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不是這意思”
只見那位火道人沒好氣地看了錢串子一眼說道:“一個小小的金胎形成的金塊,它出爐之後的大小跟我的道術沒關係,要看周圍的金氣有多濃郁。”
“這就像是從海水裏往外煮鹽,海水越鹹,煮出來的鹽就越多,明不明白”
“懂懂懂”
聽見這話,錢串子就像小雞啄米一樣連連點頭火道人接着說道:“把你手裏能拿到的金子全都儘量收集過來,圍繞在這個玉液金波鼎周圍越多越好。”
“我跟你說,你拿來的黃金要是數量不夠,煉成的金塊就會一個個像手指頭那麼小,到時候你可不能怨我”
“你就放心吧”
只見這時的錢串子眼睛裏面嗖嗖地閃着賊光,他一挺身就從跪着的狀態跳了起來。
“您就在這裏等着,準備好了開爐鍊金。”
只見那個錢串子“嗖”的一下跑到院子門外,吩咐董府的家丁趕一輛馬車過來。
然後他轉回身向着火道人說道:“我的家裏邊兒就藏着金子呢”
“此外還有不少銀兩,再加上咱剛纔煉出來的銀子,我把這些都換成金子”
“這回我把全部家當都給它換成黃金,咱把它貼着玉液金波鼎的周圍一放到時候金胎煉出來的金塊,保準比人腦袋還大”
“您等着啊”
錢串子說到這裏,外面的馬車已經趕了過來。
他立刻打開院門,自己把馬車牽了進來,又把門牢牢地關緊。
然後這個錢串子開始一趟一趟地從他自己的屋裏,往外搗騰銀子這傢伙看來還真沒少撈這時扮演火道人的秦玉虎,眼看着錢串子把一罈罈的銀子從牀底下挖出來,整整齊齊地碼放到車廂裏,他的心裏就是暗自好笑這個錢串子,你平時要是讓他乾點活兒,那他準保比豬還懶。
因爲根據他的理論,活動得越多就越容易餓,喫飯的時候也就越費飯。
可是現在你在看他,簡直比四五個精壯的小夥子都管用。
他滿臉興奮和喜悅,屋裏屋外抱着罈子飛奔的情景,真是讓人看起來又好笑又可憐沒過多久錢串子就兌換了金子趕了回來,這傢伙在董府擔任師爺,在松江城內也是威名赫赫,想用銀子兌換黃金還是很容易的。
一進院他把四罈子黃金,外加自己從屋子裏另外抱出來的兩壇全都擺放在院子裏,六個大黑罈子緊緊地擠在了玉液金波鼎的周圍。
“要不要把罈子蓋打開,讓黃金的味道飄出來”
錢串子折騰了半天,還不放心的向着秦玉虎問道。
“打不打開的兩說着,”就見那位火道人似笑非笑地看了看錢串子道:“你把鼎擠得這麼密不透風,我問你這點火的石頭咱們怎麼塞進去”
就在錢串子的院子裏,爲了鍊金忙得不亦樂乎之際,此時在董宅的另一個院落之中。
董子香的手微微顫抖着,從架子上拿下了那個他看了十二天的瓷瓶。
忍了這麼久,服藥的時候終於還是到了董子香捏碎了瓷瓶上的蠟封,打開木頭塞子把裏面那個大得嚇人的藥丸子倒了出來。
“龍虎萬應丹哈哈哈哈”
董子香興奮地瞪大了雙眼,滿面帶笑自言自語道:“這回咱可要重回風流少年了”
之後他打開一瓶烈酒,左一顆右一顆的就着酒把藥丸子衝了下去。
隨即他就吆喝了一聲,把院子裏等候許久的四個丫鬟喊了進來。
好傢伙,這四個丫鬟一晃兒被他閒置了十來天,顯然也早就做好了大戰一場的準備。
一看到這幾個丫鬟的體態,董子香就覺得血氣翻涌,一股勢不可擋的力量充滿了全身以及部分地區。
不愧是神仙靈藥董子香覺得這一次藥力上涌,力道之迅猛澎湃,遠勝於他之前用過的那些藥物他心中暗自感慨地感謝着那個神仙,然後勾了勾手指,率領着這隻紅粉軍團向着牀榻走去。
與此同時,松江城內李芍藥的家裏。
有幾個黑影從後牆跳到了李芍藥家的後院當中,他們躡手躡腳地接近了後門,輕鬆地撥開門栓,走進了廳堂之中。
在廳堂正中心擺着一個藥鼎,一股焦糊味兒正從裏面傳出來。
“這是啥糊了”
柳小智拉下了蒙面巾,向着二哥好奇地問道:“你都往裏扔啥了”
“一百多味藥材,你以爲我能記得住”
這時跟在他旁邊的霍老四也抽了一鼻子糊吧味兒。
他隨即皺着眉頭道:“把後窗戶打開,把糊味放出去再說”
而這時跟他們一起進來的大寨主張二狗,也把後背上的一個包裹卸了下來。
在這個包裹裏面是一張疊好的油布,當他把它抖開之後,這張大得出奇的油布就被他鋪在了藥鼎旁邊。
之後他們哥仨打開了後窗戶一邊通風放味,一邊把那個藥鼎的蓋子掀開,這一傢伙,裏面的糊味兒更是直衝鼻子等到放了好一陣氣味之後,他們三個才合作擡起了這個藥鼎,把裏邊的藥全都倒在了那張油布上。
然後這仨人哭喪着臉你看我我看你,全都是一臉沮喪。
在那個藥鼎底下,也不知道是不是阿膠之類的藥物被熱量化開了,在底下形成了一層厚厚的膠糊這可咋清理啊
原本他們三個人的任務是把裏面的藥都倒出來,然後在鼎裏放一顆金光燦爛的藥丸子就算完事兒了。
這樣等到明天中午那個李芍藥回來,就要他打開鼎就會看到那顆仙丹基本上計劃就是如此。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誰也沒想到這個藥鼎里居然會髒成這樣“沒得說,刮吧”
他們仨拿出了匕首短刀,輪着班兒坐在地上,吭哧吭哧地把鼎下面的東西戧出來沒多久就累出了一身臭汗“不颳了”
等到他們忙活都快一個時辰了,那個鼎底下居然還沒清理乾淨,這時的霍老四氣呼呼地站了起來“想個轍”
霍老四踢了柳小智的屁股一腳說道:“怎麼才能讓那個李芍藥不起疑心,打開鼎就把藥丸子喫下去”
“他看見這一鍋底子糖稀,還有不起疑心的”
這時的柳小智把髒乎乎的短刀一扔,氣急敗壞地說道:“你以爲那李芍藥是個咱大寨主那樣的大傻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