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謝梵音,謝長河的眼神帶上了幾分請求:“繁華再不好,也沒有對你造成什麼實際性的傷害,我們是一家人啊,不是嗎?”

    更何況,無論現場如何混亂,今天晚上,謝梵音儼然已經成了最大的贏家。

    這一場戲,也該結束了。

    墨聿寒深深看了謝長河一眼,道:“既然是一家人,那一碗水,岳父應該是端得平的吧?”

    謝長河額角有冷汗落下,笑了兩聲:“這是自然。”

    墨聿寒很快也轉身離開。

    現場在這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腦子也都一個比一個精,這會兒看見這一幕,大家都心照不宣地選擇了退散。

    很快,救護車就到了,成功將季夏娜送往了醫院。

    可謝家的臉,今天也算是丟盡了,今天的這一出大戲,註定是要響徹整個圈子。

    人羣角落裏,莫夜白默默看完了這一切,心痛如刀絞。

    季夏娜......不是梵音最好的朋友嗎?

    她三番五次地叮囑他務必過來這一場宴會,目的......就只是想幫他見見謝梵音這麼簡單嗎?

    可更讓莫夜白在意的是,他心裏那個單純善良的謝梵音,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變得銳利,變得冷酷,也變得......刺人。

    莫夜白很快匿入黑暗,誰也沒有留意到,剛剛已經款步離開的墨聿寒,正在不遠處的走廊盡頭,凝視着莫夜白的方向,眸光深深沉沉,沒人看得出他在想些什麼。

    “六爺,”一側的文銘早就注意到了自家老闆的目光,低聲道:“需要調查一下他嗎?”

    墨聿寒眸色像是匿入了夜色,須臾便斂下來,道:“不用,就當......從沒見過他吧。”

    他要的是謝梵音這個人。

    至於這個傢伙,只要他不要不自量力來跟他搶人,他也沒必要紆尊降貴去對付這樣一個人。

    丟份。

    文銘有些意外,但很快就點頭,“是。”

    ......

    這一晚,改變的事情很多。

    謝梵音這一隻揮動翅膀的蝴蝶,已經徹底攪動了壬城上流圈裏的那一盤水,成爲許多人心中無法磨滅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