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聿寒啞着聲道:“現在還早,再睡會兒,嗯?”

    接着,再次被封堵,霸道又輕柔地將她包圍......

    謝梵音的腦子裏一片白花花的。

    這種感覺......跟上輩子不一樣。

    上輩子他總是強勢的、激烈的,從不在乎她的感受。

    現在......這種耐心的繾綣,讓人無從招架,輕而易舉就勾起了謝梵音深藏的渴望。

    謝梵音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

    結束之後,謝梵音累得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

    而墨聿寒看起來卻一點影響都沒有,起身來,就要去掀她的被子。

    謝梵音捂着被子,紅着臉按住他的手,有些緊張又害怕的樣子,道:“你想幹嘛?”

    墨聿寒動作微頓,擡眸就觸到了她緊張警惕的眼,低低笑了出聲:“怕什麼?”

    說着,微微彎下腰,低聲道:“我得趕回澳洲分公司,就是你想要,我也沒時間再來一次。”

    謝梵音的臉倏地炸紅,把臉埋到了被子下面。

    墨聿寒看見她這鴕鳥一樣的行爲,故意逗道:“下次,一定滿足你。”

    謝梵音忍無可忍,將他的頭一把推開:“滾開!”

    墨聿寒難得好心情地笑了起來,走進浴室,半點沒有避諱自己還光着身子,接着,浴室就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

    謝梵音終於才把臉從被子裏露出來,心跳,快得不可思議。

    上輩子的他,將她囚禁在房間裏無止境地索取,無數個日日夜夜裏,他們有過數不清次數的親密。

    他總是一遍一遍地懲罰着她,揪着她的頭髮,逼她直視自己,一遍遍地跟她說:告訴我,我是誰?

    謝梵音每一次的心情都如出一轍的絕望,從未有過一次,讓她的身心如此放鬆。

    可是這一次......謝梵音竟然覺得很舒服。

    他沒有像上輩子那樣恨不得把她折騰到死,也沒有再逼着她一遍遍地喊着他的名字。

    他,跟上輩子不一樣了。

    她也是。

    一切都開始往好的方向發展了......謝梵音脣邊露出淺笑,但須臾,就想到了上輩子最關鍵的事情。

    謝家那一場生日會。

    那纔是,她上輩子跌入噩夢的開始......

    謝梵音裹着衣服去了隔壁浴室,把自己洗乾淨之後,墨聿寒早就下樓了。

    謝梵音換了衣服,出來的時候,久違地接到了來自謝家的電話。

    來電人是謝長河。

    是她那個曾經敬如生命的父親,也是後來那個爲了親生女兒、爲了利益,將她無情拋棄如塵埃的父親,謝長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