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裏剛剛閃過這個疑惑,手邊的手機就響起來了。

    “老闆,那派出馬德里混混的人找到了。”

    病房裏很安靜,墨聿寒也沒有特地避開她,電話裏的聲音很快透出來,謝梵音也是眉眼一凝。

    她心裏已經隱隱有數了。

    果然,像是印證她的猜測一樣,電話裏的人說:“是......沐芷蘭的母親。”

    沐芷蘭的母親......

    “呵,”墨聿寒的喉間發出低沉的一聲笑,很冷,極沉,“不自量力。”

    隔着電話,彼端的那人都覺得渾身一凜,竟覺得有些涼颼颼的。

    他試探着問:“那,應該怎麼處理?”

    墨聿寒看向謝梵音。

    謝梵音眸色微沉,道:“她之所以出手,不就是覺得我毀了她女兒的聲譽嗎,那既然她這麼在意......不把事情鬧大一點,那怎麼精彩?”

    墨聿寒淺淺勾脣,慵懶擡手,揉了揉她頭頂細軟的髮絲,低聲道:“你個小壞蛋。”

    寵溺的口吻,讓謝梵音的心口怦然一跳。

    很快墨聿寒就交代了下去。

    可眼下最重要的問題,應該是他的傷勢。

    恰恰好,這個傷就傷在了他的左手。

    而墨聿寒,是個左撇子。

    飯送來的時候,謝梵音理所當然承擔了餵飯的責任,只是等墨聿寒要上廁所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自在了。

    墨聿寒昨天失血過多,縱然是輸了血,如今也是臉色蒼白的,下地的時候眼前還有些發黑,差點沒站穩。

    謝梵音趕緊將他扶住,一直扶他到了洗手間,才說:“你......要我幫你脫褲子嗎?”

    墨聿寒的聲音簡潔有力:“要。”

    謝梵音:“......”好的。

    忍着羞恥感,謝梵音幫他把褲子脫了。

    墨聿寒道:“拉下去。”

    謝梵音的臉已經有些紅了,微微偏開頭,才按照他的話把褲子脫到了應有的位置。

    謝梵音紅着臉很快閃躲出了門,等墨聿寒上完廁所,就吭哧吭哧跑回來,乖巧地幫他穿上褲子。

    忽地墨聿寒道:“我要洗澡。”

    “不行,”謝梵音想也不想就拒絕,“傷口不能沾水。”

    墨聿寒側眸看她,正色道:“昨天出汗了,難受。”

    謝梵音才說:“我給你擦身,你先回去躺着。”

    “我想洗,”墨聿寒看着她,“你幫我。”

    “不......不好,不要洗。”

    墨聿寒卻堅定地重複着他的要求:“要洗。”

    他盯着她通紅的臉,慢慢靠近,輕聲道:“我們是夫妻,我身上你哪裏沒看過?”

    謝梵音的臉更熱了,“話是這麼說,但......”

    “難道你是怕你看了,會忍不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