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程了,趕緊在前面找個落腳處,不然待會兒天要黑了。”
顧恆生彷彿做了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行囊,平淡道。
“哦。”安初笙一愣,連忙跟在顧恆生的身後。
本來安初笙以爲師傅很強,沒想到強到這樣的地步了。翻手間鎮殺了數十尊修爲不弱的人,其中更是有一尊仙台境界的強者。
師傅,到底有多強呢?
安初笙極爲好奇,一路上時不時的看着顧恆生的側顏,思考着這個問題。
天涯山的一羣修行者被神祕人隻手鎮殺,讓此地的勢力和生靈大喫一驚。天涯山自知這種存在的人物不是他們可以惹得起的,敢怒不敢言。
日升月落,顧恆生和安初笙兩人途經了諸多星域。
最後,顧恆生撕裂了虛空,帶着安初笙來到了距離生死路不遠的一座山腳下。
要是真一步一步的走到生死路,估計千萬年都走不到頭。
“師傅,那裏有好多人哪!”
生死路的附近很熱鬧,聚攏了成千上萬的修行者。
安初笙望了一眼,發現每一個人的修爲都遠超自己,暗道自己必須要努力修行。
顧恆生瞥了一眼,提不起任何興趣。
有的人是專門到生死路附近發財,有的則是費盡心機想要橫渡生死路。
總而言之,能夠依靠自己的本事來到這裏的人,沒有一個是善茬。
顧恆生的鬍鬚都快到胸口處了,看起來略顯滄桑。
半月以後,顧恆生帶着安初笙來到了生死路。
只是望了一眼生死路,安初笙就感覺自己的心沉了下去,靈魂顫慄。想要通過這條路,租最少都要仙台境界的修爲,還有大氣運。
安初笙可不認爲憑藉自己現在的實力能夠橫渡生死路,下意識的看向了顧恆生。
顧恆生不語,一步步的走向了生死路。
安初笙緊咬着貝齒,將內心的悸動給壓制了下去,無條件的信任顧恆生。
“一個大道第四境的女娃娃,居然想要踏上生死路,找死不成?”
附近的很多修行者都注意到了安初笙。
“那個人看起來有些不簡單哪!我竟然看不透他的修爲,蹊蹺得很。”
有仙台境界的武者盯着顧恆生的背影,他不會傻乎乎的認爲顧恆生是一介凡人,完全沒有這種可能。
“荒唐,生死路豈是一個大道之境的後輩晚生能夠踏足的地方。”
安初笙大道之境的修爲一下子讓許多人側目望來,毫不掩飾的諷刺道。
安初笙恍若不聞,跟隨着顧恆生的步伐,一腳踏在了生死路之上。
本來世人以爲安初笙會在一瞬間被生死路轟出來,或者直接被生死路吞噬掉生機靈魂。
但是,世人猜測的那一幕根本沒有發生。
安初笙完好無損的前行着,沒有受到生死路的半分影響。
“怎麼可能?一個大道第四境的人爲何可以扛住生死路的道意?”
世人驚愣在了原地。
“是他!肯定是那個人的手段。”
有人注意到了安初笙身前的顧恆生,恍然大悟的驚呼道。
一雙雙目光凝聚在了顧恆生的背影,可惜無論他們怎麼打量,都認不出顧恆生的真實身份。
“返璞歸真的境界嗎?”
一些隱匿在暗中的仙台強者依舊沒有感覺到顧恆生的玄氣波動,眼神敬畏。
生死路之上,安初笙好像和平日裏一樣的走着,沒有任何壓力。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爲師傅。
“師傅,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安初笙思量了許久,忍不住的開口道。
“什麼問題。”顧恆生沒有回頭,聲音沙啞。
“您到底有多強?”
能夠輕易帶着自己橫過生死路,安初笙要說不想知道顧恆生的真實修爲,那太虛假了。
“問這些幹什麼?”
顧恆生沒有直面安初笙的問題。
或者說,即便是顧恆生都不清楚自己現在的實力到了什麼層次。百餘年的沉澱,讓顧恆生的根基徹底穩固了,紅塵之道也快有所小成了。
“徒兒以後怕是會惹很多的麻煩,現在想知道師傅的實力有多強,以後徒兒要是面對惹不起的勢力,可以不會給師傅帶來麻煩。”
安初笙閒庭信步的趕路,眼睛一直盯着顧恆生。
顧恆生沉吟了一會兒,豪邁道:“縱然你講帝路的天捅破了,也有爲師替你扛着,無需顧忌。”
顧恆生心裏還有有一句話沒有說:“若是我扛不住,自然還有你諸多師伯來扛。”
聽到這話,安初笙的嬌軀微微一顫。
師傅未免太霸氣了吧!
若是旁人這麼說話,安初笙純當一個笑話。可說這話的人是自家師傅,安初笙莫名的相信了,沒有一絲一毫的懷疑。
“徒兒明白了。”
安初笙對自家師傅的來歷和實力愈發的好奇了。
不久後,顧恆生便和安初笙來到了第二十一重天,開始漫長的紅塵歲月。
有着顧恆生的教導,安初笙變得越來越強,修爲突飛猛進。
眨眼之間,又百年而過。
帝路的局勢比以往要更加的緊張了,妖孽好像不值錢的冒了出來,名動一方。百年的時間,讓新一代的年輕一輩有了成長的時間,甚至可以和顧恆生這一輩一較高下了。
不過,站在帝路最巔峯的那一批人依然沒有什麼大變化。
古族許家的許問天、古幽宮主李秋柔、龍鯉族小公主紅緣憶、死亡深淵的洛瑤伊、劍尊獨孤殤、道子百里塵,無盡海聖子……
他們如同一顆顆璀璨的星星高掛天穹,受到世人的推崇和仰望。
這一天,天下震動,南宮大帝從帝殿走了出來。
經過兩百多年的閉關,南宮大帝的實力恢復了一些,不怒自威,執掌乾坤。
“獨孤殤,當年之約,只剩下三百年的時間了。”
“孤等你。”
南宮大帝出關,威傳萬界。
他傷勢不曾痊癒,出世只是爲了提醒一聲獨孤殤罷了。
隨後,南宮大帝便回到了帝殿深處,蹤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