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認知,一時讓墨聿寒又是觸動,又是歡欣,握住她的手,小心護着她往前走。

    墨晚吟趕緊朝着莫夜白走過去,滿臉歉意,道:“不好意思,先生,我哥他......哎,他精神狀態不太好,他平時不是這樣的,你......你還好吧?”

    莫夜白身上的衣服都被弄髒了,鼻青臉腫,看起來十分狼狽。

    墨晚吟更愧疚了,想去將他扶起來,莫夜白已經拂開她的手,道:“你看看周圍。”

    周圍看戲的人很多,墨晚吟一一道歉,旋即,去跟小攤的攤主交涉了賠償的內容。

    等賠償完,莫夜白已經走了。

    墨晚吟抓了抓頭。

    還沒給他賠償醫藥費呢,怎麼就走了呢?

    -

    墨聿寒是直接打車回酒店的。

    謝梵音早就困得不行了,加上根本不想理他,一上車,就昏昏沉沉睡着了。

    墨聿寒的心更是觸動了。

    聽說懷孕的女人嗜睡......

    墨聿寒小心翼翼伸手,放在她尚且平坦的小腹上,悄悄地把腦袋貼下去。

    他想聽聽他的孩子。

    可還沒貼下去,謝梵音就把他推開了,換了個姿勢,她背對着他。

    墨聿寒的心被揪了一下,道:“你剛剛是不是看到什麼了?”

    謝梵音心口生生剜痛,鼻尖一酸,緊閉的眼睛已然多了幾分溼意,但她始終背對着他,沒有半點理會他的意思。

    墨聿寒以爲她是睡着了什麼都沒聽到,於是安靜地守在一邊。

    等到達的時候,想將她抱下來,可謝梵音已經睜開眼,徑直自己下了車。

    她走進酒店去,回的是她跟墨晚吟開的房間。

    墨聿寒緊緊跟着,謝梵音打開了門,就在墨聿寒也要跟着進門的時候,喝止:“行了。”

    她冷眼看他:“你回去吧。”

    墨聿寒的胸腔像是要被刺穿,猛地擡手擋住她就要關上的門,“你什麼意思?”

    謝梵音嘲諷扯脣,“聽不懂嗎,你現在狀態也恢復了,神智也已經正常了吧?你的房間在頂樓,還有人在等你吧?我就不送了。”

    墨聿寒面色猛沉,眼裏彷彿有風暴在席捲,沉聲道:“謝梵音,我跟那個女的沒什麼!”

    謝梵音被刺得惱怒一笑,都滾到牀上去了,還能睜着眼睛告訴她,沒什麼?

    謝梵音覺得可笑,可鼻尖已經不爭氣地先酸了,“是啊,沒什麼,我信,你可以走了嗎?”

    猛地將他一推,將門甩上,可墨聿寒竟然再次堵過來,謝梵音就站在門口,被推得後退一個趔趄。

    墨聿寒黑沉着臉擠-進房間裏來,謝梵音有些崩潰:“你到底想幹嘛!”

    自以爲怒氣洶洶的一吼,可眼淚已經不爭氣滾下來了,謝梵音別開頭去,狠狠把眼淚抹掉,蹬掉了鞋子甩到一邊。

    可腰間須臾一緊,墨聿寒的吻如雨滴一樣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