬象的能力,自從皎皎將未來軌跡融入自己體內之後,我也得到了被他奪得的幾種祕術。
趁着現在所有人都還沉睡着,我連忙將壁棺人都移動到了一個地方,想要將他們集體帶回空間縫隙裏。
從空中輕輕落到一個壁棺人的面前,我的手剛剛觸碰到壁棺人的時候,突然感受到了一陣絕望。
我連忙收回了手,有些震驚地看着它們。
“這就是皎皎所說的情緒力量?”
這些壁棺人身上擁有的,有嫉妒,憤怒,恐懼……
我在心中猜測,難道說,是人們心中的負面情緒,使得他們在空間縫隙裏,被點燃的情緒能量給變成了如今壁棺人的樣子?
如果壁棺人本身就是情緒能量的容器,那將它們留在這個世界,之後再由它們運輸回去就可以完成皎皎的囑託了。
不過壁棺人的模樣着實還是有些嚇人,所以我將她們都變成了瓶子的形狀,盡數放在了自家的院子裏。
做好這一切之後,我又驅趕了天上的烏雲,陽光從雲後面流瀉下來的時候,我心裏才終於有種,這一切都結束了的感覺。
人們陸續醒來,茫然地看着周圍的一切,並沒有發生什麼變化。
爲了不引起恐慌,我打算等紫衣回來了之後,修改一下大家的記憶。
只有我在她的身後給她提供祕術之源的力量,這些事情應該不難。
我一個人坐在院子裏的臺階上,陽光就曬在我的腳邊,在我嗯對眼底落下一片橘色的光影。
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感覺有一絲孤寂。
也不知道在這裏坐了多久,太陽已經徹底落下,但是天上卻沒有月亮和星辰。
我擡頭看着那個窟窿,現在只有我能夠看到它了。
在認清了世界的真相之後,我只感到自己十分渺小。
可是爲什麼在我擁有這樣的力量之後,這種渺小的感覺,變得更加嚴重了。
我長嘆了一口氣,不知道自己究竟該怎麼辦。
有幾隻壁棺人想要逃跑,我隨手揚起一道結界將它們都定住,只覺得心情更加煩躁了。
現在看來,一隻壁棺人能夠儲存的情緒能量是十分有限的,但是又不可能讓他們直接去搜集能量,至少還需要人帶着。
這其中還需要在幕後尋找資源的人手,而這些人又不可能全部由我來管理,所以還需要幾個管理層的人。
我長嘆一口氣,這都什麼事情啊……
揉了揉有些發脹的頭,我看着譚金,老霍還有王大壯這個時候剛好走到門口。
看到他們無疑是很親切的,我連忙從地上站起來,有些激動地上前去:“你們仨還好吧?有沒有受傷?”
譚金沒有說話,只是有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
“你在我們家門口做什麼?”
“什麼你們家門口?這不是我們的……”我話只說到一半,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
“你們怎麼了?”我仔細打量着他們,並沒有發現他們受了傷。
“什麼怎麼了,你究竟是誰?”譚金有些不耐煩地看着我,他眼神突然落在了我身後的那一堆瓶子上面。
“我們的院子不是拿來放外來物品的,希望你能夠儘快處理掉。”老霍怕我和譚金兩人掐起來,連忙一步上前,攔在我和譚金中間。
他們什麼都沒變,只是不記得我了。
“要成爲世界的法則,就要超脫世界的束縛。”我嘴裏喃喃着,突然明白了皎皎沒有告訴我的,我將會承受的代價。
天邊亮起一點魚肚白,空氣因爲昨天晚上風雨的凌虐,變得潮溼清冷,讓我心裏覺得更加難受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情緒,王大壯率先站出來說:“這大冷天的,要不讓這小兄弟進去坐坐?我看他也不像是壞人。”
從小生活在禾木鎮的王大壯,雖然小心思很多,但絕對不是一個只知道欺負弱者的人。
他們現在已經感受不到我身上的能量波動了,畢竟那也不是一個層級的能量,所以只是把我當成了一個過來避雨的陌生人。
老霍仔細打量了我好一會兒,還是點了點頭,饒過我去開門了。
“行吧,先進去吧。”王大壯一臉和善的笑容,讓我心裏用上一層暖流。
我隨手將空瓶子給隱去了,它們還在原地,只是譚金看不到罷了。
我反手將門關上,沒有人注意到院子裏的變化。
老霍給大家都到了一杯熱水,熟練地去廚房準備薑茶了。
我看着周圍熟悉的一切,卻一點都不敢隨意。
“哎呀,不用那麼緊張的。”王大壯倒是熟稔地將衣服上的水抖了抖,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謝謝。”我尷尬地笑了笑,心裏忍不住有些哀怨,現在連回自己家都要這麼小心翼翼了。
“叫我大壯就可以,你叫什麼?”王大壯對我表達了超乎意料的熱情,讓我一時有些懷疑,這三個人是不是在惡搞我。
“你們真的不認識我了?”我還是不死心地問了問。
王大壯一臉思考狀,好半晌纔回到:“我確實沒有見過你。”
我長舒一口氣,但是心裏卻還是很堵。
太陽已經徹底出來了,我故作輕鬆地和他們聊到:“你們昨天怎麼半夜纔回來啊?”
王大壯剛想開口,就被譚金猛地拍了一把,嚇得他差點把嘴裏的水給噴出來。
“你幹什麼?”王大壯有些不爽地看着譚金。
譚金警惕地看着我:“問這麼多幹什麼,關你什麼事?喝完快走!”
我也不知道譚金怎麼會對我這麼不友好,只能癟了癟嘴,乖乖地不再說話。
我現在只覺得,只要大家是平安的,就可以了,不敢有什麼別的奢求。
沉默瀰漫在客廳裏,讓氣氛有一絲尷尬。
王大壯湊到譚金身邊,小聲問道:“你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