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姑娘……
不就是自己心水的那一款嗎?
好好養大,絕對是個,風華絕代的美人兒啊!!!
皮糙肉厚的斷眉,暫時忘了寸刀的威脅,一咕嚕爬起來。
他笑眯眯的讓季婈介紹自己。
“小姑娘,我叫鐵斷眉,家有兄弟一百八,存款二十兩,我養你吧!”
季婈嘴角抽了抽。
這長得跟熊一樣的斷眉,腦子有病吧?
存款二十兩還想包養她?!
“你找死!敢肖想師父!小白,弄他!”
谷義平氣急敗壞,大聲招呼小白狼,不管不顧跟斷眉掐起來。
寸刀看了眼,掐得難解難分的倆人一狼。
確定一時間,誰也沒佔到便宜後,他盯着斷眉,小聲跟季婈開口。
“這人身上沒內力,仗着皮糙肉厚抗打,又天生神力,做了個盜匪頭頭。”
說到這,寸刀頓了頓。
“我感興趣的是,他擋住我飛刀的這把刀,竟一點劃痕都沒有。”
季婈挑眉。
看寸刀擺弄着,從斷眉手中搶回來的大刀。
刀身大約成人手臂長,手掌寬。
刀光淡淡。
寸刀手腕晃動,挽了刀花。
落葉無聲無息,在刀光中割裂,攪成稀碎。
寸刀眼底掠過一道精光。
“好刀!”
季婈看寸刀讚歎的神情,若有所思,朝越戰越勇的一人一狼高喊。
“小白,谷義平,別打了,回來。”
谷義平抱着小白狼,氣呼呼退回來,罵罵咧咧道。
“等着,我去跟師傅拿藥,藥翻你再打!”
“嗷嗷嗚——”
小白狼也跟着附和。
“藥翻,藥翻,長得像黑鬼一樣!欠咬!”
斷眉頂着渾身牙印,氣急敗壞。
剛想追打,沒有武德的谷義平和小白狼。
驟然,一股令他膽顫的煞氣襲來。
斷眉身子緊繃,警惕的瞪着寸刀。
他準備跑路,可又有點捨不得季婈。
做了二十年單身狗,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心水的……
寸刀緩步上前,擋在季婈面前,對着斷眉晃了晃手中的大刀。
斷眉自知不是寸刀的對手,憋屈的撇撇了嘴。
他暗道: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等着,早晚偷走心水小姑娘。
“噹噹。”
寸刀用指關節彈彈大刀身,問正走神的斷眉。
“你說說這刀,是從哪裏拿的?”
斷眉愣了一下,突然眼睛一亮,問。
“是不是我告訴你,從哪裏拿的刀,你就能把她送給我?”
斷眉指着季婈。
“呵。”
寸刀冷笑,隨後指了指自己。
“她還是我主子呢!”
斷眉傻眼。
小姑娘這麼厲害的嗎?
手下都能完虐他?!
那他還怎麼偷走小姑娘?
寸刀見斷眉又走神了……
他“哼”了一聲。
殺氣無形蔓延出來。
直到鎖定斷眉。
他認慫的開口。
“這刀是我自己打的,送你了。”
寸刀和季婈驚訝的看着斷眉。
這吹髮可斷的刀,竟是眼前這個,不起眼的斷眉打的?
寸刀腳下一點。
掠到想逃走的斷眉面前,堵住了斷眉的去路。
斷眉頓時哭喪着臉。
“大哥,大爺,祖宗,你就讓我走吧,我雖然做盜匪,可不還沒搶你們的嗎?”
說到這,斷眉快哭了。
他打劫沒劫到,還倒貼一把,千錘百煉打出來的寶貝大刀!
這日子……太苦啦!
“你幫我打一套刀,我就放過你,不然死!”
寸刀抽出一把柳葉刀,甩出去,紮在斷眉身側的樹幹上。
斷眉想拒絕,臉上笑嘻嘻,心底奶奶滴。
他拔下柳葉刀,嘴裏應道。
“只要你能給我上好的鐵料。”
寸刀想到,這次和季婈一起尋找的地方,正好是一處鐵礦。
他當即答應下來。
能遇到一個好的鍛造手藝人,不容易。
爲了以後能多奴役斷眉給他打刀,寸刀很大方的揮手,讓斷眉離開。
斷眉心底一喜。
打算回去,就帶着兄弟們挪窩,先避避風頭再說。
給人鍛刀?
呸!
“啊——”
斷眉經過俘虜隊伍中,驟然身旁一聲大叫,嚇得他一個趔趄。
只見一人,渾身打顫,眼睛猩紅。
跟犯病一樣,開始撕扯自己的衣裳。
等外袍撕成條條後,又開始抓撓身上的肌膚。
“啊——”
驀然,又一人,也開始了同樣的症狀。
季婈聞聲擡頭看看天色,確定道。
“時辰到了,想活命就互毆吧。”
季婈這話一出,正莫名抓狂的盜匪俘虜們,纔想起寸刀宣佈過的話。
三日後,你們想要保命,只能互毆。
當時他們心底咋想來着?
切,騙鬼呢?
現在互毆這事,騙不騙鬼他們不知道。
他們只知道……
快要疼死了!
全身血液沸騰,總想做點什麼?
他們有種直覺,若是不做點什麼……
體內正左突右撞的血,能從毛孔和七竅中,擠出來!
互毆嗎?
有人受不了地擡眼,看向身旁的人。
他求情道:“揍我。”
對面的人也難受得厲害。
發泄般,揚手扇過去。
“啪——”
這聲響。
又脆又響亮!!
被打的人懵了。
讓你打,誰讓你連喫奶的勁,都使出來了?!
你牲口吧,這麼大力氣?!
怒氣值上漲的被打者,一生氣當場揚手“啪”地一聲打回去。
“你打老子?”
“打的就是你!誰讓你打老子?”
“打也是你讓老子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