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擡眼看去,只見秦風臉色冰冷的站在那裏。

    玫瑰一下子慌了,想要扔掉手裏的槍,嘴裏喊着:“阿風,你怎麼來了?你是來找我的嗎?”

    玫瑰努力鎮定下來,擠出了一抹笑容,然後朝着秦風走過去。

    但,秦風直接大步往前走,和玫瑰擦肩而過,腳步沒有絲毫停頓,就連眼神都沒有給她施捨一個。

    玫瑰愣住了,然後看見他徑直的朝着樸甜走過去,停在了她的面前。

    一種強烈的嫉妒和羞恥涌上來。

    爲什麼!

    爲什麼又是她!

    玫瑰甚至想立刻開槍,但理智制止了她。

    樸甜也擡起頭,看着秦風,她很想喊出大叔這兩個字,但不能。

    “你,跟我來。”

    樸甜的眼眶一酸,果然是不認得她的。

    “阿風,你要帶她去哪裏?”

    玫瑰咬牙,問道。

    “查爾斯的傷口崩了。”

    秦風的語氣很淡,好似在說着無關緊要的事情。

    但這個理由說服了玫瑰身旁的那個打手,他拽住了玫瑰,阻止了她的動作,道:“玫瑰,你和姐妹敘舊也夠了。”

    這一句敘舊直接解釋了他們爲什麼在這裏的緣故,並且還用警告的眼神瞪了一眼樸甜。

    樸甜露出了一絲苦笑。

    他們擔心自己會泄密告狀,但她又能和誰告狀?大叔根本認不出她,而她也無法告知自己的身份,連累他。

    秦風就當着玫瑰和打手的面,將樸甜給帶走了。

    樸甜跟在身後,看着秦風的背影,多少次想要去叫住他。

    然而,往來一直有很多人,阻止了她念頭。

    樸甜終於死了心,直至秦風將她帶進了查爾斯住着的房子裏。

    剛剛走進去,就被一把拉住了,後背撞到冰冷的牆壁,但後腦勺被貼心的護着了,一隻寬大的手掌,隔開了她和牆壁。

    樸甜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臉,涌到嘴邊的話卻被捂住了。

    “別說話。聽我說。”

    樸甜的心都提起來了。

    “第一,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繼續僞裝這個樣子。第二,裝作不認識我,但別害怕,我會一直在你身後。第三,保持警惕,不要落單,我會給你幾本醫書,你背下來,繼續做這個醫生,明白嗎?”

    樸甜將他的每句話每個字都記住了,深深的刻在腦子裏,生怕忘了。

    秦風看她認真的樣子,眉眼間的冰冷化作了溫柔,低聲道:“還有最後一句,你做的很好,很勇敢。阿甜,你很棒。”

    下一刻,樸甜的眼圈都發紅了,她死死的咬住了下脣,不讓自己的眼淚落下來,她不得不仰着頭,委屈的像只貓兒一般。

    秦風鬆開了手,替她整了整衣服,低聲道:“這裏到處都有眼線,所以我無法和你相認,你再等等,我會帶你回家。”

    我會帶你回家。

    這簡單的幾個字險些令樸甜再也繃不住了。

    她來到這個鬼地方,從一個嬌嬌女變成了現在能面不改色的縫合傷口,面對生死,面對槍口,她受的委屈統統壓下。

    只因,沒人會心疼她的委屈。

    但現在,她似乎找到了可以支撐住她的存在。

    “我們走吧。”

    秦風轉身,剛走了一步,就被拽住了手,一陣陰影襲來,脣上一暖。

    還未回過神,樸甜已經後退了一步,堅定的說道:“我可以堅持,大叔。”

    秦風微微一笑,餘光看見沒有人路過這裏,便直接按照自己心裏面最想做的事情來。

    他重新將她壓在牆上,趁她微微驚訝時,一把堵住了她的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