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張凡神醫 >第一百八十三章 想啥呢,美夢一個比一個做的香
    如果現在張凡去青鳥的附屬醫院,絕對是,他來了,他來了,他來了。

    因爲張凡當年肝怕了一幫青鳥的外科住院醫,而且後來更是名氣大漲,不光是盧老的關門弟子,技術還了不得。

    如果在茶素醫院,也會這樣,他來了,他來了,快點,把病號送的水果籃藏起來了,別吃了!

    但,在邊疆其他地方,張凡還沒這種待遇。

    而盧老來邊疆,首先在政府這邊就是一個不小的震動,上次盧老來邊疆是以私人身份參加弟子的婚禮。

    大家也就裝着不知道一樣,可這次不一樣,不光他來了,還帶着好幾個江河學者,帶着一幫華國頂級普外專家來了,這就不能裝不知道了。

    盧老前身進了醫院,後腳政府就把搶救小組檔次提升,而且直接把辦公場地移到了附屬醫院。

    按說就算盧老是院士,大家也不會這麼看重,其實,這裏面有個說法。

    在華國所有的院士裏面,醫療院士更加容易用私人身份和上面說上話。

    這裏有個年代很久遠的笑話,說是一個數字爲代號的醫院退休的老專家,告老還鄉。

    多年首都生活,兩鬢華髮,想着過過悠閒的鄉村生活。

    結果,回到老家後,比在首都還忙,村委會都成了他的接待辦。

    今天這個來了,明天那個來了,老頭最後還是回了首都,喫着沙子吸着霧霾去唱我的家鄉在松花江畔。

    “開始!”張凡點了點頭,強行制止了心裏的暖流,現在還不是矯情的時候。

    “好!”

    二助三助拉鉤,一助上手,手術速度立馬提升了很多。

    技術活,這玩意,怎麼說呢,搞機械的都知道,你騙機械,機械就騙你。

    差一點就是差一點,明眼人一下就看出來了。

    而醫療其實也一樣,眼界,經驗,綜合性的提升導致的就是一個行雲流水,而另外一個則是縮手縮腳。

    快,手術越做越快,張凡越做越順手,大師哥太牛了,張凡要幹什麼,下一步想幹什麼,人家提前就給張凡把手術視野清理的乾乾淨淨。

    張凡做的得心應手,大師哥配合的更是舒服。

    這怎麼說呢,農村長大的孩子或許見過大人們以前給牲口鍘草。

    如同電視裏包龍圖的虎頭鍘一樣大的鍘刀冒着冰冷的鋼鐵寒光,一個鍘草,一個送草。

    一定要配合的默契,不然,這種大鍘刀切個手和玩一樣。

    兩個配合很默契的人,做這個活,真的,看着就像是藝術。

    一個嘿,一個哈,茅草沙沙沙聲中變成一小節一小節的草頭。

    真的,這就是配合。

    如果兩個人配合的不好,一個埋怨一個都能打起來,真的,能看的你心驚肉跳。

    或者年輕人沒見過這個活,但總是見過街面上做年糕吧。

    一錘子下去,另外一個人快速的反轉一下年糕,聽着發出的打擊聲都有一種手藝人的韻味。

    如果把醫生稱之爲手藝人,特別是把外科醫生稱爲手藝人,其實也挺合適的。

    張凡刀切肝下間隙,大師哥提前就用雙手輕輕的托起肝臟,不搞不定,但是一定會讓肝臟懸浮起來,讓張凡切的更舒服。

    真的,就如帶了無數孩子的老人給幼兒餵飯一樣,不多不少,不熱不涼。

    一口一口喂進去,孩子喫的高興不說,還要吧嗒着嘴顯擺顯擺,看看我喫的好不好!

    大師哥講真,沒見過張凡做手術,他不在青鳥,所以雖然聽老師經常說張凡的水平如何如何。

    其實,大師哥覺得估計是張凡因爲年輕給老師一種驚豔,所以這次來的時候,大師哥以爲張凡惹禍了。

    結果上了手術,搭上手後,大師哥就覺得不一樣了。

    盲切,是,盲切他也能,但,他能看出來,張凡的盲切比他更精準。

    清創,做的比他更輕柔而乾淨。

    原本其實他是想直接上手接過主刀的位置,然後給着小師弟教這麼一兩手。

    不看僧面看佛面不是,老頭子不遠千里的趕來,自己總要留下點什麼不是。

    真的,這種半路手術,有人願意接手的少之又少。別說這種半路手術了,就算簡單的取鋼板,醫生們都會說,誰給你放的你去找誰給你取。

    這是情義!

    結果現在,大師哥現在才體會到老師的迫切心理,他在手術空餘的時間裏,擡頭看了看張凡。

    這個比自己學生還要年輕的小師弟真的讓人出其不意啊。

    “肝臟有膿腫了!”清理完肝臟後方的膿腫後,大師哥不經意的說了一句。

    這可不是廢話,他擔心張凡魯莽,張凡點了點頭,但是沒說話。

    盧老也看着膿腫沒說話。

    “患者體徵!”張凡像是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但麻醉醫生趕緊把患者的體徵報告給了張凡。

    “切!”聽完患者的生命體徵,張凡都沒有猶豫一下,直接說道。

    大師哥一聽,擡頭看向了自己的老師,盧老也看了看大弟子。

    兩人從眼睛裏面都懂了對方的意思。

    患者生命體徵危如累卵,如果按照常規的手術醫生,這種大器官,能不動就不動。

    至於感染,大不了等救活了人,再尋找時間切開肚子做二期手術。

    可張凡不,雖然聽起來簡單的很,有道理的很,二期手術唄。

    但,這對於患者來說了,又是再一次的煎熬和損傷。

    其他不說,首先在牀上上面鼻子裏插着胃管,下面插着尿袋。

    連翻身都是奢望,一動不動躺二十來天,這玩意不是休息,這是煎熬和折磨。

    所以,在有可能的前提下,張凡絕對不會爲了讓患者再受二茬罪,一定要攻於一役。

    切肝,處理腔隙,畢竟其他人只能看到結果,而看不到過程,張凡是做的好,但做的如何好,大家都不知道。

    現在要切肝了,不光手術檯上的大師哥他們,在觀察室的其他幾個師哥也密切關注着。

    “嘿嘿,你看老頭子緊張的,說實話,我就沒見過老頭子這麼緊張過。”

    兩個年級稍微年輕一點,但也差不多四十好幾的師哥悄悄笑話着盧老。

    這時候的盧老,身體儘量彎成一個蝦米樣,脖子伸的直直的,身體爲了不碰到張凡而儘量後移,就像是一個好不容易進入手術觀摩手術的進修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