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管誰的責任。
他們都會習慣性的,把錯歸咎到他人身上,只會怨天尤人。
簡直荒唐。
金優伸手將溫想的下巴擡起,細細打量着,須臾,她忽然伸手去扯溫想衣服,這舉動總算打破了溫想的平靜。
她慌亂的掙扎。
還是會怕的,可雙手雙腳都被束縛着,好像一點力氣都使不上。金優沒扯開溫想裏面的衣服,點到爲止,然後低下頭,在溫想裸露在外的白皙皮膚上胡亂的吮着。
脖子、鎖骨、肩膀……
弄出印子的力道。
因爲尖叫和掙扎只會讓金優更加得意,然後得意忘形,所以溫想咬着牙,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
“顧夜西愛你,有多愛呢?”像是欣賞着自己的作品,金優輕飄飄的挑撥,“他要是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會將你視若珍寶嗎?”
溫想沒作聲。
頭髮有些亂了。
她現在的模樣還真有幾分,被凌辱的味道。
金優似笑非笑,眼裏多了幾分遺憾,“殘花敗柳。你覺得日後相處,顧夜西待你還會一如既往嗎?”
溫想的身體輕微顫抖着。
以爲她害怕了,金優的表情顯得更加得意,過了一會兒,溫想終於說話了,似有若無的嘲笑,“他若待我如初,那就證明我沒看走眼。”
“……”
“若有了芥蒂,那我也好及早脫身。”
金優看向她。
不像假裝,溫想面色不動,依然平靜,“分明一舉兩得。我實在不懂,你有什麼好痛快的。”
“……”
金優看她一眼,然後冷笑。
是不打算在這兒跟溫想耗下去了。
此時,高速公路上。
顧夜西開着車,腳下一直沒鬆開,說話的語速也很快,“你帶幾個人去帝都的南面。溫想從失蹤到現在纔過去一個小時,他們跑不了太遠,最大的可能就是在斷山崖附近,你務必保證每個地方都要搜查到。”
耳機裏傳來談明的聲音,“你呢?”
“我去見一個人。”
“溫想都丟了!你他媽還有心情——”
“求你。”
“……”
顧夜西握緊了方向盤,視線盯着前面,嗓音壓着,“談明,你幫幫我。”
似是想通了什麼。
談明試探性的問,“那你去哪兒見。”
“銘晟公館。”
談明知道這個地方,有些詫異,“那和斷山崖完全是兩個方向啊?”
上個世紀初,銘晟僅僅是帝都最北邊的一處小市場,交易產量只夠維持部分市民的生活所需。由於當時地處偏僻,環境優美,便被當時的軍閥師長征用。
傳聞這位師長一共納了三房姨太。
而他爲了討最受寵的三姨太歡心,便派工匠建造起一棟小洋樓。
“美人”公館由此得名。
現如今已發展成爲一片富庶的富人區。
綁匪就算再沒腦子,也不會傻到將溫想往那帶,除非他們就是奔着蹲監獄去的。顧夜西就是清楚這一點,纔敢肯定溫想不在銘晟公館。
但那裏有人想見他。
對方這麼費盡心機、不擇手段,他自然要見上一見。
顧夜西把車停好,兜裏揣了把匕首,又拿上外套,再按照手機裏綁匪發來的定位,往目的地走去,沒報警是害怕對方撕票。
定位顯示的位置正是一處密室。
把手機息屏,顧夜西一個人,定定的站在門口,似是在想些什麼。
須臾,他將一隻手伸進口袋,握緊刀柄。門從外面推開,裏面很暗,也沒開燈,他擡起眸,走了進去,“裝神弄鬼!”
話音剛落,聲控燈就全數亮了起來。
只見到一個背影,揹着手,背對着他。顧夜西的視線往下,便瞧見了一隻銀色的手臂,似是意料之外,他神色微微一頓。
“溫想呢?”
聞言,馮大緩緩的轉過身。
顧夜西瞧着他,像是隱忍又剋制到了極致,“別動她。”
從進來到現在,沒有過一句質問。
“……”一直盯着他看,馮大的神色有些難懂,有些莫名的情緒,“溫想不在這兒。我在等你。”
“她在斷崖山。”
馮大輕輕鼓掌,“放心,她很安全。”
顧夜西這才掛斷和談明的電話。
剩下來就是,他們之間的恩怨了。
“不打算給我個解釋?”
一句話,令馮大有了真切感,感覺那個肆無忌憚的小十爺又回來了,好像從未離開,只是被他藏了起來。
藏得很深。
馮大準備了兩張椅子。
“坐下說。”說着,他伸出手去。
一把刀擦着手臂飛過。
以及清脆的一聲,直接釘在牆上。
幾乎同時,顧夜西的身形突然向前,手掌一晃,匕首便從牆上拔了下來,如砍刀般划向馮大的右手!一截金屬手指落地,馮大連忙躲閃。
機械右手受損,指腹的軍刀彈不出來。
顧夜西的動作很快。
在某一刻,似乎就放棄反抗了,馮大稍稍擡頭盯着燈泡,就任由顧夜西將冰涼的匕首抵在他脖子上,差一寸見血。
顧夜西往前推了一寸。
他聲音淡漠,“不用坐了,就這樣說。”
“……”
馮大隻說了一句,“還記不記得你欠我一個人情的事兒?”
……
談明沒找到溫想。
顧夜西留了後手,馮大也留了,上車的時候他就通知金優他們把人轉移了,此時的顧夜西還不知情。
司機不時往後瞟。
後背溼了一片,感覺要鬧出人命來了。
顧夜西的匕首已經紅了。
因爲失血過多,馮大的臉色蒼白,只是神色依舊平靜,車子正快速的開着,顧夜西觀察着窗外,不遠處便是帝都北面的標誌性建築。
越來越近。
他終於察覺到不對勁,聲線一沉,“這車往哪兒開?”
這不是往南邊斷山崖開的路。
“北邊,我的地盤。”
顧夜西大致能猜到一些,“她最好沒事。”
感覺脖子快麻木了。
馮大垂眸,扯了扯嘴角。
開了將近一個半鐘頭,等到的時候,夜色已經鋪天蓋地。
司機打開後車門就先溜了。
“下車。”
兩個人一前一後。
顧夜西挾着馮大。刀尖的血滴在地上,昏暗把殷紅的顏色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