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源卻心不在焉的,看着季夏娜逃跑的方向,總覺得有點不好的預感。

    季夏娜毫無理智地橫衝直撞,拼了命地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之後,才停下來,差點昏厥過去。

    跌坐在地上,休息了許久之後,才癱坐着嚎啕大哭。

    她逃出來了,她總算是......逃出來了......

    她一定會讓他們都後悔的,她一定,要讓他們全部跪在她面前認錯!

    尤其是謝梵音,那個賤人......

    她一定要讓她在自己面前哭着求饒!

    哭了不知道多久,季夏娜找了個公廁把東西拿了出來,找了個典當行直接把東西賣了一件出去。

    原價兩三萬的珠寶,現在竟然只買了幾千塊!

    季夏娜心疼的同時,也覺得有些慶幸。

    還好,她還有這些東西可以賣一下應急。

    賣完東西,季夏娜很快拿着錢走了,走到門口的時候,一個看起來胖胖的中年男人無意間路過,瞥見季夏娜胸前掛着的牌子,隱約覺得眼熟,但並沒有放在心上,優哉遊哉走進典當行,道:“今天有什麼好東西嗎?”

    “好東西沒有,都是一般般的東西。”

    “剛那姑娘來賣什麼了?”

    “賣了條手鍊,挺常見的,所以壓了點價格,倒是她胸口掛着的那牌子還挺有意思的,木製的長命鎖,哪有人戴長命鎖戴木頭的呀,不是戴金子就是戴銀子,木頭的還是第一次見呢。”

    “這你就少見多怪了吧,”中年男人慢悠悠轉着手裏的核桃,給他科普道:“五行你知道吧,命理五行相生相剋,有些人就是需要戴點東西壓五行或者生五行,這跟人家取名字非要取帶水的或者帶土的是一個理的,比方說我朋友的朋友一家,在孩子出生的時候就會給佩一個木長命鎖......咦?”

    他剛剛就覺得那長命鎖眼熟,現在回想起來,更覺得不對味了。

    “一家都這樣?誰啊?”

    “東方家......”

    “咦,剛剛那女孩的木牌上,就刻着‘東方’倆字呢。”

    中年男人終於想起爲什麼那木牌會那麼眼熟了,回過神來,猛地朝着門口衝出去,左顧右盼。

    可剛剛那姑娘,早就走遠了。

    -

    謝梵音跟宋青衣從宿舍搬出來之後,心情每天都很好。

    陳友麗在昏迷第三天的時候終於醒過來了,謝梵音出於同學情分去看了她一次,可門都沒進就被趕出來了,把宋青衣氣得夠嗆。

    謝梵音倒是不放在心上,她們都已經去看過了,無愧於心就好。

    謝梵音跟東方凌然正式簽約後,連續去錄了好幾天的鋼琴,這一天,她剛錄完曲子準備走,剛出門,就迎面碰到了一個人。

    一個恐怖的人。

    謝梵音看見這個人的時候,臉色驀地白了一瞬,本能地感到了警惕。

    東方霆肅。

    墨聿寒最強有力的競爭者,也是上輩子成功拿捏住墨聿寒把柄,逼得墨聿寒差點從總裁位置上退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