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傢伙渾身裹着繃帶,毫無生氣的躺在牀上,她原本還算平靜的情緒立馬變得激動起來。
蕭恩試圖去攙扶她,被她一巴掌給拍開了,“你離我們娘倆遠一點兒。”
她可以不計較他娶了傅璇,但孩子因爲他招惹的桃花變成這樣,她無法忍受。
蕭恩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似的,站在牀尾手足無措。
江酒搖了搖頭,無聲一嘆,然後踱步走出了病房。
陸夜白守在門口,見她出來,壓低聲音道:“霍斯來了海城,身邊還帶着一個女人,
我怕他對葉冉不利,要不你將葉冉接到陸家或者沈家住幾天?”
江酒微微眯起了眼。
那混賬來得倒是挺快的,前天才傳出葉冉懷孕的消息,今日便匆匆趕過來了。
怎麼,他是想急着處理葉冉腹中的胎兒麼?
還是說他想帶着別的女人過來折辱葉冉?
“來得正好,我肚子裏憋了一肚子的怨氣呢,剛好找他泄憤。”
陸夜白輕咳了兩聲,提醒道:“我給霍斯打過電話了,他跟我說了具體情況,
其實他最初也不相信葉冉會背叛他,還做好了只要葉冉解釋清楚,他就原諒她的準備,
只不過葉冉太過倔強,不管他怎麼追問,她都一口咬定是自己主動算計的,
看得出來,霍斯深愛葉冉,通常被愛所困的男人智商都爲零,有什麼誤會,解釋清楚就行了。”
江酒冷睨了他一眼,然後擡腳在他腳背上狠狠踩了一下。
高跟鞋剁下來,隨意隔着一層皮鞋,但還是疼得霸總倒抽涼氣。
得,他嘴欠,就不該爲霍斯那混賬說情的。
江酒冷笑道:“霍家是他的地盤,把自己的女人帶回去卻護不住,他難道還有禮不成?
若他真的愛她如命,就不該用她的家人逼迫她,將她困在夜場任人糟蹋,
前晚在迪吧的那幾個老東西應該是霍斯故意安排的,他是出了惡氣,可有沒有想過會給葉冉帶來什麼災難?”
陸夜白賠笑道:“夫人所言極是,他萬死難辭其咎,我不爲他說好話了,你想怎麼整他儘管整,他要是敢反抗,我饒不了他。”
江酒冷冷一笑,輕飄飄地道:“我把葉冉接去沈家暫住,如果霍斯聯繫你,你直接讓他去找我要人。”
陸夜白想都沒想直接應承,媳婦兒氣壞了,他要是敢爲霍斯說半個字的好話,一定會引火燒身。
江酒踱步朝電梯口走去,見陸夜白緊隨其後,她猛地止步,惡狠狠地道:“別跟着我,我這兩天不想見到你,
一羣狐朋狗友,個個是混賬,我告訴你,這事兒可沒那麼容易揭過去。”
得,還是引火燒身了。
…
晚上。
沈家別墅。
江酒將葉冉安頓在了自己的住處,守着她睡着後這纔去了主屋。
主屋內,林嫵正在翻看繡品,見她進來,連忙起身相迎。
“酒酒,你回來啦,蘇杭那邊運來了幾副繡品,我看着都極好,實在選不出用怎樣的陣法給你縫製嫁衣,
如今你回來了,就自己瞧瞧,看上哪一副了,跟我說說,我命人去蘇杭將繡娘請過來。”
江酒想了想,試着道:“我有個朋友可能要暫住沈家,她的情況比較複雜,
如果沈家不方便,我就陪她去郊區的私人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