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梵音扯了扯脣。

    十點多出軌了一個女人,現在又來對她這個樣子,能不累嗎?

    墨聿寒卻不知道她在想什麼,輕聲道:“項目不順利,我處理到十點多才回來。”

    他輕輕吻去她眼角的淚水,道:“一回來,就發現房間裏多了個女人。”

    謝梵音只覺得噁心。

    這種拙劣的藉口,他以爲她會相信?

    他沒有跟沐芷蘭做什麼,難道沐芷蘭一個人還能在那唱獨角戲?

    那一聲聲情真意切的‘聿寒’,每一聲都帶着惹人憐愛的柔弱,就連她一個女人都受不了,更何況他。

    謝梵音緊抿着脣,沒有出聲。

    墨聿寒親了親她的臉,“然後我跟晚吟找了你好久......”

    “既然這麼累,爲什麼還要纏着我?”謝梵音打斷他,將他推開,冷着臉道:“不管你信不信,我跟他之間,清清白白!”

    “我信,”墨聿寒想也不想就說:“我只是生氣,你爲什麼在他面前能笑得那麼開心,我當時......”

    墨聿寒鮮少跟人解釋什麼,如今幾乎是想將一顆心都捧在她面前,可又無從出口。

    他張了張口,最終還是無力趴在了她的身上,“我有病,我小時候有很嚴重的狂躁症。”

    謝梵音看着天花板,吸了吸鼻子。

    她知道。

    她一直都知道。

    上輩子在謝家宴會上,當場撞破她跟莫夜白抱在一起的時候,他就已經幾乎像是瘋了一樣,幹出了可怕的事情來。

    他打斷了莫夜白的腿,還把她囚禁起來了。

    可是這輩子,他一直都是好好的。

    好到了謝梵音差點就忘記了他的病狀。

    墨聿寒靠在她身上,有些貪婪地吸着她身上的香味,一下一下吻上去,輕輕道:“我沒有背叛你......”

    謝梵音不想討論這個話題,閉上了眼,將他推開,換了個姿勢,“我要睡了。”

    墨聿寒心扎扎一疼。

    她不信。

    他看出來了,她不相信他的話。

    這個念頭,好像化成了一柄鋼針,狠狠扎進了他的頭頂。

    好痛。

    墨聿寒的頭痛得幾乎要裂開一樣,抓住謝梵音的手,忍着痛苦出聲:“我給你調酒店的監控,謝梵音,我活到如今二十六歲,我只有過你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