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凱瑟琳,幾乎所有的學生都在對着自己的火柴發愁,教變形術的麥格教授讓他們把這根火柴變成一根針,但是大半節課過去了,還沒有一個人成功。
“這太難了,我們才一年級。”潘西說,她煩躁地舉着魔杖揮來揮去,“德拉科,你也不會嗎?”
“肯定是遲到的波特把黴運帶給我了。”德拉科皺着眉反覆翻看自己剛剛記錄的筆記。
直到快下課的時候,也只有格蘭芬多的赫敏格蘭傑成功了,斯萊特林們又發出一陣不屑的噓聲。
即使自己是一個斯萊特林,凱瑟琳也認爲斯內普教授似乎對哈利波特有什麼偏見。因爲他無緣無故地就問了波特幾個很難的問題。
“波特先生,你能否告訴我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會得到什麼?”1
哈利搖搖頭。
“咱們還沒有講課呢,爲什麼就要提問?”達芙妮有點緊張,怕自己一會兒也被點到名字,“能得到什麼,你知道嗎,凱瑟琳?”
“生死水。”凱瑟琳小聲對身旁的達芙妮說。
“我在哪裏能找到牛黃?”斯內普露出一絲怪異的笑容。2
“去哪裏找?”達芙妮繼續問,坐在他們前面的佈雷斯扎比尼也回過頭來。
“牛的胃裏”凱瑟琳和他們交頭接耳。
“告訴我舟形烏頭和狼毒烏頭的區別。”3斯內普教授直勾勾盯着哈利,達芙妮盯着凱瑟琳。
“可能是沒有區別,也可能是前者有毒,而後者可以解毒,我記不清了。”
凱瑟琳努力回憶了半天,也沒有想起來。
“沒有區別,它們是同一種植物。”坐在佈雷斯旁邊的德拉科把頭扭了過來。
哈利還是不知道,並建議斯內普可以問問赫敏。
“她可真是積極,”佈雷斯看着一直舉着手的赫敏不屑撇撇嘴,“你們把答案說出來吧,不然格蘭芬多又要加分了。”
但是顯然佈雷斯想多了,斯內普壓根都沒看赫敏一眼,他走回講臺,波特沒有認真複習和頂撞老師爲由,扣了格蘭芬多的分。斯萊特林的學生都笑起來,德拉科笑得格外放肆。
接下來的課程對於哈利簡直就是噩夢。
斯內普不停地挑他的毛病,並時不時誇讚一下斯萊特林的學生,以形成他們對比,“費拉拉小姐,可以告訴我你是怎麼把紫藤花瓣磨成粉的嗎?”
“先把花瓣在坩堝上烘乾,然後逆着花瓣紋理把它們剪碎,再放在黃銅藥碾上磨成粉狀,放在坩堝上二次烘乾,最後用最小號的篩子過濾。就像您剛剛講的那樣。”凱瑟琳老老實實地回答。
“不錯,就像我剛剛講的那樣。看看吧波特,多麼簡單,爲什麼你不能像費拉拉小姐一樣製作出一份完美的紫藤花粉呢?”斯內普陰沉着臉說。
哈利撇撇嘴,他第一次接觸魔藥這東西,當然比不上從小浸.淫在魔藥堆裏的凱瑟琳。
就在斯內普第五遍對哈利發出莫名其妙的警告時,教室裏忽然冒出來一陣綠煙。
原來是納威的實驗出了意外,他不但沒有做出藥水,還把失敗的藥劑灑在了自己身上,最糟糕的是,這些藥水讓他身上長出了大大小小的疥瘡。
“把他送到上面去病房找龐弗雷夫人,你們當中應該有人知道病房在哪裏吧,誰知道,快帶這個蠢貨去。”斯內普教授厲聲說,並用他那雙冰冷的眼睛環視着教室裏的同學。
一分鐘過去了,沒有人說話,納威抽抽嗒嗒哭着,然後大家聽見哈利說:“教授,我可以帶納威去找一找。”
“找一找?這麼說你也不知道病房在哪是嗎,波特?在我看來,你並不是想帶你的同學去病房,而是想借這個機會溜掉魔藥課,對吧?”斯內普教授死死盯着哈利。
“由於波特違反課堂紀律,格蘭芬多再扣五分。”
“不要告訴我,你們所有人都不知道病房在哪。”斯內普說,納威身上的疥瘡越來越多了,但是斯內普看都沒看他一眼。
“我們昨天晚上纔來霍格沃茨,怎麼可能知道病房在哪。”有幾個格蘭芬多小聲嘀咕。
“教授,我帶他去吧,我知道去哪裏找龐弗雷夫人。”凱瑟琳趕在院長第二次咆哮以前說。
“很好,費拉拉小姐。”斯內普點了點頭,又瞪了一眼納威,轉身回了講臺。
“謝,謝謝你。”從魔藥教室出來以後,納威抽抽嗒嗒的說。
凱瑟琳沒說話,實際上她也不知道究竟去哪找龐弗雷夫人,但是她實在不敢想象院長二次咆哮時是什麼模樣,萬一斯內普一生氣給他們留一大堆作業可就糟了,現在她需要尋找一個可以告訴她醫療室在哪的高年級。
“你好。”凱瑟琳抓住了一個高個子赫奇帕奇,“你好,學長,你能告訴我醫療室在哪嗎,我的同學受傷了。”
高個子赫奇帕奇看了一眼凱瑟琳的領帶,又看了看她身後的納威,有點驚訝,但是還是說“走吧,我帶你們去。”
再也沒有比魔法史還無聊的課程了,教授這門課程的賓斯教授是一個幽靈,念課文時喜歡拖着聲調搖頭晃腦,許多學生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德拉科一邊不耐煩地寫着筆記,一邊仍喋喋不休地說着前昨天凱瑟琳把納威送到醫療室的事情,“他是一個愚蠢的格蘭芬多,凱瑟琳,你的友誼不應該伸向他們。”
“我說過了,我沒有打算和隆巴頓交朋友,我討厭愛哭的人。”凱瑟琳嘆口氣解釋,從昨天到現在她已經把這些話說了好幾遍了。
“我只是不想院長再發脾氣,萬一他一生氣把咱們也連累了就糟了。”
“斯內普教授不會責罰自己學院的學生,而且他昨天不是還說你的魔藥做得很好嗎,和我做的一樣好。”德拉科說。
凱瑟琳:“……”
“她怎麼做到的?居然還在向賓斯教授請教問題?”德拉科的目光越過凱瑟琳,看向對面的拉文克勞。
瑪麗正拿着書向賓斯教授詢問着什麼,
但是她似乎說話的聲音太小了,賓斯教授反覆問了她好幾遍也沒有聽清她在說什麼。
“總會有人對這門課感興趣的。”凱瑟琳繼續划動着羽毛筆,但是字體越來越亂。
“所以我才說拉文克勞都是書呆子。”德拉科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