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想到司寒的警告,只要將這份旖旎壓下,集中精神聽柴明月在說什麼。
只聽柴明月壓着嗓音:“我要你去將謝顯容的帕子,放在那兩個誤殺的秀女身上。”
老二心想:謝顯容是誰?
柴明月在老二耳邊形容了謝顯容的長相。
老二有些不情不願,不想摻和到柴明月這種女人間,算計來算計去的事情裏面。
“你不是想要美人嗎?我這麼用心算計,爲的就是幫你將秀女中最美的那個,弄給你呀。”柴明月循循善誘。
老二有點心動了。
打聽了謝顯容所在的房間後,輕手輕腳朝謝顯容的房間翻去。
一刻鐘後,老二從謝顯容的房間裏出來,手中多了一方繡帕,藉着夜色遮掩,悄無聲息離開了驛站。
老二離開驛站半個時辰後,葉臺才帶着出去巡夜的官差歸來。
夜晚悄然無聲的離開,清晨驛站的小吏打着哈欠,拉開驛站的大門。
剛走出去,腳下頓時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
小吏揉揉眼睛往腳下一看,頓時嚇得毛髮直豎。
腳下竟躺着兩具女屍!
女屍身上的衣裳沾滿血跡,面容被人用刀子劃花,已經看不出真容。
小吏面色嚇得青白,瞌睡蟲頓時消失得一乾二淨,啊的一聲大叫,連滾帶爬逃回驛站內。
小吏的驚叫聲,瞬間將驛站內的所有人,都從夢中驚醒。
葉臺和甄公公第一時間披上衣裳,衝出屋子。
倆人在屋前對視一眼,眼底皆涌現出擔憂之色,看到大堂中連滾帶爬進門的小吏指着屋外大喊。
“死人!有死人!”
葉臺和甄公公心頭一凜,馬上喊上隨行的人,一起朝驛站外走去。
等看到驛站外,躺着兩具已經僵硬的年輕女屍,甄公公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葉臺嘆息一聲,對甄公公開口:“公公去清點一下秀女的人數吧,看看誰昨晚夜不歸宿了!”
等甄公公面色不好的離開後,葉臺才蹲下身子,擰眉打量起地上的女屍。
葉臺很肯定,昨晚他和官差們回來時,驛站外肯定沒有這兩具女屍。
要是有,他們怎麼會沒發現?
現在問題是……
這倆人是什麼時候死的?
又是誰殺死她們?
倏然,葉臺注意到,其中一人身下壓着一張帕子。
他用棍子將帕子挑出來,帕子一角一片四葉草的刺繡圖案,映入眼簾。
再檢查一下兩個女屍,她們身份分別帶着帕子。
倆人身上的帕子都不是四葉草的圖案。
很顯然,這個繡着四葉草圖案的帕子,並不是這兩個死者的。
那麼問題來了……
這方繡着四葉草的帕子,難道是兇手的?
葉臺頓時對繡着四葉草圖案的帕子,慎重起來。
並且……他總覺得,好似在哪裏見到過這方帕子?
他擰着眉頭,將帕子收起。
另一邊,甄公公已將秀女們召集起來,並開口詢問。
秀女們知道有人死在驛站門口,心中惶惶,竊竊私語,不一會真有人舉手回答甄公公的話。
“好像是珍珍和月月倆人。”
甄公公沒想到,驛站外的兩具女屍,真的是這批秀女中人。
他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沉了下來。
今年的秀女頻繁出事,才幾天就折損了三人。
甄公公懷疑,再這樣下去,等到了京都,他到底還剩幾個秀女?
以此同時,謝顯容正納悶的翻找着袖兜和荷包。
季婈看她將袖兜翻了不下五遍了,當即關心的問:“怎麼了?”
謝顯容面色發急:“季婈,我的帕子都不見了。”
季婈蹙了蹙眉:“是不是你放在哪裏忘記了,再說,你不是備着五張帕子嗎?先拿一張新的先用着。”
謝顯容面色發苦:“關鍵是,我所有帕子都不見了呀!”
季婈一怔,所有帕子都不見了?
怎麼這麼不尋常?
意識到問題有點嚴重,季婈面色逐漸嚴肅。
她將一張備用的帕子,遞到謝顯容的手上:“你先用這張新的,回頭我們仔細再找找你那些帕子。”
謝顯容感激的接過帕子,帕子一角,同樣有一朵碧綠的四葉草。
她以前看到季婈的帕子上,總喜歡繡上四葉草,好奇之下便問季婈,爲何不繡些花兒朵兒?
當時季婈說四葉草呈現碧綠色,綠色代表生命和健康的象徵。
並說四葉草是三葉草的變種,十萬株三葉草裏纔會出現一株四葉草,代表着好運。
當時她便喜歡上了四葉草。
並且也將四葉草的圖案繡在自己的帕子上,期望能給自己帶來好運。
就在謝顯容走神時,季婈驟然被人撞了一下。
當季婈回頭時,手中突然多了一個紙團。
沒發現是誰撞的她,季婈皺了皺眉,將手中多出的紙團打開。
皺巴巴的紙團上,赫然寫着——想保謝顯容嗎?認罪便可以保她!
季婈抿了抿脣。
好吧,她現在知道了,從謝顯容的帕子不見開始,就有一個針對她的計劃發生了……
季婈此時有些後悔,前幾天爲什麼沒有堅持將謝顯容送走?
“季婈,你怎麼了?臉色有點不好?”驟然,謝顯容的聲音傳來。
季婈對上謝顯容乾淨的眸子,將手中的紙團團起,搖搖頭:“沒事。”
“二姐。”季婈開口。
謝顯容一愣,眼神詢問季婈,想說什麼?
季婈嘆息一聲,左手拉住謝顯容的一隻手。
從空間裏偷渡出來的一枚藥丸,驟然出現在手中。
當季婈的手鬆開握住謝顯容的手時,謝顯容才發現季婈給她一枚不知是何效果的藥丸?
“這個是?”
季婈眨眨眼,示意謝顯容將藥悄悄收起。
等確定謝顯容收好藥丸後,季婈深吸一口氣,小聲囑咐。
“要是我被關起來,你就吞下這枚藥丸,切記,一定要保密!”
謝顯容聽得雲裏霧裏,沒想明白季婈想要表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