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恰逢夜暖知溫顧 >第兩百八十七章 我們顧同學真好
    甘媛戴着耳機,差點忍不住殺到閣樓,將顧夜西那小子碎屍萬段!

    咚咚咚!

    “進。”她把藍牙耳機拿下來。

    徐夢溪推開門,走進來。

    他應該是剛結束工作,臉上還帶着妝,近前喊道,“夫人。”別的藝人都叫她老闆,“夫人”這個稱呼是隨了溫想。

    甘媛也應了,“你不是有《青玉案》的拍攝嗎?”她還算客氣,“今日怎麼有空過來?”

    “剛結束。”

    “辛苦。”

    兩個人的對話,禮貌客氣,生疏寒暄。

    典型的老闆跟藝人。

    徐夢溪站在那兒,口罩已經摘了,帽子還戴着,甘媛覺得他有話要說,便問了,“有什麼事嗎?”

    徐夢溪稍稍低頭,開門見山,“《青玉案》裏有個客串的角色,能不能由我來定?”提一嘴,《青玉案》的投資人是解澤平。

    原來想走後門啊。

    娛樂圈這種事還挺多的,徐夢溪又是頂流,不如做個順水推舟的人情,甘媛答應得很爽快,“可以啊。”

    徐夢溪道了聲多謝,然後說,“我想請溫想來演。”溫想報考了帝影,這是爲她以後的復出鋪路。

    甘媛沒有意見,“隨你。”

    徐夢溪對她點了個頭,出門右拐。

    等門關上,甘媛再次戴上耳機,已經沒聲了。

    她閉上眼緩了緩,深呼吸。

    閣樓。

    “想想,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顧夜西蹲在地上,在拆監聽器。

    溫想耳尖上的燙紅還沒褪乾淨,低着頭看,一言不發。

    她怎麼知道的?

    ——早晨他離開之後,閣樓斷過一次電,下樓時這邊恰好有紅光閃過。

    她知道是什麼。

    顧夜西把監聽器拆下來,放在掌心。

    溫想上前。

    “想想,你懷疑解棠嗎?”

    溫想搖頭,看着他手裏的監聽器,“應該不是解棠放的。”

    顧夜西沒說話。

    她真的很容易相信別人。

    別說解棠了,就算是素不相識,她都願意以最大的善意對待。

    “這不是解棠放的。”

    就算借那小子十個膽,他也不敢做出這種事。

    顧夜西把監聽器放進兜裏,上前,嗓音溫沉,“你別多想。”

    她沒多想。

    溫想比誰都清楚,微微擡着頭,“是夫人吧。”

    顧夜西,“……”

    “除了她,我想不到其他人了。”

    “你早知道?”

    “嗯。”

    他把腰彎下來,這樣可以看見她的眼睛,“剛纔,是故意親我的?”

    她的睫毛一顫,應得很小聲,“嗯。”

    “爲什麼?”

    溫想不答。

    顧夜西知道,“怕她傷害我?”

    因爲nucleus,他們間的矛盾是不可調和的。夫人不安好心,監聽器就是最好的證明,在閣樓內,不管他講什麼,大概率都會被夫人聽到。

    所謂禍從口出。

    最好的辦法,就是保持沉默。

    “就是想親我?”

    “不是。”溫想把頭擡起來,小聲反駁。

    小紅帽與大灰狼的故事聽過嗎?

    天真善良的小紅帽玩不過循循善誘的大灰狼。

    遲早會被拆骨入腹。

    “想想,你想親我的話可以直說。”顧夜西嘴角往上,牽起的弧度並不明顯,他故意逗她,“我是你的,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這句話,倒是發自肺腑。

    溫想臉皮薄。

    她紅着臉,往後退了一步,“你不要亂說,我是擔心你。”

    顧夜西有時候特別壞,兩隻手把她堵在樓梯口,“想想,那你不想親我嗎?”大灰狼他把眼角耷下來,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一點都不想嗎?”

    小紅帽她最心軟了。

    果然,溫想把嘴邊抿了一下,這樣說,“當然不是。”

    那就是想咯。

    這時,顧夜西把臉湊過去,湊到她前面,目光彷彿在說——不是的話你就快親,不然就是騙我,你不能騙我哦。

    溫想,“……”

    小紅帽她玩不過大灰狼。

    溫想往兩邊看了眼,快速地在他脣邊親了一下,就一下,馬上縮回去。

    真可愛。

    不像小紅帽,是做壞事得逞的兔子。

    小兔子照樣逃不了大灰狼的手掌心。

    顧夜西伸手,把她兩邊的頭髮拂好,然後擡起她的下巴,輕輕吻上去,結果——

    沒吻到。

    溫想躲了。

    她用一根手指推了推,沒用力,然後從他臂彎下面鑽出去,她站在樓梯的最下面,眼角彎彎的,“顧同學,我餓了。”

    顧夜西低頭看她,目光深深。

    他也餓。

    溫想歪了歪頭,指着茶几上的栗子,“你去幫我剝。”這樣想什麼就要什麼的語氣,她一般不會說。

    任性了點,但他很喜歡。

    因爲是撒嬌。

    顧夜西舔了舔嘴脣,和她商量,“給我親一下,不然不去。”

    “那我自己來。”

    溫想難得不慣着他。

    顧夜西都有些不習慣了。

    她轉身,髮梢蕩起細微的弧度,像被風吹起的鞦韆,擱他心裏蕩,蕩啊蕩的,很要命。

    不管什麼事,服軟的總是他。

    這次也一樣。

    溫想才走到沙發邊,他就過來了,伸手把栗子要過去,先用工具弄出平整的一圈,“想想,你看會兒電視。”

    這麼多栗子,他剝起來沒那麼快。

    溫想看着他笑。

    顧夜西把眼皮子擡起來,沒脾氣的抱怨,“不給親就算了,還要笑話我嗎?”

    不敢、不敢。

    溫想往前踱了一步,眼底染上一層淡淡的花色,“我們顧同學真好。”

    得,他那點小脾氣啊,瞬間煙消雲散了。

    她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一直在笑。

    “想想,你今天是不是碰到了什麼好事?”他還一直擔心,她知道監聽器與夫人有關後會難過。

    溫想沒有瞞他,“顧同學,明日我要去影視城。”一個小時前,徐夢溪給她發微信了。

    顧夜西蹲着,把栗子剝好,放在盤子裏,“嗯,好。”

    “去五天。”

    顧夜西動作停了,過了會兒才把頭擡起來,目光深深淺淺,“這麼久?”

    “徐夢溪新戲有個客串的角色,我想去試試。”

    他起身,把眉頭皺起來,“那影視城邊上有酒店嗎?”

    還以爲他要喫醋。

    溫想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笑着說,“有。”

    影視城邊上哪能沒酒店呢?

    只不過很搶手罷了。

    這不,顧夜西問的時候,只剩一間房了。

    “先生,您還住嗎?”

    顧夜西看了眼溫想,溫想對他點頭,他把身份證拿出來,擱桌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