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赤幽國勇士沒進獸籠前,還對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
只是人在獸籠內,他徒然發現獸籠空間有限,竟然施展不開,情況對他很不利!
衆人發現,走入獸籠的赤幽國勇士慌了。
他腳步凌亂,閃躲得毫無章法。
偶爾擊中雄獅,力道越因爲慌亂而失去本身的水準。
漸漸的,和雄獅關在一起的赤幽國勇士,身上傷口越來越多。
而他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最後只見雄獅朝冷汗涔涔的赤幽國勇士,猛的一撲,尖利的牙齒驟然咬在赤幽國勇士的喉嚨上。
鮮血瞬間呈噴射狀,嗞了雄獅滿臉。
赤幽國的勇士只來得及發出,一道淒厲的慘呼聲,便已經氣絕身亡。
衆人看到這慘烈的一幕,忍不住頭皮一陣發麻。
雄獅咬死挑戰它的兩個勇士後,再次暴躁的在獸籠中來回踱步。
坐在南丹國小王子身邊的謀士站起身來,看向在場衆人,問:“還有人想要挑戰的嗎?”
現場一片靜謐。
季婈聞言,慢慢攥起了拳。
她心動啊!
那可是藏寶殘圖!
她現在集齊了兩張。篳趣閣
一張是從隨身戴着的雙蓮玉佩中發現的,一張是從焱昌國皇帝的暗室中偷盜的。
要是今天再將南丹國這張藏寶殘圖收入囊中,那她就集齊三張藏寶殘圖啦!
況且,別人搞不定雄獅,對她來說,靈泉在手,卻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季婈咬咬脣,一臉懊惱。
可她現在坐在這裏,代表的可是焱昌國的選手。
要是她忙慌出面去爭奪藏寶殘圖,就算藏寶殘圖到手,最後也不能當着衆人的面自己收起來。
肯定要上交給焱昌皇帝的。
那豈不是給別人做嫁衣?
接下來,季婈滿腦子都在想,怎麼將藏寶殘圖弄到手,再也沒有心思去看臺上到底又有哪幾個小國的人上臺。
也沒心思去看到底是誰贏了對方。
恍恍惚惚,兩個時辰便過去了,冬日的夜晚總來得特別快。
等天色暗下來,宮女點上華燈時,季婈才恍然回神。
因爲比試的項目比較多,常規的射箭、摔跤、鬥詩、醫術大比拼等等項目,還沒有進行。
交流會要延期至明天。
各國選手們只能出宮前往驛站休息,明日再進宮參加比試。
季婈出宮後,自然朝續命醫館走去。
謝顯華跟書院的人告別後,跟上季婈的腳步,一起走。
他最近呆在續命醫館幫忙,已經在續命醫館混上一個單間。
單間都混上了,再讓謝顯華離開,謝顯華那裏願意?
至於男女大防?
謝顯華表示,續命醫館裏除了他,還有軒轅景,以及一干季秀紅買回來的家丁們。
又不止他一個男的。
媳婦還是放在眼前看着才放心不是?
等他們回到續命醫館後,謝顯華本還想與季婈說說話,但看到芊芊跟着季婈欲言又止的模樣,只好作罷。
季婈領着芊芊回屋,看到憋了一路,一直皺着眉頭的芊芊,笑着詢問。
“你想說什麼就做吧,這裏又沒有別人,你跟着辛子行出去,真的看到辛子行哪裏有不妥之處?”
芊芊一邊伺候季婈更衣,一邊面帶疑惑的回答。
季婈挑眉:“只是什麼?”
芊芊抿了抿脣:“辛子行好像和莫小姐私定了終身。”
季婈:?
這真是個令人意外的發現!
雖然她之前也有過猜想,但又覺得有些異想天開,哪裏知道原來這事還真發生了。
就在季婈愣神間,芊芊談及她尾隨辛子行到殿外,聽到辛子行與莫小姐之間的談話內容。
季婈雖然不太願意打探別人的隱私,但是芊芊提及宮裏瘟疫這幾個字時,季婈阻止的話又默默嚥了回去,忍不住豎起耳朵聆聽。
之前她爲了出宮,在宮內製造了一場‘瘟疫’。
只是出宮後便再也沒聽到宮中的消息了。
也不知道最後事情怎麼個發展法?
不過今天看到幾十個秀女出來跳個大齊舞,她想這場‘瘟疫’應該結束了纔對。
“屬下聽莫小姐說因爲瘟疫甲院死了很多秀女,她本來也有了瘟疫的症狀,不過不知道爲什麼症狀漸漸就消失了。”
“她不想嫁給別人,想繼續裝病,但她察覺到有人想對她不利,但心再裝下去,會給別人機會製造她死於瘟疫……”
季婈聽到這裏,微微擡手阻止芊芊,而後疑惑的開口,問。
“你是說這場瘟疫,甲院死了很多秀女?”
芊芊點頭,篤定自己沒聽錯。
季婈蹙起眉。
若說乙院死很多秀女,那還有可能,畢竟她也不是善男信女,別人打了左臉,還要伸右臉出去給別人打。
當初乙院那些秀女既然能幹得出那些骯髒的事,就要做好她反擊的準備。
只是甲院……
季婈眉心擰了擰。
她很肯定,以及確定,給甲院投的毒,並不能至死。
畢竟甲院的那些秀女,跟她又沒有什麼過節不是?
她只是想製造混亂,好早日出宮而已,何必要亂殺無辜?
正如莫小姐所說的,中了毒之後,過一段時間症狀會逐漸消失。
可現在竟有消息說,甲院死了很多人?
季婈猜到可能是有秀女掃清障礙的舉動。
畢竟有的人能當妃子,有的人卻當貴妾。
這差距使人瘋狂!
若是本該選上妃子的人突然暴斃了呢?
那空出來的妃位,沒準能爭一爭……
季婈一陣暗歎,雖然知道就算她不製造出一張‘瘟疫’,該動手的人還是會動手。
但是她心底還有些不好受……
“莫小姐有沒有叫辛子行幫她出宮?”季婈突然問。
芊芊搖搖頭:“莫小姐讓辛子行以後不是去找她了,會很危險,說家族裏有消息,皇帝會將她指給八皇子,莫小姐說下輩子再在一起。”
季婈點點頭,怪不得辛子行回來時,整個人好像失了魂一樣。
看季婈出神,芊芊提醒:“姑娘,早點睡吧,明天還要參加交流會呢,明天焱昌國可是要下場的。”
季婈微微點頭,心底還有些惦記着寶藏殘圖的事。
芊芊伺候季婈睡下,掖好被子,放下帳子,將燭光撥暗,這才悄悄退出房內,子行去洗漱。
躺在牀上的季婈腦海裏不斷琢磨着,如何將寶藏殘圖弄到手的事,突然屋內桌邊的燭火一陣搖曳。
季婈頓時警惕起來,屋內根本沒有風,爲何燭火會無風自動?
她將手伸到枕頭下,用力攥緊枕頭下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