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恰逢夜暖知溫顧 >第一百八十九章 解棠發現父母假恩愛,溫想日常寵夫
    甘媛就給了他一個眼神,淡的出水,然後轉身走去陽臺。

    瘋女人,最好凍死!

    解澤平抓起牀上的西裝外套和眼鏡,摔門而去。

    噠——

    噠——

    他故意踩得很重。

    二樓,花架旁的陰影縮進去一點。

    解棠低着頭,一言不發,雙手放在身側,攥緊了衣服。

    從小到大,他一直以爲自己的家庭幸福美滿,並且,引以爲傲。時至今日,他才知道一切都是演給他的,都是假象。

    真像啊。

    差一點,他就信了。

    次日,天剛矇矇亮,醫院門口的路燈還亮着,顧夜西牽着溫想,讓她先上車,自己再繞到另一邊,開門坐進來。

    他們先回閣樓。

    溫想洗澡的時候,顧夜西在聽電話。

    談明這幾日起得特別早,因爲居簡風在,怎麼睡都不安穩。

    別誤會,他沒做虧心事。

    就是彆扭。

    他無精打采的喫着早餐,手機開了免提,擱桌上,“你那手臂怎麼樣了?”不是關心,就隨口一問,

    顧夜西的恢復能力相當不錯,傷口已經結痂了。

    他比較隨意了,“你打不過我。”

    談明,“……”要早知道這狗子會忘恩負義,昨天就不該救他,難受死活該。

    不過,現在後悔也沒機會了。

    顧夜西,“你能不能幫我弄個藥?”

    “什麼藥?”

    “洗紋身的。”

    顧夜西想了想,補充,“見效要快,最好不用自己動手。”那個女人,他連看都不想看一眼,別說碰了。

    談明猜不到他要幹嘛,“你要做什麼?”

    “這你不用管。”

    之前是不知道,既然知道了,他就不會裝聾作啞,想把自己摘乾淨,在溫想面前,他必須是一身清白的樣子。

    至於起因……

    昨日,楚嫣然脫衣服的速度太快,他還沒反應過來,旗袍就滑到了鎖骨。

    他眯着眼,看到了。

    是三個黑色的英文字母——GYX。

    他閉上眼睛,終於明白過來溫想上回咬他的原因。

    實在該咬!

    叮。

    是洗衣機結束工作了。

    顧夜西說,“到了學校,把東西給我。”他把流程爛熟於心,自然而然的說,“我給你轉賬。”

    說完,掛斷了。

    談明把半口雞蛋塞進嘴裏,拍了拍手,起身。

    時候還早。

    他去進點貨。

    當中間商挺好的,還能賺差價。

    溫想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顧夜西在陽臺,他在晾衣服,還剩最後一件。她走過來,身上穿着寬寬大大的襯衫,只遮到膝蓋,“顧同學。”

    聽到聲音,顧夜西轉頭,看了一眼她的腳踝,視線收不回來了。

    好細。

    溫想歪着頭,問,“方纔,你在和誰打電話?”她在浴室聽得不真切,聲音斷斷續續,“是談老師嗎?”

    顧夜西沒回,在跑神。

    溫想上前,微微仰着頭,“顧同學,你怎麼了?”

    顧夜西回神,耳尖悄悄紅了,“你冷不冷?”他不敢看她,怕忍不住,就瞟了一眼,眉頭皺起來,“怎麼穿這麼少,先進屋。”

    水桶放在陽臺的地上,裏面剩了件孤零零的毛衣。

    但沒人管了。

    屋裏暖和一點,顧夜西找了條毛毯給她披上,裹緊了。

    他彎着腰,“冷嗎?”

    溫想搖搖頭,解釋道,“我忘記拿衣服了。”還好浴室裏有他的襯衫,所以,“穿了你的衣服。”

    她很少丟三落四,應該是起得太早,還有點迷糊。

    “沒關係。”顧夜西把她抱起來,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推開門,他把溫想放到牀上。

    溫想坐在牀邊,視線追着他。

    顧夜西從衣櫃裏找出校服,拿過來放在牀邊,蹲下,“想想,你餓了吧,我現在下去做早飯。”

    他問,“想喫什麼?”

    溫想把手從毛毯裏伸出來,拉着他。

    “我來做。”她低頭,看他的手臂,目色擔憂,“你先去洗漱,洗臉的時候,注意傷口。小心不要碰到水。”

    又想了想,溫想有點不放心,算了,“你等我一下,我換完衣服跟你一起去。”還是親眼看着安心一些。

    顧夜西一動不動,眼睛在看她。

    溫想小聲趕他,“你先出去。”

    她要換衣服了。

    顧夜西搖了搖頭,耳朵紅了。

    溫想很害羞,把手縮回來,紅着臉說,“那你轉過去。”

    裴雲有句話說得對:她是真慣着顧夜西。

    更要命的是,她慣的沒有底線。

    臥室沒有簾子,等他轉過去後,溫想拿上校服,到遠一點的地方換。

    分明什麼聲音都沒有,卻勾得他心神不寧,顧夜西在腦子裏胡思亂想,把所有旖旎想過一遍,纏着溫想一起。

    不知道過了多久。

    溫想換好了,“顧同學。”她走到他面前,耳朵也是紅的,“你——”

    顧夜西否認的極快,“我沒有!”

    快來看啊,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狗樣子。

    溫想還什麼都沒說,“你說什麼?”

    顧夜西喘了幾下,把目光移開,方寸大亂,“我自己洗,我自己去洗。”他轉身,跌跌撞撞的推門出去。

    溫想愣了一兩秒,跟上去。

    他關門了。

    她在外面敲門,很擔心,“顧同學,你怎麼了?”

    顧夜西從鏡子裏看自己,瞳孔紅了一圈,露在外面的皮膚哪哪兒都是紅的。

    禽獸啊。

    他這樣評價自己。

    不得不說,很中肯。

    顧夜西在裏面,“我沒事。”

    聲音還算冷靜,但細聽出有些顫抖。

    溫想在門外,細細囑咐,“那你千萬當心,別讓手臂碰水。”

    “好。”

    她說,“那我去做早餐了。”

    溫想下樓,往廚房去了。

    不到五分鐘,顧夜西來了,他把她剛繫上的圍裙脫下來,臉上也沒什麼特別的表情,“我來。”

    “你怎麼了?”

    “你出去!”

    溫想站在旁邊,看了眼他的耳朵,有些看不懂,只覺得好氣又好笑。

    她試探道,“那我走了?”

    他不說話。

    溫想剛要走,顧夜西就後悔了,他伸手把她拉回來,抵在櫥櫃上,聲音壓着,沙沙的,“別走。”

    到底走是不走?

    溫想脾氣好,耐心也好,她沒生氣,只是小聲抱怨,“顧同學,你不是要做早餐嗎?”

    不想做了。

    想親她。

    最後,因爲顧夜西,他們上學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