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抓到季婈的人,看見突然出現,護在季婈身前的望水村民,臉色勃然大變。
王八羔子,這些多管閒事的人是誰?
差一點就抓住季婈了啊!
如果季婈知道這些外鄉人的想法,一定嗤笑出聲。
她手裏還捏着迷藥包呢,想抓她?
想多了……
只是外鄉人並不知季婈所想。
其中一個欲抓季婈的外鄉人,語氣陰鬱的問胡成功。
“你們是什麼人?”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爺爺望水村人!”胡成功痞裏痞氣,拽得二五八萬似的。
“望水村人?”問話的外鄉人怔楞一下,驟然噗呲一聲,哈哈哈哈大笑起來。
這人笑得令人莫名其妙?
青蘆村民和望水村民面面相覷,這人莫不是個傻子?
心裏想什麼,腦子缺根弦的傻王,自然說了出來。
欲抓季婈的人,笑容戛然而止,對傻王怒目而視,諷刺的問。
“聽說望水村與青蘆村不對付,沒想到今日看來,望水村不過是青蘆村的一條狗嘛!”
望水村民臉色黑沉,任誰被罵畜生,心底都不舒服。
胡成功看到村民變臉,心底暗道一聲不好!
他知道青蘆村出事後,說服一直將青蘆村,作爲死對頭的望水村民前來救援,可是花了大力氣。
季婈察覺到,望水村民中,氣氛壓抑!
她眼眸閃了閃。
雖然不懼那些外鄉人,可難免有疏忽之處,萬一混戰起來,青蘆村有人受傷,情況便不美了。
再說青蘆村和望水村之間的矛盾,總這麼僵持着,早晚要出事。
如今望水村民主動示好,未免不是一次,重建兩村友好的契機?
現在外鄉人挑撥離間,一個處理不好,以後再想尋求這種機會,恐怕不易呢!
季婈看向面色躊躇的望水村民,腦海中閃過一個疑問。
是什麼原因,迫使他們,不計前嫌前來相助?
驀然,季婈手心一癢,她轉頭對上謝顯華,一汪幽靜深潭的眸。
謝顯華黑亮的眸,露出笑意。
他修長的手指,在季婈的手中一筆一劃寫下一字——糧。
糧?
季婈眸色一深,望水村民打算,找她要糧種?
她垂下纖長濃密的眼睫,糧種的話,給誰不是給?
反正到收穫季,她收回十分之一的糧食便好。
季婈沉吟,冤家宜解不宜結。
她擡起頭來,看向望水村民,十分乾脆的開口。
“青蘆村本跟望水村本是兄弟村,這次備足了糧種,怎會少了望水村的份?”
季婈轉眸環視外鄉人,諷刺道:“兩村的關係,不是你們三兩句就能挑撥離間的。”
話音剛落,她便察覺到,望水村民臉上迸出,喜悅和慚愧的神情。
望水村民心情複雜……
他們來幫青蘆村,不過是因胡成功以糧種勸說,勉強捏着鼻子來的。
若沒有優質糧種,誰會願意幫不順眼的人撐腰?
只是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季婈竟也給他們,備好了糧種?!
望水村民有些不自在,看向青蘆村民的眼神,也不再帶刺。
一放下偏見,望水村民倏然發現……
好像他們跟青蘆村民,本就沒有多大的仇啊?
最開始兩村人不合,是因爲搶佔資源,今天爭土地,明天爭水源,後天爭魚……
久而久之,積怨越來越深,沒少幹架。
可是老話不是說,打是親,罵是愛,相親相愛是一家嘛!
青蘆村民不知道望水村民,這一時間腦補了什麼,總之看他們的眼神……
跟看小老弟一樣,還有點寵溺?
寵溺!青蘆村民雞皮疙瘩抖了抖。
激進的外鄉人一看挑撥離間沒成,青蘆村和望水村,竟特麼的越來越好?!
這個發現,他們差點沒忍住一口陳年老血。
氣急的外鄉人,迫切想要打破,青蘆村和望水村之間,緩和的氣氛。
“砰——”
有人悄悄摸到胡成功身後。舉起棍棒,狠狠朝胡成功的頭上砸去。
胡成功憑藉多年幹架經驗,緊急時刻避開要害,棍棒落在了他的肩上。
“我x你祖宗,腦子有屎,活着就噁心人的玩意,老子弄死你們!”
胡成功忍着疼痛,一邊破口大罵一邊踹了回去。
望水村民見村長被打了,雖然這村長我們不太滿意,可再不滿意也是自家的村長!
他們熱血上頭的大吼。
“大夥棍子都掄起來,抽了這幫狗崽子!”
“對,抽了這羣傻X,敢來爺爺底盤撒野!”
“幹他們!”
……
一對二,一對三,望水村民不愧爲幹架小能手,自己圈了一片人割韭菜。
特別是傻王一路橫衝直撞,像頭蠻牛開路機。
被望水村圈着打的的外鄉人,心中直罵娘。
望水村的人是傻的麼?多管閒事不說,還這麼拼命?
強子等人壓力驟減,看到白村長朝他招手,趕緊退到白村長身邊,問。
“村長叫我們回來幹啥?我們打得正過癮呢!”
白村長沒好氣的抽出煙桿子,敲在強子頭上。
“你看看牆外,還有那麼多人,現在全力去打,力竭之後,那些人再衝進來怎麼辦?”
強子等人往村大門外一望,頓時頭皮一陣發麻。
村外還有上萬人呢!
上萬人?
白村長和強子等人面面相覷。
一開始來圍村的外鄉人,不過三四千人呀?
“怪事!怎麼越打人越多?”
“難道他們還藏起來一部分人?“
白村長和強子心慌的嘀咕。
“不對,後面那些人,有些眼熟,應該是附近村的人。”謝顯華記憶力絕佳。
其他人聽到謝顯華的話,怔了一下,再仔細往人羣中一瞧。
可不唄,還真有熟人!
阿旺指着人羣中一壯漢,驚疑不定:“那是我大表哥,難道他也是來打我們的?”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