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恰逢夜暖知溫顧 >第三百零六章 她說的情話,總是發自肺腑
    顧夜西的神色溫柔,忽然想起來問,“想想,帝影的複試是不是也快了?”

    溫想,“一個月後。”

    顧夜西把棉籤丟進垃圾桶,給她按太陽穴,“我們一起去。”

    溫想翻身,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窩着,雙手環着他的腰,“顧同學,其實我自己一個人去也可以的。”

    顧夜西說,“我不放心。”

    溫想理解的意思是:他不放心她一個人出遠門。

    顧夜西又說,“帝影有很多好看的男人。”萬一把她拐走了……

    溫想平躺着,把眼睛睜開。

    她在笑。

    每次提到這個話題,顧夜西就特別不自信,整個人不安又焦躁。

    就像現在。

    溫想都看在眼裏。

    “顧同學,你長得很好看。”

    顧夜西目光正對着她。

    溫想擡手,摟住他的脖子,他把身子壓下來,她附在他耳邊說,“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人。”

    她說的情話,總是發自肺腑。

    很真誠。

    “那能只喜歡我一個嗎?”

    本來就只喜歡他啊。

    但溫想沒馬上回答,在思考。

    居然遲疑了,居然還要想!

    顧夜西語氣忽然就不溫柔了,“溫想,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怎麼就連名帶姓了?

    怎麼就不喜歡他了?

    溫想只是在想怎麼回,“當然不是。”她坐起來,摸他的臉,還有眉眼、嘴脣,“這麼好看,我怎麼會不喜歡呢?”

    顧夜西嘴角彎上去,沒一會兒,又壓下來,他握住她的手,“那你幹嘛猶豫?”他小聲質問,貌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因爲不想敷衍。”

    一句話,他就被哄好了。

    顧夜西低頭,脣剛好碰到她的,吮了吮,“那你要答應最愛我。”

    溫想好笑,“好。”

    最愛他,也只愛他。

    顧夜西這才心滿意足,心情很好的樣子,“想想,我的菜還沒做好。”

    他去廚房的時候,溫想把頭髮吹乾了。

    飯後,薄弈發來一條微信:【魚兒上鉤了。】

    瑜伽墊在地上。

    溫想在那上面壓腿,複試要考形體。

    顧夜西用目光看了眼,打字:【嗯。】

    魚兒是誰?

    這邊,薄弈坐在甘媛對面,頭頂是一盞暖燈,桌上擺着一瓶紅酒,還有兩個酒杯,甘媛先開口,“母親去世後,這是我第一次見你吧。”

    薄弈把手機放下,“是的。”

    這時,服務生送來水和菜單。

    甘媛隨意掃了眼,“想喫什麼?”

    “您隨意。”

    甘媛翻着着菜單,拿筆勾選了幾樣,然後遞給服務生,“麻煩多加辣。”

    薄弈擡了下眼皮。

    這是他的口味,重辣重酸。

    甘媛此舉是想拉近距離:要策反的話,可不得下功夫嘛!

    薄弈伸手把酒瓶子拿過來,倒了兩杯,第一杯推過去,“夫人,您找我來不是要談溫想嗎?”

    甘媛品酒的姿勢特別專業,燈光被高腳杯搖碎了,碎開一個兩個三個影,映在她的側臉上,“我找你來,主要想談nucleus。”

    嘖,狐狸尾巴這麼快就露出來了。

    “很抱歉,這個我們沒什麼好說的。”薄弈把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拿起來,起身,“我先失陪。”

    他擡腳往外走。

    甘媛氣定神閒的,“再怎麼說我也是溫想的母親,是你上任主子的女兒。”她搖了搖,喝了一口,“跟我說話,就這個態度?”

    薄弈的腳步停住。

    “你可比辛芳洲、樓巧君他們聰明多了。”甘媛冷笑了一聲,聲調沉了沉,“我希望,你能更識趣一點。”

    薄弈背對着她,嘴角彎了一下,就一下,馬上平下來。

    他轉身,“什麼意思?”

    她得意洋洋,“實不相瞞,我把控了實驗室七成的經濟來源。”

    怎麼把控的?

    薄弈馬上反應過來,“是你!”

    確實出乎意料。

    他原以爲是馮大動的手腳。

    上菜了。

    甘媛輕輕拍了拍桌邊,“坐下吧,我們慢慢談。”

    薄弈默了三秒,把外套重新搭回去。

    閣樓。

    顧夜西把藍牙耳機摘掉——薄弈那邊已經被成功“策反”了。

    溫想還在練。

    顧夜西走到瑜伽墊邊上,蹲下來,“想想,你這樣痛不痛?”她把身體扭成各種奇怪的形狀,很多姿勢他見都沒見過。

    “還好。”

    溫想穿着緊身服,額前都是汗,她問顧夜西說,“你要不要試試?”

    顧夜西想拒絕。

    “我教你。”

    “……好。”

    比起瑜伽,顧夜西顯然對其他事更感興趣,比如:

    “想想我站不穩,你扶着我的腰。”

    “想想你近一點。”

    “再近一點。”

    “想想你坐上來。”

    “……”

    結果呢?

    顧夜西一晚上那個腰痠腿疼,渾身骨頭跟散架了一樣,天亮了都沒闔眼。

    溫想進來叫他。

    他翻了個身,不想起。

    溫想走到牀邊,把被子往下拉了一點,拍拍他的肩,嗓音很溫柔,“我去買了藥酒,給你揉一下。”

    她就知道他會疼。

    藥酒?

    顧夜西把手機拿過來看,才六點半。

    閣樓周圍沒有藥店,最近的來回也要一個小時,他坐起來,抓着她的手腕,“你一個人去的?”

    溫想點了點頭。

    顧夜西沒鬆手,表情很嚴肅,“下次不可以!”他怕她有危險。

    溫想說好。

    看到他眼底的陰影,應該是沒睡好,她很心疼,“手臂不酸嗎?”

    酸。

    顧夜西最後看她一眼,然後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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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想讓他把衣服脫掉。

    顧夜西照做,趴在牀上,一動不動。

    溫想把藥酒倒在掌心,搓熱後給他揉,從兩側肩膀、肩胛骨,到腰身,她的手法並不熟練,但按得很舒服。

    顧夜西很享受,把眼睛閉上。

    好睏。

    “你的筋太硬了。”

    顧夜西,“……”

    忽然就不困了。

    溫想沒有說他不好的意思,只是在稱述事實,“還好昨晚沒折騰高難度的,不然你今天肯定起不來。”

    顧夜西,“……”

    他轉了個身,正臉對着她。

    “怎麼了?”

    溫想還很疑惑。

    顧夜西爬起來,下牀把衣服穿上,“我一點都不酸,下去做早飯了。”

    今天是週五。

    “好啦,別逞強。”

    溫想扶他回來。

    她都看見了,他走路的時候一瘸一拐。

    “我不硬。”

    “好好好。”溫想哭笑不得,扶他坐到牀邊,順着他說,“你不硬。”

    這話聽上去,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