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睜開眼的時候,房間裏除了陽光,就剩...自己!
看來又被敷衍了。
玉露聽見動靜,端着水進來幫她梳洗。
“公子走之前說,賬房上的銀子,夫人可以任意支取,只是記得有借有還。”
融資成功!
還差入股問題,可惜丫的這幾天忙得不見個人影子。
紅豆去書房找人,人沒見,倒是見了一封粉色封皮的描花信。
怎麼看都覺得不是啥正經信,倒像是一封情書。
妝似隨意的拿起信封看了眼:溫公子親啓-季粉粉書
剛成親才幾日就和別的女人秋雁傳信了,這個溫綠茶也是夠可以的,這麼快就要綠了自己。
果然男人提了褲子就不認人。
剋制住自己強烈的好奇心,擡起如千斤重的腿邁出書房,最後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粉色的信封。
好想看怎麼辦!
“想看就看吧!”
溫青庭一進門就看見她扒着門框不捨得離開的樣子,靠近了順着她的視線,就看見了桌子上的那封信。
這個傻子,這麼在意別的女人給自己的信,明明心裏有自己。
“那不好吧!”嘴上說着不好,身體卻誠實的小跑到書桌前,把信封遞了過來。
“讀給我聽。”
溫青庭毫不在意的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展開坐在窗前。
撕開精美的粉色信封,短短兩行字,透着無盡的哀思。
“日夜盼君,卻傳來公子大婚的消息,粉粉該何處何從...”
好手段,季家大小姐看來已經情根深種了。
滿足了自己的八卦之心,紅豆滿意把紙折了起來,正要放進信封。
“你覺得我該如何回?”
額.....你咋回我怎麼知道。
哦!懂了,這是探探自己口風呢,畢竟先前自己威脅他說娶了自己不能娶妻,不能納妾來着。
“俗話說,不能一棵樹吊死,雖然你已經有了我這個超級無敵巨美麗的娘子,但是平妻小妾什麼的我也是可以接受的,四個人還能組團打麻將,挺好的!”
紅豆看在他借自己銀子的份上,大方的說道。
誰知那人竟變了臉色,臉拉的像個驢一樣,一副自己欠他高利貸的模樣。
自己說的不對,難道四個太少?
“當然五六七八個都行....”
怎麼臉色更難看了,咋回事兒?
“你出去吧,不要耽誤我看書!”
溫青庭心裏一陣失落,寒着聲音說道。
紅豆如得大赦,但正事還沒問啊,到底要不要莫傾城入股啊?
算了算了,今天大佬心情不好,還是先研究芝麻醬做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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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謝府亂的一團糟,因爲謝二小姐哪裏抓來的小賊莫名其妙的不翼而飛了。
外面數十個人把守,門鎖着,人卻不見了。
謝秋鈴在屋裏興奮的手舞足蹈。
“翠微,你說他是不是話本里那種飛檐走壁的大俠,所以就連大伯父也拿他沒辦法!!”
翠微很少見姑娘這麼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像個得了糖果的小姑娘。
“翠微!你不懂,你真是一點都不懂!”
謝秋鈴說着走到了窗前,望着那棵海棠樹,什麼時候要是能再見他一次就好了。
音離坐在房間裏聽着掌櫃的彙報,思緒飛到了朝自己眨眼睛的姑娘身上。
“將軍?!你有聽見我說話嗎?”
辛有有坐在椅子上,疑惑的問道。
音離咳嗽了下,坐直了身子。
“不就是溫青庭要開新的店鋪,生意的事情我不懂,你和遲微商量回復他就行,至於新鋪子他可以打理,但是銀錢和賬不可以經他的手。”
音離同他說完就打發了他出去,溫青庭一舉一動都是被監視的,量他再聰明也翻不出個花兒來。
辛有有帶着他肥胖臃腫的身子,從西市往東市的鋪子過去,一路上哼着小曲兒。
溫公子說的沒錯,音離是個自負的人,所以越是要搞事情越是要放到明面上去。
青雀閣的人能下蠱,定然有人能除了蠱,與其讓他即將出世的女兒和他遭受一樣的命運,倒不如他們夫妻二人搏一搏,爲孩子博個前途光明,他死而無憾。
四大家經歷了三代更迭,作爲古家的暗養的私兵,世代生活在無名谷。
到了他這一代早已經失了祖輩那種對古家的忠心,青雀閣這才研究出來蠱蟲來挾持他們繼續爲古家做事。
先前確實有人反抗,無一不下落個不死不活的下場,但是他覺得溫公子不一樣。
從溫公子不動聲色除去恭王府世子,攀上恭王側妃開始,他就下定決心要把籌碼壓在他的身上。
辛有有從東市的藥材鋪子拿了一摞賬本,就朝着溫府過去。
溫公子那天同他說,只有賬做的好,才能把古微店鋪的錢挪到他們自己的店鋪上。
“公子!辛掌櫃的來了!”徽誠對着從夫人走後就把自己關在屋子裏的公子說道。
“讓他進來!”
說着溫青庭從抽屜裏拿出來幾張寫的滿滿的紙。
對辛有有使了個眼色,讓他把門關上,溫青庭才把手中的紙張遞了過去。
“你坐下好好看着這些。”
辛有有越看心中越是清朗,怨不得公子讓他也開個新的鋪面,原來是爲了藉着新鋪面的由頭把錢挪出來做自己的生意。
看着紙張上公子列出的密密麻麻的支錢由頭和銀兩,不得不說,公子確實是做假賬的一把好手。
賬若是這樣做,恐怕就是遲微那個老滑頭也看不出什麼。
他跟着公子信心又多了幾分。
溫青庭看着藥材鋪子的生意,嘴角勾起了冷笑,很快這些就都是他的了。
今日一大早他去見了吳作的私生子,不愧是首富之子,手段夠狠也夠沒底線,做生意確實也有天分,只需要稍加點撥。
他答應那個小少年,幫他奪回吳家的一切,讓他揚眉吐氣,前提就是他把鋪子做好。
這天下有什麼難的,一切都在他的股掌之中。
除了溫紅豆,他還沒什麼搞不定的,不過就是蠱蟲,他怎麼可能會怕,借勢而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