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大帝和獨孤殤的大戰之約,估計世人都已經遺忘了吧!
如今南宮大帝特意出世說明此事,讓普天之下的生靈神魂一震。
“七百年前,劍尊還只是天玄境的修爲,曾揚言千年後邀戰帝君。這麼多年過去了,世人都將此事當成了一個笑話。”
“難道劍尊真要和帝君一戰嗎?”
“即使帝君身受重傷,可也不是尋常人能夠挑釁。”
風雲大動,無數人都將目光注視向了劍尊獨孤殤。
雖然獨孤殤現在是一顆極爲耀眼的星星,高掛雲端,但他和帝君有着一條不可跨越的鴻溝。沒有一個人看好獨孤殤,甚至有人認爲獨孤殤連帝君一招都接不住。
不過,南宮大帝可不認爲獨孤殤是弱者。他將獨孤殤視爲一個強勁的對手,因爲他在獨孤殤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輕時候的影子。
獨孤殤天資無雙,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他一定會用手中的劍證明自己。
第二十一重天,某方星域的一處角落。
如今帝路大開,帝路和大世徹底想通,沒有任何阻隔了。所以,顧恆生聽到了南宮大帝的話,喃喃自語:“一眼七百年,終究要迎來那一場約定的戰鬥之日了。”
安初笙見顧恆生神態凝重,靜候在一旁,沒有出聲打擾。
顧恆生前方的路,依舊沒有盡頭,一步一腳印的行走着,尋找着紅塵中的那一縷契機。
帝路,何其浩瀚和廣闊,尋常修行者一輩子都走不完一重天。
顧恆生在第二十一重天沉澱了許久,任滄海桑田,他道心不變。
時間從指縫中溜走,讓帝路變得越來越精彩了。
又是百年的時光流逝,當初踏上帝路的新一代天驕都成長了起來,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距離劍尊獨孤殤和南宮大帝的約戰之日,只剩下兩百年了。
帝路的前半段,有很多人聲名鵲起,引動風雲。
“絕曲仙子程薰染輕撫一曲,可攝人魂,斷人心,顛倒衆生。”
“尋君山莊的玉夢華手段狠辣,名動一方星域,讓許多生靈聞風喪膽。”
“獨臂劍客不愧是是劍尊的親傳弟子,其劍道詭異莫測,同境界之中難尋一敵手。”
與此同時,帝路的後半段更加的精彩。
傳言無盡海聖子以自身道法修煉體術,僅憑肉體便可與仙台境界的強者一戰,若是在加上他的修爲神通,實力堪稱恐怖。
又有人說曾見到一條血紅色的巨龍盤旋於第二十六重天的雲端,在漫漫雲海中翻滾騰飛,甚是壯觀,讓人驚歎。
後來,有強者一語道破了血紅色巨龍的身份,令羣雄心悸和咋舌:“放眼天下豪雄,誰可與龍鯉族的小公主一較高下呢?”
讓世人最爲關注的便是劍尊獨孤殤,聽聞他已經開始做準備迎戰帝君了。獨孤殤盤坐在第二十六重天的一座高山之巔,伸手可觸雲海,一坐便是數十年。
數年前,有不怕死的存在覬覦上了洛瑤伊的道寶,對她暗中下手。
從那以後,世人終於確信了洛瑤伊的身份來歷。
洛瑤伊來自帝路五大禁地之一的死亡深淵,絕對不可招惹。
三絕仙子,洛瑤伊、李秋柔、龍鯉族小公主。
她們三人如同那琉璃夜明珠,懸掛雲巔,可望而不可及。
不知有多少的年輕才俊只是遠遠眺望了她們一眼,便失魂落魄,嘆世間佳人不及她們萬分之一。
第二十一重天,冷劍仙子的名頭也越來越響亮了,她的名聲在周邊的諸多星域都傳遍了。
冷劍仙子安初笙,人如劍一般的凌厲寒冷,給世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師傅,給。”
這一天,安初笙歸來了,她的裙襬上面明顯有一些血漬。
安初笙出門歷練了大半年,殺了不少心術不正之輩,眉宇間的鋒芒之色至今沒有隱藏下去。她回來之際還不忘給顧恆生帶壺美酒。
有一次安初笙出門的時候,多給顧恆生帶了些美酒,生怕顧恆生沒了酒喝。不過,顧恆生拒絕了安初笙的好意:“歸來一壺酒,酒盡觀紅塵。”
此後,安初笙每次回來都只帶一壺酒了。
“多了一些鋒芒,少了一些稚嫩,此番歷練收穫了不少。”幽靜的竹林中,顧恆生席地而坐,頭髮都有些亂糟糟的,不知多久沒有打理過了。
顧恆生將安初笙帶回來的美酒一飲而盡,沒有多加品味。
對於顧恆生而言,他飲的不是酒,而是漫漫紅塵。
自從那一年得到了師傅的承諾,安初笙在外面的行事作風很是霸道,惹了不少的麻煩。不過,不管安初笙惹了怎樣的麻煩,師傅都會爲她遮風擋雨。
按照顧恆生的話來講,小輩間的爭鋒廝殺,輸了技不如人,他不會出面。要是老一輩不顧顏面的出手,那麼顧恆生不介意敲打敲打他們。
這一百年以來,顧恆生出過兩次手,翻手間鎮壓來勢洶洶的強敵。
至此,周邊星域的勢力都知道了這兒隱居着一尊大人物,不能與之爲敵。而冷劍仙子安初笙的芳名也徹底傳開了。
這些年也有人想要摸清楚顧恆生的實力和身份,可是都無功而返,只嘆一聲:“來歷神祕。”
“師傅,徒兒大半年沒有回來,你又亂糟糟的了。”
安初笙走到了顧恆生的身後,伸出一雙如同凝脂的玉手,變出了一根紅木梳子,輕輕爲顧恆生梳理着亂糟糟的頭髮,並沒有一絲嫌棄顧恆生的想法。
“一坐兩百天,忘了。”
顧恆生坐在這兒大半年沒有動過了,一直在思考着紅塵道法,渾然不知時間的流逝。
“師傅,怎麼感覺徒兒長大了,您倒是越來越糊塗了呢。”
安初笙梳理着顧恆生的頭髮,用玄氣清理掉了掉落在頭髮上面的灰塵,並且用一根木簪將他的頭髮盤起。
“沒大沒小。”
顧恆生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