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解決完這人,緩緩走去雲煙身邊。
“清心,他怎麼走了?你怎麼放過他?”
“他留下沒用,少了他還會有下一個出現,與其沒完沒了應付他們,不如一次性解決。”
“可是他任務沒完成,會如你所說回去覆命嗎?”
“原本是不會,但我看出他是宮裏人,是爲那位效命之人,所以他會選擇回去告訴那位我現在的想法處境。”
雲煙眉目凝重起來,他們已經快要回京都了,回去京都,等待他們的將是各種風暴?
雲煙對這一切都是未知,但她擔心清心。
清心斂眸看向她胸前的傷口,傷口沒有對穿,在背後還留下很長一截,不知道刺進去多少。
“小木,我可以拔出來嗎?”
這裏荒郊野嶺,周邊一座小院,都不像是人住着的地方。
雲煙搖頭,“我們回去再拔,這裏沒有東西可以清理血跡,貿然拔出,恐造成二次傷害。”
“好。”
清心應聲好後,立刻將小木魚抱在懷裏,轉身朝城裏飛去。
進入塞納城,要了一間上房。
這裏的房間都是獨門小院,不用擔心會被人看到,而有所不便。
清心帶着雲煙進入小店,立刻打來一桶溫水。
但傷口位置很敏感。
傷口在小木後背,憑她自己根本無法拔出短劍,也無法上藥,和清洗。
要不叫一名女子進來幫助小木?
不行!
這個想法剛出來,立刻就被清心否決。
他怕別人沒輕沒重,弄傷小木。
清心在這時候突然想起自己是小木父親,親自爲女兒塗藥,好像也沒什麼。
如此一想,他頓時就放得開了。
“小木,趴着,我要撕裂你後面衣服。”
如果只聽前一句,雲煙肯定會乖乖照做,但是……撕裂衣服?
“可不可以不撕裂?用剪刀剪開可以嗎?人家還想穿幾次。”
這套仙裙,雲煙沒有穿過幾次,還有點捨不得,畢竟剛得到的。
清心聽她這麼一說,眼眸底處頓時一片幽黑。
他看向小木身上的衣裙頓時更加不爽了。
“那你趴着,我出去找剪刀。”
“好。”
門被清心關上,沒一會兒,他領着好幾個包袱進來。
雲煙趴在榻上,回眸看向清心,“不是出去拿剪刀嗎?怎麼提就這麼多東西?”
他臉上還有可疑的水滴,順着臉頰落進僧袍。
“幹什麼去了?怎麼一身汗?”
可能因爲趴着,她說話聲音悶悶的,像在撒嬌。
“沒找到剪刀,去買了一把。”
清心將包袱放好,提着一堆傷藥走在雲煙邊上。
“小木,會很疼,要是受不了,就咬我。”
“嗯,能有多疼啊?別擔心清心,你趕緊動手吧,我耐受能力很好。”
雲煙信誓旦旦地,就差拍着胸脯說了。
清心不疑有他,順從地站在雲煙邊上。
捏住剪刀。
“我要開始了,不許亂動,等我說可以動,再動。”
“好,我準備好了,來吧!”
“嗯。”
他瞬間低頭,目光認真無比,捏住剪刀的手,緊緊握着。
“撕拉——”
布料被扯開的聲音。
清心眼前頓時只剩小木魚白得晃眼的肌膚,和鮮豔奪目血跡。
他動作非常小心,雲煙不僅沒疼,反而還有一種詭異的舒適感。
“清心,可以不用顧慮我,用力一點,不要擔心我疼。”
清心被她嬌軟的聲音說得身子骨都跟着軟起來。
他一個用力,雲煙原本掉在後背的衣服,便成爲破布條子掛在上面。”
“啊!!!你把我衣裳弄壞,治療好之後,我還怎麼出去見人啊!”
雲煙從榻上爬起,頓時藕粉的小肚兜便若隱若現,她還倔強回頭看向清心,大眼睛裏滿是反抗。
清心瞬間臉色爆紅。
見鬼的爹,見鬼的父女。
清心沙啞着嗓子,努力讓視線往屋頂看去,死活不肯看小木魚。
“小木,我有給你買了新衣服。”
“買了新衣服就可以破壞我的衣裳?哪來的強盜邏輯!清心,今天你不好好說清楚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雲煙氣呼呼地看着他,偏偏他視線左右遊移,就是不肯看她。
“好啊你,清心,現在是連我也不想看了嗎?哼!男人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之前說人家好看,一定都是騙人的!說好看又不肯老人家。”
雲煙生氣地背過身去,動作太大,頓時扯到傷口。
雲煙倒吸冷氣,“嘶……好疼。”
她疼得眼淚汪汪的,背影卻又倔強地不肯回頭,只能看見她潔白光滑的肩膀在不停聳動。
清心喉間一熱,嚥下口水。
用指尖戳了一下雲煙後背。
“小木……我錯了,我不是不想看你,只是……”
“哼!是什麼?你倒是說啊,你不說我怎麼能知道呢?”
“我……小木,過來上藥吧,傷口都快結痂了。”
雲煙:“……”我是爲了聽你說這個?
雲煙也能明顯感受到身體的特殊,現在受傷後,癒合得非常快。
“哼╯^╰”
清心沒有法子,眼裏都是那掛着紅纓的器具。
他這次走到雲煙面前,端坐着,眼睛直直看向她的的眼睛,半點不敢亂飄。
“我現在看你了,滿心滿眼都是你,小木,別生氣好嗎?”
他只盯着一個地方去看時,特別可愛,眼睛隱隱有點像鬥雞眼。
清心完全不敢去看小木脖子一下的任何地方。
但只是這麼一想,他眼神就不可避免地看去小木隆起的兩團,和若隱若現的腰線。
清心低聲喃喃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他連續唸了好幾次,才終於平復內心。
剛纔這一瞬間,他明白了之前問方丈的答案了。
以前他問過方丈,爲什麼出家人會有破戒一說,方丈當時說有時慾望會從犄角嘎達鑽出,如煙浸入五臟六腑。
讓人只能聽從,不能反抗,也不想反抗。
“爲什麼只能聽從?不能反抗?不想反抗?爲什麼會這樣呢方丈?”
當時方丈笑哈哈地揉搓着他的小光頭。
“以後你長大就知道了,現在趕緊去餵雞。”
那時清心還小,不懂這些彎彎繞繞,問完就沒理會。
不過現在他懂一點了,他也不想,也不能。
只想放任心中的巨獸,讓他爲所欲爲。
做盡一切他想做,卻不能做的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