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聿寒的眼眸越發深暗。

    伸手解開外套的鈕釦,墨聿寒一步一步靠近,看着她的目光當中,充滿了霸道的佔有慾。

    謝梵音纖弱的身軀都在微微顫動,看着他越來越近,有些承受不住喊道:“六爺......這是,我的房間......”

    墨聿寒脫掉了衣服,朝着她壓了過去。

    謝梵音想逃,卻被男人穩穩禁錮。

    下一瞬,墨聿寒已經掐住了她的下巴,低聲道:“你的房間?”

    嗓音低沉,似乎含笑。

    “如果我沒記錯,這裏是我家,這裏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男人眸光陰鷙,聲音低沉危險,“包括你,我的妻子。”

    包括你,我的妻子。

    陰惻惻的話語,帶着危險逼人的警告。

    在這一瞬間,前世的噩夢侵襲入腦海。

    謝梵音本能地輕輕顫抖,下意識擋住他伸來的手,顫聲道:“不要......”

    這樣的態度,讓墨聿寒眯了眯眼,無名火氣涌了上來。

    早晨季夏娜的話還字字清晰:‘不是說好了要爲了莫夜白守身如玉的嗎?’

    ‘昨晚莫夜白等了你一晚上,都沒有等到你,如果讓他知道,你在跟別的男人上牀......’

    怒火,更是幾乎要將他的理智焚燒。

    墨聿寒猛然逼近,冷笑着狠聲道:“不要?那要是換成那個小白臉,你是不是就要了?”

    謝梵音被弄得有些疼,下意識反抗。

    這樣本能一般的動作,更是讓墨聿寒怒火中燒。

    大手一擡,謝梵音身上的浴巾被一下拽掉,墨聿寒近乎是粗暴地將她抵在了牀頭。

    謝梵音驚呼出聲,慌張道:“墨聿寒,你想幹什麼!”

    墨聿寒看着她這驚慌的模樣,啞聲道:“我是你的丈夫,現在,在我的家裏,我的牀上,你覺得,我想幹什麼?”

    謝梵音心裏陡然慌了,聲音帶上了幾分哭腔,道:“我不想,墨聿寒,我不想......你放過我吧......”

    墨聿寒低低笑了,眼底的危險卻愈加氾濫,逐字逐句陰狠道:“是不想,還是要爲了他守身如玉?嗯?”

    謝梵音心尖兒一顫,劇烈搖頭,“我沒......唔!”

    墨聿寒沒有再給她任何開口的機會,那洶洶怒意已經幾乎要將他的理智焚燒殆盡。

    從小到大,他想要的東西還從沒有得不到的。

    也從未有人像她這樣忤逆過他,更何況,這個女人還躺在他的牀上,想着別的男人!

    墨聿寒狠狠將她啃住,動作越發強硬。

    只是逐漸的,就連墨聿寒自己都怕是沒有發現,他已經有些沉迷其中。

    這個女人,還真是令人着迷。

    火熱的吻掠過她的脖頸,可越往下,越發現她的溫度高得可怕。

    墨聿寒身子一頓,低頭看她。

    謝梵音緊緊攀着他的手臂,意識有些模糊,被動地承受着他的粗暴,彷彿已經失了反抗的力氣。

    墨聿寒的眉峯微蹙,大手擡起撫上她的額頭,沉聲道:“你發燒了。”

    可就在這猝不及防間聽到這一聲,莫名地感到鼻尖一酸,委屈、難過,一下子涌了上來。

    謝梵音雙手始終攀着他,睜開眼睛,裏面噙着全是水霧。

    墨聿寒的心彷彿被驀地撞了一下。

    謝梵音滿臉潮.紅,低聲哽咽道:“我只是......不想......”

    墨聿寒渾身的火氣一下被澆滅了大半,同時間升起了幾分懊惱,將她抱起來,道:“起來。”

    謝梵音被迫起身,接着,墨聿寒竟然拿着毛巾來給她擦頭髮。

    謝梵音有些受寵若驚,有些不敢相信看着他。

    面前的男人,下顎線條冷硬,面容冷峻,跟記憶裏的墨聿寒沒什麼區別。

    可是,上輩子的墨聿寒從未如此對待過她。

    墨聿寒像是沒看見她那眼神,紅脣緊繃成一條直線,有些笨拙用毛巾給她擦頭。

    他從沒做過這樣的事,更何況性格本身就乖張冷僻,動作自然談不上什麼溫柔。

    謝梵音被擦得有些疼,擡手將他的手捉住,低聲道:“我自己來。”

    墨聿寒低頭看了她一眼。

    謝梵音本就生得漂亮,此時面色通紅,眸含水霧,紅嫩的嘴脣透着鮮亮的誘惑。

    又清純,又勾人。

    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被蹂虐過的美。

    墨聿寒眼眸更深了幾分,喉結滾動了一下,但很快就別開頭,口吻有些冷硬,道:“把衣服穿上。”

    接着,在謝梵音還沒反應過來時,已經抽身離開。

    墨聿寒很快從衣櫃裏找到了一套大紅色的睡衣,朝着她扔了過來。

    這是他們結婚的時候置辦的,很紅,很豔。

    謝梵音有些發愣。

    以前,無論她怎麼樣求饒,怎麼樣不舒服,他都不可能放過自己的。

    他總是那樣,不允許任何人忤逆他。

    這次,卻只是因爲她發燒了,就......放過她了......嗎?

    一直到門被甩上,發出‘砰’一聲,謝梵音才怔怔回神。

    套上睡衣,傭人梅姨很快上來給她吹頭髮,給她準備了一杯薑茶。

    家庭醫生給她看完了病,確定是凍感冒了,給她開了點藥,很快離開。

    謝梵音吃了藥,躺在牀上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這一夜,她做了一個夢。

    夢裏的墨聿寒,總是將她囚禁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一次次地將她的尊嚴踩在腳心底下碾壓。

    那一夜,風嘯雨疾,電閃雷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