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名門豪娶:大叔VS小妻 >353:被拋棄的喜飯(1)1更
    跟過來的衆人看着沙發上宛如一朵銀蓮花鋪散開來的婚紗,心頭齊齊浮上一抹不好的預感。

    葉傾心看着那片潔白,忽然想起來曾經在書上看到的一段話:

    不是所有的愛情都是那麼地美好,不是所有愛情都是甜蜜的,也許,你的愛情是那麼地淒涼,也許,你所愛的那個人愛的並不是你,而是別人,如果這樣,請你送給自己一束銀蓮花。

    因爲銀蓮花的花語,是期待,是失去希望,是漸漸淡薄的、孤獨而絕望的愛。

    “小喜呢?不是讓你守在這兒哪也不要去,有什麼事趕緊給我打電話?人呢?”景老夫人厲聲質問端着托盤傻眼的傭人。

    傭人低着頭,哆哆嗦嗦地回道:“二夫人她、她、她說渴了,想喝鮮榨的火龍果汁,讓我去廚房給她現榨……我、我回來她就不、不見了……”

    看着傭人手裏托盤上的那杯枚紅色火龍果汁,景老夫人氣夠嗆,“不是有服務員在?怎麼不讓服務員去?”

    說着,景老夫人忽地發現服務員不在,怒吼一聲:“服務員人呢?”

    “二夫人說、說她來月事了,讓服務員去給她買衛生巾,還指定了個牌子,服務員說二夫人要的那個牌子酒店超市沒有,二夫人就打發她去外面的超市買……”

    就在這時,被打發去外面超市買衛生巾的服務員小跑着回來,氣息都喘不勻,手裏拎着超市的購物袋,某個品牌的衛生巾日用夜用買得還挺齊全。

    這麼明顯將人支開的意圖,這兩個人居然都沒意識到,景老夫人氣有點不夠喘,季儀趕忙拍着她的心口幫她順氣。

    葉傾心在一旁撥打聞人喜的號碼。

    意料之中關機。

    聞人老夫人也在嘗試着打電話,聽了兩遍關機的提示語音,她哭着撥了聞人陵的號碼,“阿綾啊,你妹妹不見了,電話也關機,你快去她住的地方看看她在不在家!還有阿越,讓他去喜飯看看小喜有沒有去!快去!”

    “我女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景家沒完!”聞人老夫人跌坐在地上,捂着胸口泣不成聲。

    景老夫人趕緊給在宴席廳那邊的景家人打電話,讓他們幫忙去找聞人喜。

    隨後,撥通景逸的號碼。

    電話還沒通,電梯口的方向,一道人影迅速朝這邊跑過來。

    葉傾心最先看見,她眼睛一亮,喊了聲:“二叔!”

    景逸一陣風似的,很快出現在休息室門口。

    聞人老夫人一見他,頓時火冒三丈,衝過來一拳一拳用力捶在景逸的手臂上,“你還有臉過來!這麼欺負我女兒,你還有臉過來!”

    “媽。”景逸不躲不閃,任由老人家捶打發泄憤怒,眉頭都沒皺一下,只是不知爲何他臉上掛滿了汗珠,頭髮有些凌亂,氣息透着一絲極力壓抑之後的急促,他擡手看了眼腕錶,“對不起我來晚了,婚禮現在就開始,還來得及。”

    邊說,他深邃的視線邊看進休息室裏。

    “結婚?我家小喜都不知道哪裏去了,還結婚?你就守着那個從夜總會出來的女人過下半輩子吧!明天我就讓小喜跟你把離婚證領了!”

    聞人老夫人也是氣得口不擇言。

    “你還來做什麼?你存心想氣死我是不是?你這個逆子!”景老夫人怒罵。

    景逸卻沒有聽到她們說什麼,目光落向沙發上鋪散整齊的婚紗,湛黑的瞳孔微微一緊,撥開人羣大步走進休息室,裏裏外外找了一圈,葉傾心從他的背影和腳步上,看到了焦急和緊張。

    沒有預想中,聞人喜溫婉喜悅的臉龐。

    他站在休息室當中,怔怔地望向那件聞人喜挑選了幾天幾夜的婚紗。

    當初,聞人喜因爲在兩件都很喜歡的婚紗之間無法做出選擇,而偷偷哭泣的一幕,緩緩在他腦海裏浮現。

    “只等你到八點,八點你若是不到,我就不嫁給你了……”聞人喜半真半假的話再一次在他耳邊迴盪開。

    景逸心頭沒由來滑過一抹慌張,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悄無聲息地從他的生活裏離開。

    “老二!”景老夫人忽地大叫一聲,“你怎麼流血了?”

    景逸一身黑色西裝,乍一看,沒什麼異常,可他久久佇立原地,腳下落了十數滴鮮紅的血,迅速匯成了一小灘。

    之前衆人的注意力都在聞人喜消失這件事上,倒沒注意到,景逸一路過來的路上,每隔丈遠,就落了一滴血。

    葉傾心看向腳下的地板,血漬已經被人踩過,變成了一小塊一小塊的鞋底印子。

    “老二!你……”景老夫人聲音從憤怒變成焦灼,“去醫院!快去醫院!”

    景逸聽見母親慌張的呼叫,茫然低頭,看見自己腳邊的地板上一灘血,腰上一陣陣劇烈的疼痛密密麻麻襲來,眼前陣陣發黑。

    聞人老夫人本來還在抱怨,見此狀況,嘴裏那些難聽話一下子卡住。

    景逸失去意識的瞬間,聽見自己母親撕心裂肺的呼喊:“老二!”

    時間往回倒退一小時。

    七點四十,景逸掛斷景老夫人的電話,緊接着撥通了聞人喜的號碼。

    電話被很快接通,似乎那頭的人一直在等着他的電話。

    “逸。”聞人喜聲音意外地平靜,她問他:“你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嗎?”

    “還沒有。”景逸說完這句,下一句本來要接的,是‘我可能要再晚一些過去’,只是不等他把話說出口,聞人喜輕輕笑了一聲,半真半假地說:“你總是這麼不準時,我有點累了,只等你到八點,八點你若是不到,我就不嫁給你了,我想回家休息了。”

    景逸嘴裏那句‘我可能要再晚一些過去’在舌尖滾了幾趟,最終沒有說出來,他心頭跳得有些快,隱約覺得電話那頭那個等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女人,不是在開玩笑。

    他心裏有些慌,回頭看了眼緊閉的搶救室的門,眼底浮上掙扎,片刻之後消失,他沒有時間去分辨心頭的那抹慌促因何而生,邊起身邊對電話裏的女人說:“好,等我,八點,八點我一定到。”

    景家的一個親戚開車跟着過來,景逸要了車鑰匙,一路把車開得飛快。

    醫院距離辦婚禮的酒店車程就得三十多分鐘,開了不到十分鐘,前面流暢的車輛忽地都停了下來,路口發生車禍,兩輛貨車相撞,後面的車連環追尾,整個車道都被堵死,寸步難行。

    景逸不得不棄車,準備跑過路口打車,就在他跑過路口的最後一瞬間,一輛黑色轎車忽然失控,直直撞上來,他滿心想的都是在酒店等他的新娘,發現有車撞來爲時已晚,倉促間側身躲避,卻還是被車身颳得摔進花壇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