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體內的藥性又發作了。
原本他想逼白家主交出解藥的,可看着酒姐那強橫霸道的模樣,他又改變主意了。
修羅門門主,一個令無數人都聞風喪膽的存在。
哪怕白家主再有能耐,也不得不答應將女兒送去教堂做修女,以此來平息她的怒火。
就這樣一個強勢孤傲的女人,他卻能將她壓着狠狠欺負,光想想,就特有成就感。
迴廊盡頭,白家主的身體慢慢顯現了出來。
他盯着門口瞧了半響,這才收回視線,看向了昏死在庭院裏的女兒。
“管家,連夜將她送去教堂吧,從今以後白家沒有白茜,她是侍奉神靈的修女。”
“可,可一旦成爲修女,她這輩子就毀了,您真的……”
“不然呢,跟陸夜白與江酒對抗麼?別天真了,他們手裏握着暗龍跟修羅門,別說一個白家了,
就是十個,二十個,也抵擋不住他們的聯手攻擊與報復,草率了,今晚真的草率了,
我就不應該答應她如此荒唐的要求,陸夜白深愛江酒,世人皆知,我怎麼就做了這種糊塗事呢?”
“.…..”
陸夜白抱着江酒走出宅院後,徑直朝樹林而去。江酒看着他佈滿血絲的眼睛,狠狠嚥了口口水。
“我,我還是給你扎兩針,替你解了藥性吧。”
他這樣子吧,活脫脫的豺狼,能將她給生吞活剝了。
雖然她也想他,也渴望他疼愛她,但,但這有點可怕了。
正常情況下,這男人都能將她折騰半死,化身成狼,還不得將她榨得一乾二淨?
陸夜白垂頭看着她,挑眉問:“你覺得我會答應麼?當然,你也可以強行給我下針,我是不可能對你出手的。”
江酒認命了,伸手圈住他的脖子,抖着聲音道:“那你溫柔點。”
江酒俏臉一紅,顫着聲音反駁道:“哪,哪有感興趣。”
“是麼,不感興趣啊,那行吧,你扎我兩針,讓我恢復正常,然後我開車帶你回去。”
江酒瞪了他一眼,硬着頭皮道:“針,針用完了,沒了。”
陸先生低低一笑,“口是心非的女人,我看你對這事兒着迷得很,癮比我還大。”
“陸!夜!白!”
迴應她的,是男人很不客氣地將她扔在了椅背上。
接着,車子以極快的速度朝密林深處開去。
“.…..”
…
翌日。
容家城堡。
主屋書房內。
容情靠在落地窗前,眯眼看着外面的朝陽。
容家主站在她身後,沉聲問:“情兒,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爲何如此凝重?”
容情回頭看着他,不答反問:“父親,你這幾天究竟在做什麼?”
容家主一愣,眼眸深處劃過一抹躲閃之色,淡淡道:“我不是說了麼,我的舊疾復發了,請了神醫給我醫治,
怎麼,你不信我麼,要不要我將神醫喊過來,讓他跟你說說我的身體狀況?”
容情深深看了他一眼後,重新將視線放在了外面的朝陽上,一字一頓道:“這幾天大伯趁您休養,控制了所有支持您的高層。”
容家主眼裏閃過一抹詫異,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不,不可能,這怎麼可能,那些高層,這幾天跟我一直有電話聯繫,
我沒有從他們的口氣裏聽出異樣,情兒,你是不是弄錯了,他們都是我的舊部,怎麼可能會出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