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爲了讓溫青庭對她完全放鬆。
相信自己是真的和他好好過日子,紅豆覺得春節給他一個驚喜。
一張張紅色綢紙上畫着漫畫版溫青庭。
有的頭上頂着書在受罰,有的手裏拿着木劍在練劍,有的端着碗喫飯,各種姿態的漫畫小人,把他的成長之路畫的淋漓盡致。
紅豆的腳邊放着一排排手掌大的已經被做好的燈籠。
迎春糊着燈籠,揉了揉滿手的漿糊,疲憊的問道:“姑娘,我可以先把瓜子預支了嗎?天天做燈,好累啊!”
紅豆拿着手中的筆桿敲了一下她的腦門,嬌蠻的瞪了她一眼:“你看人家桃花都不喊累!”
迎春頓時就泄了氣,想喫點兒瓜子怎麼就這麼難啊!
“好了,好了,就剩這幾個了,做完我帶你去逛街!”
還有兩日就才除夕,不耽誤她除夕用就好。
“公子回來了,夫人!”玉露溫柔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
紅豆急忙指揮迎春把燈籠擺到箱子裏,藏到牀下。
“相公回來啦!”
迎了出去,幫他把肩上的披風解下來,眉眼帶笑的望着他。
溫青庭寵溺的摸了摸她的柔軟的發頂,溫柔的問道。“今日都做了什麼?”
“我身邊你安插了這麼多人,隨便問問不就行了,幹嘛問我!”
癡癡的責怪聲,惹得他發出無奈的輕笑,他的夫人,心裏倒是清明的很。
坐到了臥榻上,順手把人攬到了自己的腿上,從後面環着,湊到她的耳邊呢喃,嗓音蠱惑。
“我想聽我的夫人親口告訴我!”
把耳邊的打臉推開,嫌棄又有些撒嬌的說道:“除了生意的事情,就是除夕唄!”
“哎,對了,我之前一直想要問你,你說我拉莫傾城入股怎麼樣,這樣以後我也是有人罩着的!但是謝貴妃會不會爲了逼莫傾城回去,故意在店裏搗亂?”
紅豆請教完,仰着期待的小臉看着他。
美人在懷,怎麼拒絕。
“謝貴妃一向以賢德和知書達理對人,若是想要逼九公主回去,豈會等到現在,依我看,所謂的逼迫,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看,皇家的女兒哪個有九公主過得肆意,個個都是政治聯姻,謝貴妃應當是極疼愛這個女兒,纔想讓她婚前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紅豆一想,他說的有道理哎。
單從上一世說,謝貴妃確實疼愛莫傾城,爲了不讓她遠嫁西蜀國,這麼講究面子的一個人,宮宴之上大罵皇后蛇蠍心腸,還因此被聖上斥責。
“啵!”
紅豆對着他皎白的臉蛋,用力的親了一下。
聲音大的旁邊的侍女都見怪不怪的低下了頭。
徽誠偷偷看了一眼,公子的滿臉柔情,不禁打了個寒顫,也只有夫人能讓公子看起來這麼有血有肉,不虛僞了。
爲了感謝溫青庭的點播,紅豆去了廚房,她要做一個特質的“古代版奶茶”給他試試。
趁着這個功夫,溫青庭進了書房。
“恭王側妃那邊怎麼樣!”
“我們的人埋伏在恭王側妃給我們說的那條路上,今日成功的讓恭王妃爲恭王擋了一刀,傷雖重,但不致命,剩下的就看恭王側妃的手段了。”
從抽屜裏拿出一個粉色的信封。
“拿給管家,讓他送到季府。”
徽誠上前接過信。
“是給季府的管家,還是讓季家大小姐的人來拿信!”
溫青庭面色嘲諷的勾起脣角。
“管家就好,都一樣。”
他進京之前,京城這邊調查過來的信息就說過,季相剛巧接季大小姐回府。
先前他設計偶遇,還擔心這個季大小姐不受寵,白忙活一場。
但上次她能同一衆世家小姐一起參加謝家的賞梅宴,就看的出來丞相大人對她的重視,由此看來,他這步棋走的很對。
季相這個高枝他是肯定要攀的,但他既然答應溫紅豆不娶妻妾,自然就不會再和季粉粉有來往。
藉着女人這個路雖然好走,但家裏的娘子要是生氣了,他可就得不償失了。
不娶但可以有別的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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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粉粉捏着信,眼淚止不住的留了下來,信上只有四個字:當我薄情
信被撕的粉碎,扔進爐子裏。
是她癡心妄想了,溫公子這般優秀的人,怎麼會看上平平無奇的自己。
季大小姐半夜起了高燒。
丞相夫人和兩位小姐都在幸災樂禍的時候,季丞相派管家把溫青庭請了過去。
當紅豆得意洋洋的把最後一個燈籠的繩子穿好,滿意的看着自己的傑作時,才知道溫青庭一大早被叫到丞相府,過了晌午飯了還沒回來。
溫青庭是這樣的心機男,怎麼說也不會被一個糟老頭子搞了吧!
她雖然有些擔心,但更看重今晚給溫青庭的驚喜,於是繼續沉浸在後花園裏籌備驚喜。
直到天色泛黑,驚喜都佈置好了,還沒見人回來。
“玉露!你們派人去相府請公子回來了嗎?今年可是除夕,丞相府應該不會留人吧?!”
他要是不回來,自己這不是白折騰了。
“派人去了幾次了,都被攔在了門外,也沒見徽誠送信回來!”一向穩重的玉露,說起來的時候,面上也帶着焦急。
此時紅豆才意識到不對勁。
“備馬,多帶些人,我親自過去看看!”
玉露腳步匆匆的過去準備。
紅豆看了一眼迎春,想起來一個好辦法。
“迎春,你過來!”
耳語一般,迎春滿臉興奮,蹦蹦跳跳去找了管家。
紅豆的馬車停在氣勢恢宏的相府門口,兩個鎮宅的大獅子睜着兩個大大的眼睛蹲着,在門前兩個大燈籠的映照下,在冷清的衚衕裏顯得有幾分詭異。
從馬車上下來,紅豆跟着管家走到丞相府大開着的門口。
“麻煩通稟一下,我們是城南溫府的,我們夫人來接公子回家過除夕!”
管家走在前面,中氣十足又不失客氣的說道。
“我白天不是說了嗎?像你們這樣的普通人家,能得到丞相大人的接見那是幾世修來的福分,怎麼偏偏你們溫府好像我們丞相府喫人一樣,一天來了兩三次。”