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麒點頭:“要不要一起洗?你這一頭一臉的,比雲澈也好不到哪裏去。”
冷清歡搖頭:“你自己好好享受吧。我怕我這一身麪粉進去,煮成一鍋疙瘩湯了。”
慕容麒用手裏帕子又抹了一把臉:“剛纔雲澈問我,後背爲什麼會有一隻特別醜的烏龜。”
“你怎麼說的?”
“當然實話實說了。兒子說,難怪你老是叫他小王八蛋,原來根源在這裏。”
冷清歡抿嘴兒一笑:“要不要我將它洗掉?”
慕容麒斬釘截鐵地搖頭:“不洗。”
“就不怕被人看到笑話?”
“你這隻烏龜就好比是道家的封印,若是沒有了,本王萬一喜歡上別人怎麼辦?”
冷清歡一琢磨,好像的確是這麼回事兒。他身爲堂堂麒王爺,總是要面子的,這若是脫光光了跟別的美人玩遊戲,肯定要被人嗤笑。所以,他堅決不能對着別人坦呈相對啊。
這符印,可以防火防盜防小三,不賴。
冷清歡壞笑:“其實,我還有更厲害的封印。我最近一直在努力學習畫畫,等手藝好點,給你在隱蔽點的地方紋一個,免得被人笑話。”
慕容麒面不改色,而且一臉正經,就像沒有聽懂冷清歡的玩笑。
“記得你昨天教小云澈畫了一隻猴子?”
冷清歡點頭。
慕容麒目光不懷好意地從她臉上掃過,然後低垂了眼皮。
“紋一隻猴子爲夫不怕,但是你就不怕,這猴子神通廣大,將爲夫的金箍棒變作繡花針麼?”
冷清歡秒懂他話裏的含義,紅着臉啐了一口:“流氓!”
慕容麒發現挑逗自家小嬌妻很有樂趣:“難道你一直在學畫猴子,不就是想讓它爬杆麼?”
私底下的慕容泰迪太無恥了,冷清歡磨了磨牙根,脫口而出:“我畫的可不僅只有猴子!還有兔子!”
慕容麒一本正經地搖頭:“那你是希望爲夫擁有兔子的速度,還是速度?”
冷清歡莫名其妙:“你想跟兔子比賽跑?”
慕容麒搖頭,衝着她勾勾手指頭:“你過來,我告訴你。”
冷清歡瞅着他一臉的狡黠,頓時心生警惕:“不說就算,反正一看就知道絕對沒有好話。”
慕容麒“呵呵”一笑,壓低了聲音:“聽說,兔子的速度是它的硬傷,因爲,太快了,而且時間太短了。你應該不會喜歡的。”
冷清歡這才反應過來,慕容泰迪話裏的意思。記得以前,曾經聽過男同事講段子,說公兔子是縫紉機的頻率,光的速度,麻蛋,竟然是真的麼?
她被蒸汽薰得赤紅着臉:“人前拽兮兮,人後色眯眯,難怪於副將說你人前一套,背後一套。”
誰能知道,堂堂戰神麒王爺竟然是隻老色批,葷段子溜得很,天生技能。
慕容麒洗好澡,從水池子裏站起身來:“這不就對了麼?難不成讓爲夫我人前色眯眯,人後拽兮兮?”
冷清歡放肆地打量他一眼,一邊撇嘴一邊往外走:“都說熱脹冷縮,看來也不盡然。”
話音還沒落呢,雙腳就直接離地,騰空而起。
冷清歡被這猛然一嚇,心慌如擂鼓:“就是一種物理,不對,自然現象,現象。比如說,我現在就感受到您的寒氣,渾身發冷,忍不住就會縮着脖子。”
“是嗎?”慕容麒轉身往回走:“泡泡熱水就好了。”
冷清歡想捉住他,免得被他毫不留情地丟進水池裏,可惜他精赤着身子,滑不留手,沒地抓,只能勾着他的脖子。
“不用,不用,一會兒萬一將我泡發了怎麼辦?就跟發麪饅頭似的,多難看。”
慕容麒胸膛起伏,喉尖逸出一聲悶笑。
“若是真能熱脹冷縮,倒是好事,爲夫就不怕夫人日後不滿意了。”
一聽這隻泰迪這混不正經的腔調,冷清歡也知道,他腦子裏絕對沒好事兒。他哪是想熱脹冷縮,他是想摩擦起熱吧?
“不鬧,孩子還在外面屋子裏睡覺呢,”
“沒鬧啊?”慕容麒一臉的無辜:“爲夫自認爲是在辦正事,一本正經的事情。”
冷清歡緊緊地護住心口,帶着央求:“晚上,晚上還不行嗎?”
慕容麒沒有妥協,對於某些事情,他一向喜歡佔據主動,開弓沒有回頭箭,撩完了還想跑?
“說吧,你是脫了衣服下水,還是帶着衣服被丟進去?”
冷清歡雙腳落地,她立即開口抗議:“這水裏有......”
脣立即被慕容泰迪給堵住了。
而且慕容泰迪的手也沒有閒着,始終致力於爲光復大業而行動。
冷清歡真的很想告訴他,這水裏,你家兒子撒了尿,她真的不想進去。
可惜,被堵住脣瓣的冷清歡,就連腦子都短路了,堵車了。她一陣頭暈目眩,已經忘了適才小云澈給自己的良心警告。
衣衫一層層被剝落,就像春筍一般,露出嫩生生的筍尖來。
慕容麒抱着她,緩緩沉入水裏。
全身上下,被熱水包圍,冷清歡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渾身毛孔都舒展開來。
冷不丁的顫抖,令慕容麒摟着她的臂彎忍不住一緊,熱燙的脣更加熱火遼原一般,在她耳根,玉頸間輾轉。
水流涌動,熱氣燻蒸得冷清歡面色赤紅,有一點缺氧暈眩的感覺,渾身都變得乏力,完全依靠在慕容麒的臂彎裏,如同纏樹春藤。
慕容麒一個轉身,冷清歡感到後背一陣清涼,靠在了水池邊上。摟着她的手臂一鬆,整個人虛軟無力,差點滑下去。
慕容麒大手一撈,將她托起,她立即勾住他的脖頸,死死的不肯放手。
慕容麒將脣湊到她的耳邊:“聽說,這樣不容易有孕。”
冷清歡使勁兒擰了他一把。
小云澈就是一隻永不知疲倦的小皮猴,就連小狗子見了他,如今都繞着走。
慕容麒對於自己這個兒子很頭疼,總覺得,是他的介入,破壞了夫妻之間感情的深入交流。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冷清歡再有身孕,讓自己英雄無用武之地,再受十個月的苦行僧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